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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樊詩雅

兩人吃完飯回到醫院,一路上,兩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這安靜氛圍中唯一的聲響。

當他們走進病房,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突兀。

病房裡,就只有他們兩人。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黎玥眼珠子亂轉,試圖打破這令人不自在的沉默,“那個,你住哪裡?”

梁頌年聞聲微微側身,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聲音平靜地回答:“就醫院附近。”

黎玥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他過來開分公司,酒店在醫院附近?

但嘴上還是接著說道:“哦,那你現在要不要回去休息?”

梁頌年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倦,“準備過去。”

兩人的交流顯得如此生硬,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沒話找話,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讓對話變得自然流暢。

黎玥抿了抿嘴唇,擠出一個微笑,“行,那你先去休息。”

梁頌年輕輕應了一聲,“你也睡會兒,等阿姨出來,你才有精神照顧他。”

“好。”

梁頌年看了她一眼,“那我走了。”

“呃,好,我送你出去。”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

說完,梁頌年轉身離開病房。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黎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裡想著這尷尬的場面,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而梁頌年走在走廊裡,也暗自搖頭,心想自己怎麼在她面前就變得這麼笨拙。

他看著被關上的病房,嘆了口氣,其實他酒店都沒定。

對了,他的行李。

梁頌年正準備敲門的時候,病房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

黎玥看到他,愣怔了片刻,隨後將行李推到他面前,小聲開口:“你的行李忘拿了。”

梁頌年從她手裡接過行李箱,“謝謝。”

“不客氣。”

猶豫片刻,梁頌年開口說道:“那我走了。”

黎玥彎了彎唇角,“好。”

梁頌年拉著行李箱站在醫院門口,一陣冷風吹來,他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他伸手搓了搓胳膊,自言自語道:“怎麼y國比渝城還冷。”

他現在要去哪住?

他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去附近最近的酒店。”

梁頌年來到酒店房間,他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了眼時間,現在渝城是上午,他給薄南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梁頌年趕緊開口:“喂,薄老二,你在幹嘛?”

薄南塵靠在椅背上,語氣平靜地回答:“我還能幹嘛,上班。”

“你那邊情況如何?”

梁頌年輕嘆一聲,語氣有些沉重:“黎玥的媽媽剛做完手術不久,目前還在觀察期,我剛到酒店。”

薄南塵微微皺眉,“她媽媽病情得到控制了嗎?”

“唉,還不好說,得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梁頌年也很無奈。

“那你準備待多久回來?”薄南塵繼續追問。

“還不知道,看情況!”梁頌年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疲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梁頌年最後說:“不跟你扯了,我先睡會兒覺,等會兒我還要去醫院。”

“行,那你好好休息。”

薄南塵剛結束通話電話,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他一看是薄老爺子打來的,便迅速接起電話,“喂,爸。”

“南塵啊,你現在忙不忙呀?”薄老爺子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還好,不算太忙,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薄南塵心裡大概猜到了父親打電話來的目的。

薄老爺子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試探性開口:“你找到你媽了嗎?”

薄南塵聞言,眼神閃過一絲失落,低聲回答:“還沒有。”

薄老爺子沉默了片刻,輕輕嘆息:“哦,好,我沒事了,你忙你的吧。”

薄南塵從薄老爺子的話語中隱約聽出了些許失望,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不知道當年父親和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就算他現在問,估計他爸也不會告訴他。

薄南塵抬手揉了揉發脹的眉心,她就這麼不想見到他們嗎?

十幾年,她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

有時候他都懷疑,他是她媽媽的兒子嗎?

這世界真有媽媽能對自己孩子不聞不問?

也不關心他是否長大成人,是否結婚生子。

一道敲門聲打斷了薄南塵的思緒,他從桌上拿起一份檔案放在面前,“進來,”

齊明推開門走進來,“二爺,有人找您。”

聞聲,薄南塵抬眸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穿著紅色風衣的女人站在齊明身旁。

還不等薄南塵說話,樊詩雅率先開口:“嗨,南塵,好久不見。”

薄南塵看到她的瞬間,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齊明已經感受到他們二爺射過來的刀子,可他有什麼辦法,她都已經到門口了。

薄南塵的臉色猶如平靜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他的聲音也毫無起伏地響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樊詩雅嘴角含笑,輕盈地朝著他走近:“前兩天。”

“嗯,有事?”薄南塵的語氣冷淡至極,彷彿與樊詩雅之間有著無形的隔閡。

樊詩雅怎麼也想不到他會用這種態度跟自己說話,心中不禁一陣苦澀,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聽人說你回國又建立了公司,想過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薄南塵的話語如同冰錐般刺痛著樊詩雅的心。

然而,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反而強顏歡笑道:“你長得這麼好看,誰看了都想多看兩眼吧!”

“一副皮囊而已。”薄南塵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一旁的齊明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來,他暗自嘀咕:二爺啊,您在夫人面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樊詩雅微微一笑,試圖緩和氣氛:“是誰惹我們薄大總裁生氣了嗎?”

薄南塵的目光冷若冰霜,似乎能穿透人的靈魂。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平時就這樣。”薄南塵淡淡開口。

她默默走到辦公桌前停下腳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薄南塵左手的無名指上。

那枚閃耀的戒指格外刺眼,她垂下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

短短一段時間未見,他竟然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