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建曉繞開那遊行路線,打車回到市政府。我回到市政府的時候,那些遊行的人還沒有來,我召集人火速召開常委會。這些常委都在市政府旁邊住著,很快都來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我說:“和大家商量個事情,現在有一群工人遊行,浩浩蕩蕩的馬上就來了。我看那至少有幾十萬。我們同城市恐怕還沒有見過這麼多人的遊行。以前同城鋼鐵廠那上萬人的遊行就使人有些頭疼了。這次遊行更嚴峻,不過以前工人們要求就業,要求發工資。我們那時候還沒有那種能力解決,我們解決不了,可是這一次只是要讓姬易安這個總工會主席下臺。不過姬易安下了總工會主席還有紀檢書記嘛!我看就下了吧!再說了,工人們要求換總工會主席也合情合理,他們想讓李為工當,這李為工也該有一個實際的職位了,別他媽的光跟我分工資,這小子分了我一半的工資了,還經常到我這裡來吃蹭飯,還美其名曰吃公款。他小子吃我的還吃的挺有理的啊!他說,他是我僱用的,我是他的老闆,不請他吃上幾頓好像我這個老闆當的不夠意思。吃的我一個月下來,還沒有我們市委掃廁所的張大姐存錢多。一會那些遊行的來,我就宣佈任命李為工當市總工會主席。大家沒有意見吧!”
我的話講完了。大家一片沉默。
我說:“同意李為工當總工會主席的舉手。”
我舉手,常富也舉手,白雲飛也舉手,其餘人看我們三個都舉手了,也就跟著舉手了。
我說:“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讓市委的同志起草檔案吧, 一會把檔案給我。散會”我宣佈散會的時候才發現姬易安還鬧脾氣沒有上班呢?
我們這裡剛剛散了會,就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郝書記,郝書記,有人又來市政府鬧了,這回人可多了。無邊無際、黑壓壓的一片。你快叫公安來維持局面吧!”
我一笑說:“不用,他們不是給我找麻煩的,是給我解決問題的。”
那個人說:“郝書記,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說:“他們讓老李當官,是給我減輕負擔啊!我感謝大家,我得出去看看。”
新政府大樓的二層上有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其實是為了給一層大門口遮雨的。我就站在二層平臺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我叫人拿過話筒來。
我說:“工人兄弟們好。”
下面的人異口同聲說:“郝書記好。”
我說:“夥計們啊!你們有什麼事情,一兩個人來找我說說就行了,幹嘛興師動眾的這麼多人啊!”
下面有人說:“郝書記,我們不為別的,我們就想讓李為工當工會主席。”
有人說:“讓姬易安那賤貨下臺。”
我說:“夥計們,姬易安是長得漂亮,但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要是她跟我有點關係我也許會維護她,可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半點瓜葛。我和老李誰跟誰啊!我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好兄弟。大家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只不過我一個人提出,別人會說我拉小山頭,大家這麼多人來提出是幫我說話,咱是一夥的,我這裡謝謝大家了。我代表市委宣佈從即日起免去姬易安市總工會主席職務,保留其紀檢書記職位。任命李為工為市總工會主席。”
下面的人說:“好,謝謝郝書記。”
不過有人還是不滿意說:“不行,不能讓姬易安那賤貨當官,把姬易安紀檢書記的職位也撤免了。”
我說:“好吧!不過姬易安與我平級,都是正廳級,我沒有權利撤免姬易安的,不過我會把大家的意見轉達給省委,讓省委看著辦。”
那些工人說:“好吧!我們要求省委七日內作出答覆,如果省委不同意,我們就到省裡去。”
我說:“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我們說說眼前的事吧!”我正說著,有人拿著一份檔案給了我。我把手中的檔案舉起來揚了揚說:“夥計們,這就是市委任命李為工的檔案,從現在起李為工就是我們的工會主席了。下面是不是該讓李為工給大家說幾句啊!”
下面說:“好吧!”接著掌聲雷動。
我喊:“李為工,李為工呢?”
有人說:“我去叫李主席。”說著就有人叫李為工了。李為工這時候才從自已辦公室不慌不忙的來了。
我說:“你小子,都當主席,就這麼慢待工人兄弟們,磨磨蹭蹭的像啥樣?在工人兄弟面前你擺什麼譜?”
李為工一笑說:“郝書記批評的對。”
我把話筒遞過去說:“快。快給兄弟們講幾句。”
李為工拿過話筒倒是煞有其事的講開了。李為工講話咱知道,出口成章,不用打草稿。
李為工一接過話筒,我就對常富等人說:“大家撤——。”
常富說:“郝書記,這裡怎麼收場啊!”
我說:“這些都是李為工的鐵桿粉絲讓他看著辦?他要是處理不了這點事,他還是李為工嗎?”
常富等人點頭,我們就回了辦公樓裡。
李為工在外面講完了,把那夥人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打發了外面的人以後,李為工來找我了。
我說:“老李,當官了也不請客。”
李為工說:“好。我請。”
我說:“那好吧!霍建曉咱們走,今天老李大方了啊!”
李為工說:“郝書記,是不是也叫上市長和常富呢?”
我說:“你小子也知道巴結領導了。”
李為工說:“郝書記,我可不是巴結他們。你想想,我當了工會主席,能和你一樣小氣嗎?我請你吃飯,至少還不得十幾個菜,你說就你我和霍建曉,能吃得了這麼多,浪費可恥,我們吃飽了一抹嘴走了,飯店就會拿出去餵豬。你說讓飯店倒了餵豬還不如讓白雲飛和常富他們吃了呢?”
我說:“你小子啊!誰也說不過你,我這就打電話叫市長和常富,哎!不過叫上他們豬就吃不上好的了。”
我打電話叫來了市長他們,我們五個人坐車出去找了一個飯店吃飯。這次李為工可出血了,花了四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