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下到車庫外的司機休息室。因為別的司機都是男的，四五個人一個休息室。只有霍建曉一個女的，她一個人獨佔一個休息室。我敲門她才出來，到車庫開車，拉我去省城。

晚上，我回到同城吃了飯，到我辦公室休息時，路過小魏的辦公室。我見裡面亮著燈。我推門進去，小魏還沒有走，在電腦前看NBA比賽。

我說：“小魏，怎麼還沒回家呢？”

小魏說：“回家看不上NBA比賽。我老婆看《還珠格格》霸佔著電視，我只好在這裡看了，看完了再回去。”

我說：“回去晚了，不怕你老婆罵你？”

小魏一笑說：“沒事，我們當秘書的，加班加點是常事。”

我說：“你小子，不老實啊！我也好久沒有看NBA了，咱倆一起看。”

於是我和小魏邊看，邊談些其他的事情。

我說：“小魏，你知道白帥這個人嗎？”

小魏一陣納悶問我：“是哪一個白帥？我知道的白帥有三個，一個是我同學，不過郝書記肯定說的不是他，他在雲南當兵呢？另外兩個一個在人大辦公室當副主任，一個在工會當什麼中心主任。”

我說：“我說的就是那個工會什麼中心當主任的白帥。”

小魏說：“是他啊！我倒是知道一些，他是一所211大學畢業的，以前經常在《同城日報》投稿，才華橫溢，小夥長的也帥極了，一米八的個頭，那白皙的面板，黃頭髮，人見人愛，郝書記，你怎麼忽然想起問他來了？”

我說：“市工會有個副主席要退了，姬易安想讓我提名他。”

小魏說：“白帥人倒是不錯，也常在報紙上發些東西。不過我聽說他和姬易安關係曖昧，也許是傳言。反正姬易安挺照顧他的。”

我說：“是嗎？我們書記會議三個人呢，她為什麼不讓白雲飛、常富他們提名呢？”

小魏說：“郝書記，姬易安是有頭腦的人，她至今未婚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梅建國嘛！她讓白雲飛提名，如果外面傳言是真，白雲飛不就得罪梅建國了嗎？她讓常富提名更不可能了，常富是最反感她的人，常富總是說她除了勾引男人什麼也不會。書記會就你們三人，白雲飛、常富都不提名，只有讓郝書記你提名了。”

我說：“我是提名不提名呢？”

小魏說：“提名，姬易安也是常委之一，她和白雲飛都是梅建國的人，他們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你拉攏住她對你在常委會上的威望是有幫助的。”

我說：“那好吧，你們政府工作的這些人，就是會算計這些。”

小魏一笑說：“環境如此，我也沒辦法啊！”

那晚姬易安又打過電話來說起這事。我滿口答應，後來開書記會的時候我就提名了白帥，大家也沒意見。組織部下去考察，只要不出意外，白帥的副主席職位就當定了。

組織部的公示貼出後。姬易安就給我打電話說：“郝書記，謝謝你啊！”

我說：“沒什麼，舉手之勞。”

姬易安說：“郝書記，你給我幫這麼大的忙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我說：“不用了。”

姬易安說：“不吃飯也不能讓你白幫了。”

我和她又胡扯了幾句，掛了電話。沒有想到時間不長，她來敲我辦公室的門，我說：“進來。”

她進來了，我一看是她就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姬易安說：“郝書記，你給我幫忙，我給你送禮來了，你可一定要收下。”

我說：“什麼東西？違規的東西我可不要。”

姬易安天真的一笑說：“郝書記，肯定中紀委知道了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我說：“什麼呀？”

姬易安忽然從身後拿出一個紅蘋果來。她說：“郝書記，就是這個蘋果。”她那樣子可愛的像一個小女孩，我真不敢相信她是堂堂的市紀檢委書記。

我一笑說：“這個東西中紀委是不管的。”

姬易安說：“這個蘋果挺好吃的，甜甜的。”

我說：“你沒有吃怎麼知道它是甜的呢？”

姬易安拿起來先啃了一口，說：“郝書記，真是甜的。”說著她把吃過一口的蘋果遞給了我。

我說：“蘋果你都啃了，我怎麼吃。”

姬易安一笑說：“怕啥？你吃了這個蘋果就好像是和我間接親吻。”

我說：“我可不喜歡這樣的間接。”

姬易安一笑說：“怎麼？你想直接啊！”我真的沒法和她溝通了。

我說：“你走吧！我第一不想和間接親吻，我也不敢和你直接親吻。”

姬易安臉色一變，似乎有些不悅，好像憑她的姿色所有的男人都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時候霍建曉推門進來了，霍建曉這個無理的推門倒是讓姬易安笑了，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說：“我明白了，原來郝書記是老牛喜歡啃嫩草啊！”好像在她的理解中推開一個市委書記的門進入的女人肯定和市委書記有說不清楚的關係。然後她臉色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啃著那個紅蘋果說：“郝書記，我不打擾你們工作了。”說著她走了。

姬易安走了，霍建曉才和我說：“郝書記，家裡打電話說奶奶病了，讓我回去看看。”

我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