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熊二做了個結論:
“據雷隊說最近兩個月多了很多失蹤報案,看來就是彭明友和楊璨乾的了。”
羅瞎子點點頭,然後轉頭衝彭明友喊:
“喂,禽獸,人變成異獸後都去哪了,還有那些人皮你怎麼處理的。”
彭明友現在是洩了氣的皮球,隨便羅瞎子怎麼折騰怎麼罵吧,有氣無力道:
“被楊璨帶去深山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人皮我都埋了,就在喇子淵山裡。”
“那麼多人皮你就一個人埋?挖坑都費力吧。”
“有錢能使磨推鬼啊。”
羅瞎子冷笑一聲轉回頭,他自然是不信的。
“恐怕還有同夥。”他道。
熊二點點頭,然後特意看向蟲姐,此時蟲姐正在思考入神,臉色很不好看。
回想剛才蟲姐忽然怒不可遏的抽了彭明友兩大巴子,那畫面確實不太正常,蟲姐一向情緒穩定,一直都沒發飆的,怎的那時候忽然就發飆了?
要不要問蟲姐發飆的原因呢?
正當熊二做決定之時,蟲姐的寵物,機械蟲子七星瓢蟲小七不知從哪過來的,忽然蹦上了檯面。
見了小七,蟲姐眼神變得柔和起來,臉色也緩和了一些,由難看至極轉變為有些憂傷。
熊二猜想,蟲姐的喜怒哀樂,莫不是和這蟲子有關?
想著,小七忽然扇動翅膀,奔著熊二腦門撞了去。熊二最討厭蟲子,嚇得往後一縮,不料後仰摔在地上,眾人見狀哈哈大笑。
小七明顯是故意玩弄熊二的,熊二自然也看出來了,小七是因為自己質疑蟲姐,才故意撞過來打斷自己的思緒。
這機械蟲子還真是聰明又護主。
罷了,蟲姐的情緒變化此時無關緊要,那就繼續進入主題吧。
“這個旅行社老闆現在怎麼處理呢。”熊二問邢大牛。
在座的明晰會成員中,邢大牛是資歷最老的,也是和創始人黃一偉接觸最頻繁的,縱使熊二被公認為是明晰會里最聰明的,會里的行動時常由他做決斷,但是他都會先請示一下邢大牛。
邢大牛咖啡不離手,聞一聞咖啡香氣,再淡淡道:
“老闆交給我吧,我把他交給黃一偉,我一會去黃一偉那一趟。剩下的,尹老弟你做決定吧。
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好像都忘了大白有話要說哦。”
大白有話要說?
對哦,眾人這才想起來剛才對付旅行社老闆的時候,小孩子模樣的大白從窗戶上下來了,好像說了句什麼話。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蟲姐立刻就問了大白,也不怕唐突,不怕大白有意見。
不過大白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因為他對他領域外的人和事壓根不感興趣,幾乎不會把誰放在心上。
大白道:“我看到高空之中有異常。”
熊二趕緊問:
“你看到了?是什麼?
自從麻花砸下來後,天上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了嗎,用天文望遠鏡也無法看到星空,因為粉塵似乎很特殊,能夠阻礙一切觀測。”
大白麵無表情,道:
“連續觀察了三個月,毫無收穫,就在昨晚我看到了,高空處,有一層光膜快速消失,又快速形成。
形成後立刻變成透明的,又觀測不到了。
不清楚那膜是什麼力量形成的,接下來我將重點跟蹤和試探各種元素對膜的反應性,搞清楚那膜是什麼東西。
沒了。”
此話出,眾人震驚。
這個訊息太重大了吧,但卻被大家忽略了。不過也能理解,因為大白的性子太淡了,存在感實在是低。
大家當然會質疑這是真的嗎?但是因為對大白足夠了解,知道這個三十歲了卻是孩童模樣的天文狂雖然話不多,但句句都實在,因此都打消了疑慮。
大白的這一重大發現邢大牛一會就要去報告給黃一偉,剩下的就交給大白繼續探究了。
今日大家都很疲憊,但今日,大家都從各自的努力中獲得了不俗的線索,這近乎捨命的勞累大家都覺得值得。
接下來,熊二花了一些時間幫助孫梓芳用手機打字,又獲得了一些很重要的線索。據孫梓芳說,她的經歷和見聞是這樣的……
孫梓芳的姐姐孫梓潼剛大學畢業就進了生物研究所,在裡面結識了楊璨。
上週,姐妹倆報名參加了彭明友的旅行團準備去喇子淵玩。
孫梓芳很期待這次旅行,跟其他團友一樣,她以為旅行團真是去喇子淵旅遊的,所以一路她都既期待又興奮。
就在大巴車快到達喇子淵的時候,姐姐孫梓潼忽然湊到孫梓芳耳邊問她:
“妹妹,你喜歡做人還是做野獸。”
孫梓芳覺得姐姐這問題好奇怪,但是沒多想,隨口就答:“肯定是人啊。”
只見孫梓潼沉思幾秒,然後繼續在孫梓芳耳根說:
“車再往前走就危險了,妹妹,一會我要是大叫讓大家快逃,你就跑上前去幹擾司機。”
孫梓芳聽得一頭霧水,她當時不明白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孫梓潼立刻解釋:
“想做人聽我的。
我所在的生物研究所有問題,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因為我也只是在懷疑。妹妹,照我說的做!”
說罷,孫梓潼不給孫梓芳反應的時間,站起來就大喊,讓大家趕緊逃命!
孫梓芳徹底懵了!
不過她沒有愣著,趕緊照姐姐所說,衝著司機跑了過去,拼命拉司機方向盤。
隨後兩姐妹下了車,下車後孫梓潼拽著孫梓芳拼命逃跑。
孫梓芳現在想來,覺得那時候與其說是逃跑,不如說是姐姐孫梓潼像是在演戲,像是在測試什麼反應或者想引出什麼東西。
兩姐妹還是沒逃掉,她們被跟媧咕長得很像的巨鳥給堵了回來。
回到大巴車處,孫梓芳見所有人都臉色煞白,不知是受了什麼不得了的驚嚇。很快,孫梓芳就發現地上有一灘人皮,血淋淋的但非常完整!
孫梓芳也看到了孫梓潼不尋常的反應,當孫梓潼看到人皮的時候,不是害怕,不是詫異,而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好像得到了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