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的幾個人雖各自忙碌,但心中都懷著同一個信念,既然分內的事情他們沒辦法插手,那就把陷害她傷害她的人除之後快,哪怕為此付出巨大代價也在所不惜。
溫滿的睫毛微微顫動,卻並未睜開眼。溫舟趕緊檢查各項體徵,發現並無太大變化後,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
“溫舟,沒別的辦法了嗎?”
溫舟握著溫滿的手,眼中酸澀道:“只要吸取別人的精神力,就能讓小姐醒過來。我可我知道,她不願做這種齷齪的事情。”
“一直以來,小姐做善事扶貧困,辦公司謀福利,為了支援她和相信她的人,付出了很多很多。”
阿麼雙手合十,竟還信起了神佛,“老天爺,求您保佑我們小姐一生平安順遂!”
網友對於溫滿的停播,也是開始議論紛紛。
【誒,最近大表姐怎麼不直播了?】
【該不會是動了某資本的蛋糕,被打壓了威脅了吧】
【大表姐停播地第十七天,想她想她】
【你們聽說沒,現在落馬了很多人,都是些黑暗勢力】
【聽說了,我們這抓了二十個校長,十幾個當官的,還有大大小小的主任書記】
【也是奇怪,圈子裡的人說大表姐很久都沒露面了,這不應該啊】
【出國了吧,人家停播也正常,人去哪也不用和咱們彙報啊,又不是專業主播】
【就是,樓上的說的沒錯,能不能逮個人就像把人的血吸光吧】
【我怎麼聽說,溫氏最近也被打壓的挺狠,聽說她舅舅家能源企業都受到了影響】
此時床上的溫滿手指輕輕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被一直關注著她的佘心捕捉到,“小姐!”
眾人立刻圍攏過去,溫滿緩緩睜開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茫,看到周圍熟悉的面孔後才鬆了口氣。
“小姐,您感覺怎麼樣?”佘心關切地問。
溫滿虛弱地搖了搖頭,心中湧過一陣暖流。剛要說話,卻突然咳嗽起來。
阿麼趕緊遞上一杯水,“小姐先喝點水吧。”
溫滿喝了口水,緩了緩說道:“我沒事,我睡了多久了?”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力量後,大家都鬆了口氣,溫舟更是紅著眸子坐在她身邊道:“二十二天,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小姐,以後能別把自已置於生死之地的處境嗎?”
溫滿點頭,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再發生了,對愛自已的人是種莫大的煎熬和傷害。
那天他們走後,佘心就把部分人叫了回來,都在家裡各個位置蹲守著。
特別是樓上和她的房間附近,為防止有心人來找事,他們必須得保證溫滿在昏迷期間的安全。
否則,他們對不起這位主子,更原諒不了自已。
溫滿只覺得,連仿生人都比人有心,而人只知道最大程度上為難刁難自已的同類。
她試著喊了兩聲:“毛球球?”
“毛球球,毛球球寶寶你在嗎?”
【溫溫..我在】
毛球球原本毛茸茸的身體開始逐漸縮小,它的毛髮也變得稀疏,不再像之前那樣濃密。
隨著身體的變小,毛球球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彷彿一層薄紗籠罩著它。
透過那層透明的薄膜,可以看到毛球球內部的結構,它的骨骼、內臟和血液都清晰可見。
毛球球的眼睛變得更加明亮,它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在努力適應這個新的狀態。
溫滿驚慌失措道:“毛球球,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毛球球低下頭,沉默不語,它不想讓溫溫擔心。
耗費的力量太多,他差點被天道大人落下的天雷給劈碎,還好分系統替它擋下致命一擊,它才得以逃脫。
就是這樣,它都依然不願說實話,“對不起溫溫,讓你昏迷了這麼久。”
“毛球球,你的身體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其實它不說溫滿心裡也清楚,都是為了幫她,害的毛球球被一招打回原地。
溫滿心疼的看著它,“寶寶,疼不疼?”
毛球球虛弱地挪動著屁股,像以前一樣一屁股坐到了溫滿臉上,“不哭,溫溫不許哭。”
都以為它在搞怪搗亂,其實它在給溫滿擦眼淚。
它那小小的爪子輕輕地拂過溫滿的臉頰,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溫柔。
溫滿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它柔軟的毛髮上,它卻毫不在意,只是專注地為溫滿擦拭著淚水。
它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愛意,似乎在告訴溫滿不要哭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溫滿感受到了它的溫暖,她輕輕地撫摸著它的頭,感激地說:“謝謝你,小毛球。”
回到自已房間後,她才開始詢問,“我手機呢?”
快消失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家裡人,和他們都怎麼樣了。
溫滿先是給溫榮臻打去了影片,也不知道這一個月,外邊的世界都發生了些什麼,他們肯定都擔心壞了。
她也聽佘心說了,中途傅斯年他們來過,就是不知道舅舅知不知道她昏迷的這些日子。
影片很快被接通,看背景能看到他在公司開會,可是溫榮臻絲毫沒顧忌,“溫溫,你現在在哪裡,舅舅和舅媽過來找你好嗎?”
底下人都埋著頭,彷彿想將自已埋進桌底下,剛才被訓了,讓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舅舅,我在家!”
溫榮臻連忙應了幾聲,“誒,誒,好!”
接著,沒說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溫榮臻道:“今天的會議取消,再有蠢不死的來挑戰我的底線,那就給我滾蛋!”
他們公司算得上還不錯的了,可是最近居然查出有些部門存在嚴重的管理問題,越級上報,打小報告,財務出問題亂七八糟。
這些問題不僅影響了部門的工作效率,還可能對公司的整體發展造成不利影響。
......
可能是消耗太多精神力,讓溫滿又睡了過去,不過這次很平穩不是昏迷狀態。
直到阿麼來叫她,溫滿才悠悠轉醒,她迷迷糊糊問道:“是舅舅舅媽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