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前腳到招待所,後腳就被一個男的臭著臉吼了。
“你就是沈確?”
沈確不爽的看著陸元豐,“你是誰?”
“甭管我是誰,你媽正在兵團撒野呢,趕緊跟我走。”
沈確皺了皺眉,還是跟著過去了。
兵團門口,沈確望著眼前的一切。
瞳眸烏黑,身上的煞氣一瞬間就差點蔓延開來。
可是那是箏箏的母親,他要收斂住。
沈確微笑著帶著歉意。
快步走了過去,禮貌謙恭的道歉,“箏箏,對不起。”
說著轉頭痛心疾首的望著沈母,“媽,你過來做什麼?”
沈母一身餿水,見兒子來了,覺得有人撐腰,頓時哭的那是一個驚天動地。
“兒子啊,你不來的話,你媽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你看看,他們就這麼欺負我啊!我不活了!”
做慣了首長夫人,不論誰看到她都是禮讓三分,在廠裡也是和聲細語的。
這一到這,就被潑了一身的餿水。
她心裡委屈啊!
“什麼欺負人?不是你自己說箏妹妹是賤人,什麼不檢點啥的,這些人可都能作證呢。”
“死老太你還想抵賴不成。”
話音一落,沈確的臉色難看極了。
“媽,是你說的?”
沈母被他黑漆漆的眼眸嚇了一跳。
“我,我,要不是她說.......”
“夠了!”
沈確語氣凌厲,“你跟我回去,我等會給你買寧市的火車票。”
沈母頓時哭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
沈確心裡瞟了站在南初身邊的阮流箏。
心裡冒著酸泡泡。
她就這麼想自己走?
“媽,我留下來還有事。”
沈母怔怔的看著沈確,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兒子。
她太瞭解了。
“媽。”
沈母對於這個兒子還是有點怵得慌。
她望了一眼阮流箏。
兩人下意識的竟然達成了一致。
“箏箏,你勸勸你大哥,前段時間剛受傷,還沒有完全好,這要是休息不好,以後也不能飛。”
阮流箏沉默了片刻,望著沈確,眼神懇求,“大哥,你還是和阿姨回去吧。”
沈確雙唇緊抿。
眼神如鷹一般。
“好。”
沈母見狀,心裡又憋氣了。
這兒子是不是白養活了。
只聽那個小賤人的話,對自己跟仇人一樣。
阮流箏心裡聽他答應,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本來還把沈確作為她攻略謝景淮的工具人的。
可是自從發現沈確是個神經病瘋子以後,她就放棄了這個方案。
瘋子是不好掌控的。
很容易玩火自焚。
所以,她決定換個方案。
和謝景淮結婚。
這樣攻略進度可以再進一步。
她已經有了打算。
沈確晦暗的餘光收回了。
他要先把他媽弄走。
一切迴歸平靜,陸元豐得意的叉著腰。
“叔,我真的喜歡箏妹妹,你讓我娶她行不?”
陸遠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陸元豐背後寒涼,追了兩步上去,“叔,真不行?”
“你有幾條命?”
“啊?”
“你嬸子會打槍。”
“什麼???”
陸元豐摸了摸自己的頭,溜了溜了。
這一邊南初帶著阮流箏正在房間。
見她低著頭,嘆了口氣。
“沈家的那孩子是不是喜歡你?”
阮流箏低著頭,“媽媽,對不起。”
南初嗚咽著哭著,“為什麼對不起,你長得像我,喜歡你是正常的,可是,他可有欺負你?”
阮流箏聽著她媽的話,“噗嗤”笑了,搖了搖頭。
“沒有。”
“那便好,不然我非得撕了沈愛國。”
南初惆悵的臉都皺在了一起,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那個小謝也喜歡你,你願意和他結婚?”
阮流箏咬了咬下唇,點了點頭。
她有辦法的。
南初倒是舒了一口氣,小謝她見過,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那他來提親,媽媽就答應他。”
“今天不回去了,那沈家的老毒婦,搞不好又去找你的麻煩。”
不得不說,還的確是的,沈母到招待所也是越想越氣。
她氣呼呼的找上門,結果撲了個空。
當然撲空的還有沈確。
很好,現在兔子也有三個窩了。
招待所。
“兒子,你聽媽的沒錯,那丫頭不是個好的,你何阿姨家的女兒,可是從國外學習回來的,現在在咱們那醫院做醫生,長得也標誌。”
“這樣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你,阮家的那丫頭,不是個能耐的住的,你不要昏了頭。”
沈確沒有說話。
“媽,你睡吧,我就住在隔壁,有事你喊我。”
沈母看他還算聽話,也不再囉嗦。
至少跟自己回去了不是?
沈確晚上藉故將賈衛華找了過來。
“老賈,我明天就回去了,你跟我喝一點。老謝不喊了,我看著他心裡煩的慌。”
賈衛華頗有幾分的受寵若驚。
“行,老沈,你都說話了,咱兩兄弟不醉不歸。”
沈確眼底劃過一絲意味。
賈衛華這廝也是個不要臉的,竟然還真的順杆爬。
好兄弟個屁。
這樣坑他,自己心裡也不內疚了。
一杯又一杯。
賈衛華的眼神都迷離了。
人一喝多,話就特別多。
他攬著沈確的肩膀打了一個酒嗝。
“老沈,不是我說,還是你大氣,女人這東西如衣服,你不能跟老謝生分了。”
“唉,要我說,這也不是母系社會,不然一大一小,正好是不是?”
“老沈,你別晃啊,躺下繼續喝酒。”
“唉?老沈,你脫我衣服幹嘛?”
“睡覺啊,那好。”
賈衛華睡得跟死豬一樣,沈確將人往床上一扔。
自顧自的坐在視窗看著外面。
直到第一縷陽光照耀進來。
沈確故意將門半掩著。
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了。
“你用力一點。”
“就一點點,行不行。”
沈母一大早就聽到她兒子房間傳來的聲音。
都是過來人,難道兒子有人了?
沈母滋溜一下爬了起來。
套上鞋子,鬼鬼祟祟的朝著外面走。
她腦袋貼著門。
聽著裡面悶哼的聲音。
眼睛瞪得渾圓。
啥情況啊?
“阿姨?你在幹嘛?”
沈母被嚇的一個前傾。
房門直接大開。
看著房間床上的情況。
沈母趕緊爬起來,“你繼續。”
“老沈?”
謝景淮眸光震驚,老沈這麼開放的?
這時,床上傳來一陣粗糙的男聲。
“唔——你壓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