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玲玲笑眯眯地盯著阮流箏,親熱的把手給伸了出去。
“嫂子,初次見面,我是謝玲玲。”
謝玲玲?
阮流箏愣了兩秒,聽著她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臉頰微微有些發燙,低著頭有些羞澀,“我與謝景淮不是物件關係。”
“什麼?”
謝玲玲震驚抓頭,發出了一陣哀嚎,“我的天啊,我哥是豬嗎!!!”
說著謝玲玲湊到了阮流箏的面前,看著她一副軟綿綿,好欺負的樣子,頓時,心裡感慨。
她哥還真是好命啊!!!
內心嘶吼一片。
謝玲玲臉上規矩了幾分:“我可以喊你箏箏嗎?”
阮流箏聲音軟乎乎的,“好。”
謝玲玲聽著她的聲音,都要甜到心裡了。
嗚嗚嗚,這種軟綿綿的小可愛怎麼喜歡上她那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哥哥呢?
“你還好嗎?謝同志?”
謝玲玲十分順手的挽上她的胳膊,“你喊我玲玲就好了,箏箏,昨天可多虧了你,不然我就要被混蛋欺負了。嗚嗚嗚——”
看著用臉蹭自己撒嬌的謝玲玲,眉眼清澈單純。
怎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謝玲玲這樣單純的性子。
阮流箏的心裡有幾分的複雜和羨慕,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箏箏,等會我請你吃飯。”
阮流箏搖著頭,“玲玲,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去救人的,不用客氣。”
謝玲玲越發覺得阮流箏可貴,她牽起她的手,“那不行,我們謝家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
“一定要請你吃飯的,不然,我哥回來一定撕了我。”
阮流箏有些侷促的,“那,那下次我請你。”
謝玲玲見她這幅樣子,心裡軟成一灘水,完全把阮流箏當做自己的妹妹看。
她以前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妹妹了,可惜謝母只生了她和那個木頭大哥。
暗戳戳的她已經把阮流箏納入了自己的保護範圍。
“沒問題,今天我請你吃,嘿嘿,放心,花我哥的錢。”
兩人與周紅一起去吃飯,三個人一見如故,最後一起回了招待所。
幾人聊著趣事,說著自己家的事情。
在聽到阮流箏淡淡地說,自己沒有爸爸,媽媽改嫁,又被收養的時候。
周紅和謝玲玲是越發的心疼阮流箏。
“我沒事,總是比其他人過得好的。”
兩人是更加心疼。
要真的是過得好,她一個烈士遺孤,還能被弄下鄉?
這些事都是些陰私。
周紅眼睛都氣紅了,難怪阮知青之前那麼勇猛呢。
肯定是被逼急了。
不然她一個這麼好看的女同志,還不知道要吃多少的哭。
心裡堵的難受,又拉著謝玲玲說了好一會沈蓉蓉乾的好事。
這一下,謝玲玲也不爽了。
下意識已經把沈蓉蓉納入了壞人行列。
接下來幾天,三個人形影不離的。
中途阮流箏也知道了謝景淮出任務去了。
射擊比賽日。
阮流箏跟著隊伍到了射擊比賽的現場。
靶場是設計在一處山坳裡,地形非常的好,防止有人誤入。
此次比賽也是最大程度的還原了部隊實彈射擊的專案。
畢竟暗含的目的還是想要選拔一些特殊的人才。
開始的時候,負責的連長進行了設計的表演。
讓人把裝滿石灰的瓶子豎在100米外的靶頂。
一聲槍響,子彈擊破啤酒瓶,迸濺出的石灰就會引出一陣白煙。
看的眾人那是一個熱血沸騰。
十槍九中,已經是牛的不行了。
之後,又是表演步槍速射,9發子彈8秒,中了85環。
“箏箏,你看,太厲害了。!”
阮流箏點了點頭,可是她見過更厲害的。
謝景淮都是全中。
今天的射擊比賽他應該是趕不回來了。
可是平時一向準時的謝玲玲也沒有來。
“紅紅,早晨你看到了玲玲沒?”
周紅抓了一下腦子,“對嗷,今天玲玲怎麼遲到了,難道是說昨天要給你做什麼加油的東西,起遲了?”
阮流箏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幾分的不舒服。
想了想,她跑去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玲玲是文工團的,正好是隨隊來這裡演出。
“喂,你好,我找謝玲玲。”
“謝玲玲嗎?她去醫院啦,聽說她哥受傷了。”
“什麼?”
阮流箏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跑去靶場。
“周紅,謝景淮出事了,我要去一趟醫院。”
周紅:“箏箏,不是,要到你了。”
可是阮流箏已經跑遠了。
一路上,風呼呼的從耳邊掠過。
到了醫院,阮流箏喘著粗氣。
四處張望,果然看到了幾個穿軍裝的男人。
她快步飛奔過去。
謝玲玲哭的稀里嘩啦的。
“玲玲!”
一看到阮流箏,謝玲玲“哇”的一聲哭著撲了過來。
“箏箏怎麼辦?哥哥流了好多血,嗚嗚——”
“醫生說,哥哥是熊貓血,我不是,怎麼辦?”
阮流箏微微愣了半秒,“玲玲,別怕,我是的。”
“我的可以。”
“什麼?”
謝玲玲直接呆住了,“箏箏。”
阮流箏安撫地拍了一下她的手,“我可以的,玲玲。”
謝玲玲看她瘦弱的身子,心裡一片心疼。
“要不再等等?他們已經.......”
剛想說話,手術室裡穿著衣服的護士臉色嚴肅走了出來,“血要是再不來,我們救不了。”
謝玲玲腳下一軟。
阮流箏扶著她,“護士我是熊貓血,O的,可以輸給他。”
護士一驚,“你知道自己的血型?”
阮流箏點了點頭,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是她確實是O型的熊貓血。
“那你跟我過來。”
這個年代都是全血輸血。
阮流箏看著自己的血被吸到袋子裡。
心裡清楚,謝景淮死了,她也得死。
她討厭死了這種被迫的感覺。
哪怕換了一個人,她也會捐血,但是這種感覺,太不爽了。
謝玲玲看著阮流箏逐漸蒼白的臉,“夠了嗎?”
護士:“200恐怕不夠。”
阮流箏咬了咬牙,“400,我能行的。”
謝玲玲:“不行,不能為了救哥哥讓你危險,我不同意。”
阮流箏伸手握住她的手,眼神帶著兩份的堅定,“玲玲,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