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好，沿著波光粼粼的河流御劍飛行，像是在欣賞沿途風景。
一百丈的天空，林南風御劍緊跟梁如雪。
快到界山處。
梁如雪放慢了御劍速度，停在河流上方等了等林南風。
“你第一次殺的那兩名劫修，是在這裡嗎？”
“是在河面上交過手，但那兩人並非死在河裡。”林南風跟上去，看著梁如雪說道。
“在哪個位置。”
“樹林裡有一個，下邊的河灘邊還有一個。”林南風指著那片樹林。
煉氣三層，御劍飛行做不到懸停空中。
圍著梁如雪轉了兩圈後，林南風問道：“要下去看看嗎？”
看了一眼下方，梁如雪繼續往天九坊飛去。
因為儲物袋和靈石都在梁如雪手中，中午的時候，林南風去礦洞內收了大概十七斤靈砂，以便去了天九坊之後，不至於沒靈石花銷。
林南風揹著小半袋靈砂御劍，御劍速度慢了很多。
內坊入口。
梁如雪等了小一會兒，林南風才扛著小半袋靈砂飛劍落地。
“四枚靈石。”內坊守衛對林南風說道。
林南風身無靈石，只得看向身旁的梁如雪。
不過，梁如雪早有準備，兩指夾著一張摺紙，遞給其中一名守衛。
守衛拆開摺紙一看，隨即還給梁如雪，對著二人說道：“進去吧。”
梁如雪走在前面，林南風揹著麻袋，跟著進了坊市。
“咦，內坊可以御劍。”林南風目瞪口呆。
進入內坊後，梁如雪取出御劍，往空中一拋，直接御劍前行。
只不過。
飛行高度不過一兩丈，速度也慢。
而且御劍飛行的那條道，並非林南風之前走的那條街道，是另一條較為偏僻的道路。
林南風愣了一下：“也對。”
若是高階修士，跟林南風一樣，揹著麻袋一路走過去，那將毫無氣場和威嚴。
有樣學樣，林南風立即御劍，跟上樑如雪。
這條道路，更為狹窄，兩旁種的靈植花草更為嬌豔，看後賞心悅目。
“你去把靈砂換成靈石，再來拍賣場找我。”梁如雪抿動朱唇，聲音清脆。
“那我現在去，”林南風揹著麻袋，轉身離開。
袋中的靈砂換成靈石不過大幾十枚而已，對於這次拍賣沒多大作用。
不過，林南風懂她。
林南風揹著這個袋子，跟在梁如雪身後，再進拍賣場，確實有些難看——梁如雪極為在乎臉面。
拍賣場就在天九閣後方，隔了一條街道，應該是天九閣的產業。
這個地方很有名。
一個月前，林南風就聽那些礦工說過，這是周邊最有名的風月場所。
其實。
這種場所，合歡宗也有，就在宗門坊市。
不知為何，合歡宗坊市那個風月場所一直不溫不火，沒有起色。
“歡迎前輩。”一名女修站在門旁。
咦，還有一個呢……
每次來，都是那兩名女修，這次只有一位女修接待，林南風稍稍詫異。
“換靈石。”林南風放下麻袋。
來天九閣，基本就是買丹藥，或者是換靈石。
天九閣的女修很專業，和專業的修士打交道，林南風覺得很舒服。
“九十二枚靈石。”女修看了過來。
“拿個小袋子裝上吧。”
打過幾次交道後，對天九閣，林南風很放心。
下品靈石就指甲蓋大小，用小袋子裝，才半袋，林南風接過袋子。
街上人不多，出門後一陣小跑，林南風很快到了……
與天九閣不同。
後面那棟建築只有三層，且無標識。
整個建築用大塊的寒鐵礦石堆砌，窗欞用寒鐵礦石雕斫而成，外表粗糙，像一個用作監禁的堡壘。
“有請柬嗎？”
“我師姐有，她進去了。”
怕守衛不知道是誰，林南風連忙站直了身子，伸出雙手比劃……
“跟我進來。”一名守衛打斷他。
跟著守衛，林南風進門。
一連過了三道門，每道都有隔音法陣。
“怪不得剛才站在門外，裡面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林南風心中暗忖。
過了三道門，就進入大廳。
大廳內擺了幾十張桌子，每張桌子旁都有幾個椅子，幾乎每張桌子旁都坐了人，
大廳盡頭，約莫二十丈處，是個五六丈的條形舞臺。
二樓還有包廂。
“這不是一個大型茶樓嗎！”林南風看愣住了。
“快點。”守衛催促了一句。
林南風回過神，跟著守衛上了二樓。
二樓是木質閣樓。
但是，一樓的基座和支撐二樓的柱子，都是一塊塊玄鐵礦石堆砌，極其穩固。
可想而知，這是防止高階修士鬥法，對廳內物件產生破壞。
到二樓後，走了一段，守衛停下來指了指其中一個門：“到了，自已進去。”
走至門前。
林南風輕輕一推，門沒推動，木門結實沉重，非同一般。
稍稍用力，門吱呀開啟。
包廂不大，一個茶几兩個座椅，
梁如雪斜坐在左邊的椅上，她坐的位置正對著門，林南風連忙移開目光，轉身把門關上。
“先別坐，等下有人來。”梁如雪輕聲說道。
這一下，林南風不知道站哪了。
包廂內空間不大，茶几和兩個椅子佔了一半位置，除了站門邊，就只能站在梁如雪對面。
站門邊那是門童。
站梁如雪對面，更不妥。
“你先站邊上。”梁如雪挪了挪椅子和茶几，邊上空出一點空間。
梁如雪的位置靠窗，林南風走過去，貼窗站著。
很尷尬，看哪也不是。
半盞茶後。
門外傳來敲門聲，林南風連忙過去，想要開門。
二人一推一拉，門被開啟。
“呀！”門外的人驚叫了一聲，
“……”
林南風一樣，很是意外。
算是熟人——天九閣一樓賣貨的女修，還是今天不在的那位。
最近十來天，林南風去過幾次，二人自然認識。
“請進。”林南風讓開，讓這位女修進去。
女修捂著嘴，看著林南風，慢慢走進包廂。
“笑笑，你認識他呀。”梁如雪問道。
這位叫做“笑笑”的女修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茶几旁的另一個座位，笑笑直接坐下。
很明顯，她和梁如雪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