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9
“甜心!”
我真不明白弗雷德是怎麼把這喊出口的。儘管上個學年他也很常喊,假期的通訊也很常喊,但是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況。
我的爸爸就在這裡!他的巨怪腦袋到底是怎麼思考的?為什麼能直接脫口而出這兩個字呢?他可真行。
我預感場面會逐漸混亂起來,冷笑一聲。該死的弗雷德韋斯萊,本來羅恩就已經夠大驚小怪的了!
對面的韋斯萊,還有哈利波特和赫敏格蘭傑,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我不用轉頭看都能夠料想到爸爸和德拉科的臉色。
“弗雷德?!”
韋斯萊夫人率先打破了令人尷尬到足以窒息的空氣,我想或許是最能亂叫的羅恩失去了發聲的嗓音——他已經被弗雷德的那聲喊叫驚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場面開始混亂起來了,韋斯萊夫人上前拽住了弗雷德的耳朵。對面的其他人好像對這件事情習以為常,我看著弗雷德被擰的齜牙咧嘴直痛呼韋斯萊夫人放開他。這讓我不忍地皺起眉頭,這隻會是一個簡單的開始。
“如果你們想要表演喜劇的話,我們可不是最好的觀眾。”
爸爸開口了,首先諷刺了韋斯萊夫人和弗雷德此情此景的狀況,對於弗雷德剛剛的驚天言論不發表評價。我以為韋斯萊先生畢竟在魔法部工作,看人眼色的功力應該還算不錯,事實上這是我的高看。
對於韋斯萊夫人和弗雷德的表演,韋斯萊先生訕訕地笑了笑,擦著額頭的汗水說不好意思。還說弗雷德不應該那樣喊,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梅林,梅林的臭襪子!
韋斯萊先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爸爸剛剛不提就是不想要糾結這件事,嘲諷韋斯萊幾句就準備離開了,韋斯萊先生還把它繞回來。或許爸爸可以當做沒聽清楚,但我想德拉科應該不會願意的。
“是該好好教育,紅頭髮應該對自已要有清晰的認知。”
我錯了,爸爸對這個事情的忍耐度到了極限。不是德拉科,反而是爸爸暴躁起來了。德拉科仗著爸爸在一旁,竄到兩行對峙人群的中間,朝對面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並做了個鬼臉。
“沒錯!愚蠢的韋斯萊必須好好擦亮眼睛看看自已是什麼醜樣!”
德拉科上下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人,不屑地搖了搖頭。
“一群窮酸鬼。”
“德拉科馬爾福!”
羅恩在這個時候找回了聲音,他大喊一句跳到德拉科身上和他扭打在一起,德拉科難得沒有梳上大背頭,頭髮一弄就十分凌亂。
隨著羅恩和德拉科扭打的舉動,這好像開啟了什麼了不得的開關,雙方的人混戰到一起。不出意外,我又看到爸爸和韋斯萊先生撲到一團,明明大家都是巫師,為什麼要用這種麻瓜的方式解決事情?
趁著這個混亂期間,弗雷德悄悄地溜到我的身旁。
“德琳~”
他諂媚地看著我,好像在為混亂前大喊的一句甜心感到不好意思。真見梅林!弗雷德也會有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嗎?
我看到他拽著我的手腕想要帶著我離開現場,我得說我真是被迷了心竅——或許是梅林奪走了我的力氣,又或許是梅林給我用了混淆視聽,我朝弗雷德點了點頭,被他帶著離開了這個滑稽的地方。
荒誕,我只能想到一個詞來形容我開學前的對角巷之旅。
弗雷德帶走我以後,我不知道那天回到家裡弗雷德有沒有受到什麼來自父母的特別教育,反正我只受到了來自父母的特別教育。
回去以後,馬爾福老宅立刻召開了一個緊急的家庭會議。嘿,梅林的破靴子,上一次這麼緊急還是因為德拉科不到五歲就想騎飛天掃帚呢。
這可是第一次我見到爸爸和媽媽都板著一張臉看著我,直到確認了我和弗雷德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只有利益關係,他們的臉才少有緩和。
對於親密暱稱的呼喊,我的解釋是弗雷德就是這樣的性格,換作是其他人他也會這樣喊。我舉例子說他會這樣喊喬治,爸爸的臉色更加嚴峻了。儘管不再擺著一張臭臉,但是對於我的解釋他覺得很牽強因此臉上帶著嚴肅。
最後我再三保證和弗雷德不會有金錢之外的其他關係,這場緊急召開的家庭大會才結束。哪怕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還是一臉懷疑的表情,出於我不太高的情緒還是結束了這場會議。
*
“德琳,甜心!”
一聽這聲音,這喊法我就知道是弗雷德。只有弗雷德會這樣喊我,再沒有其他人。
出於級長的職務,返校當天我很早便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如果非要特別說明別的原因,可能是家裡爸爸媽媽每天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沉重,他們總帶著一種我要飛走的神情看著我。
級長是需要接受學生會主席的指示,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負責巡邏一下,別讓一些小巫師出現岔子。比如最讓人頭疼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
級長是有資格使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專用車廂,但是我來的這麼早還有一大堆的車廂可以選擇,因為沒有明令規定級長們一定要坐到專用車廂裡,我便隨便找了間車廂使用。
而弗雷德的喊叫出現在我和另一個格蘭芬多男生級長一起巡邏的時候。
我理解學生會主席這樣安排的用意,無非是兩個學院出現爭執的時候雙方都有各自的級長維護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可是,該死的,別以為我沒看到那個男生級長打趣的眼神。
弗雷德很自然地拍了拍我的後背,順勢地搭上我的肩膀,這一系列的行為以及剛剛的喊叫都讓在場的另一個格蘭芬多感到十分有趣。
應該是弗雷德認識的人,我想。因為他們倆笑嘻嘻地打著招呼,這個格蘭芬多就被喬治順走了。
……順走了?!
真是不靠譜的格蘭芬多!他難道把自已的職責忘的一乾二淨嗎?誰對他使用了一忘皆空?
或許是我的譴責太過強烈,男生級長擺著手說巡邏有一會兒了,可以結束,畢竟學生會主席可沒有說巡邏到什麼時候。
最後他擠眉弄眼地對著我笑了一下,就隨著喬治的步伐走了。
“什麼事。”
我扭頭,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的頭髮好像又長了一點,他把臉蹭到我的頭的旁邊,頭髮也不安分地蹭著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