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餅沒什麼耐心,見狀,便立刻衝了過去,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瞪著他。
“惱羞成怒了是嗎,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速度之快,讓李成都沒反應過來,見狀,李成立刻上前拉扯,但四餅的力氣太大了,他根本拉不動,
眼看著事態越來越亂,白純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四餅的肩膀。
四餅轉頭兇狠的瞪著白純,只見白純已然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新郎喉嚨處,微笑著看著他。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永遠都別說了。”
見狀,新郎也顧不上生氣了,立刻慫了起來,四餅冷冷的看了一眼白純,也將手鬆開了。
他冷哼一聲,雙手抱懷,依舊看著新郎。
新郎嚥了咽口水,立刻落下兩行清淚。
“對不起…我太怕了,我害怕她來找我,我不想死!”
“可是…可是她還不肯放過我,我已經找人超度她了,可是…她不走,我只能封印她,但是沒用,嗚嗚嗚……沒用……”
聽到了想要的回答,白純將匕首收了回去。
“開壇吧。”
妙妙神色嚴肅,已然準備起身。
“純白,去把那些東西取來吧。”
白純哦了一聲,拉著四餅就打算離開,四餅甩開他的手,十分不樂意。
“幹什麼?”
白純無辜的眨眨眼,重新拉起了他的手。
“我不會開車,要是自己去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的。”
四餅白了他一眼,並未再次反駁,而是快速向外邊走去。
見狀,白純立刻開心的跟了上去,雖然這傢伙脾氣不好,但是總覺得和他在一起蠻開心的。
真奇怪,他好久分不清興奮和開心了,有種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覺。
二人很快離去了,剩餘三人來到罈子面前,不顧新郎神色難堪,李成抱起大罈子,往外倒著香灰。
香灰落地,粉塵飄在半空中,讓人止不住的咳嗽。
很快,一個由黃紙包裹著的東西掉了出來。
姬成蓮躲在妙妙身後,露出個小頭看著那黃紙。
李成用手拍掉上面的香灰,小心翼翼的解開紅繩,露出裡面的軀幹。
那軀幹怪的很,分明已經去世許久,還像活著一般鮮活。
李成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塊東西會是乾淨的,他立刻從這裸露的軀幹上挪開視線。
見狀,妙妙上前用散落的黃紙,蓋住那軀幹。
“其他的肢體分別在我們家,很奇怪,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嗎,為什麼這些屍塊會憑空出現在我們家中。”
新郎搖頭,那副模樣不像是知道什麼的。
但這樣子卻叫妙妙不太能相信,她藉口說要去洗手間,讓李成看著,便上樓了。
然而她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新郎的房間,這房間是個套間,不僅有獨立衛浴,臥室,還有一個很大的書房。
妙妙在這處搜尋著,卻只在抽屜裡發現一本染了血的證件,和一張畢業照。
這張畢業照大家家裡都有,只是這證件卻有些模糊不清。
妙妙伸手拿了起來,剛翻開,她的神色就變了,這並不是她想象的結婚證,相反,這是一本離婚證。
而離婚日期就是婚禮前一天,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本就結婚了,只是遲遲未辦婚禮,但是為什麼要在婚禮前一天離婚呢?
想到這裡,她又回想起婚禮時,新娘那平淡的表情,心下有了些想法。
便將證件揣進兜裡,又去了書房檢視。
書房裡面滿是書籍,各式各樣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是強烈的。
她覺得新郎一定隱瞞了什麼,而這東西,一定就在他的房內。
各種抽屜牆壁都檢視了,以過往的經驗來說,這裡並沒有什麼密道。
那麼,答案一定在這些書內,可是是哪一本呢?
妙妙仔細觀察著,發現這些書都被打理過,每一本都很乾淨,唯獨有一本。
這本書的封面不像其他幾本一樣乾淨,反而有些毛躁。
經常看書的應該都知道,一本書無論再仔細使用,只要觀看次數多了,就會留下痕跡。
妙妙伸手把書拿在手中,正打算翻看時,身後卻傳來腳步聲,妙妙極速轉身,只見新郎舉著一把水果刀,朝著她砍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四餅正開著車,往白純家裡趕去。
白純靠在副駕駛,開著窗,看著窗外的景色。
“快一點。”
“……”
四餅並未說話,而是一直看著前面的路況。
白純以為他沒聽到,又重新說了一句。
“再快就要超速了。”
“哦…”
白純失落的嘆氣,他還想感受一下極速兜風的感覺呢。
見狀,四餅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那陽光打在車窗上,遮住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一隻耳朵。
“很喜歡兜風嗎,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唄。”
白純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卻又很快消散下去。
“你人還怪好勒,不過,我無法離開這裡。”
四餅沒再說話,而是認真的開著車,一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白純的家。
兩人把那些殘肢斷臂包住,搬運到車的後備箱裡,幹完這一切後,四餅靠著車後喘氣。
白純從妙妙買的零食中,掏出唯一一瓶汽水,遞了過去。
四餅接住,只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
“我不喝帶氣的飲料。”
“牙不好嗎?”
四餅瞪了他一眼,轉身去開啟發動機,白純愣了一秒,隨後立刻跑上副駕駛。
他不會想把我扔了吧,好殘忍…
白純剛坐穩,四餅就猛的踩動了油門,車子飛速的打了個彎兒,向前駛入。
白純被震了一下,立刻繫好安全帶,開啟窗,將頭伸出窗外,感受著風從臉頰吹過,好不暢快。
他咯咯笑著,好一會兒,才又回來坐好。
“不是超速嗎?”
“難不成遊戲裡會有交警給我開罰單不成,就算扣分了,扣的也是我這個角色的,而不是我的。”
四餅翻了個白眼,放開車載音樂,將速度又提了提。
白純笑的更開心了,不知為什麼,這種熟悉的感覺更加濃烈的,久違的開心,就像是碰到了老友一般。
“我說你雖然脾氣不好,但人還不錯呢。”
“閉嘴,用的著你說嗎,聲音太大,我聽不到音樂了。”
白純委屈的哦了一聲,可是這音樂分明比我說話聲音還大啊…
又一個小時,回去時,已經快中午了,正是太陽正熱烈的時光。
二人又吭哧吭哧的把屍塊抬了進去。
剛一進去大廳,只見新郎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而妙妙正在一旁看著書,肩膀處的衣服被劃破了。
而李成小情侶,在一旁卿卿我我,旁若無人。
四餅皺眉,揪著那綁著新郎的繩子,怒視著他。
“你敢對我們的人動手?”
新郎嘴裡被堵了塊兒手帕,只發出唔唔聲,激動的搖頭,卻說不出話。
“沒事兒,被偷襲了而已,人已經被制服了。”
妙妙說道,眼神卻未離開那本書,說是書,實際上只是包著名著書皮的日記本罷了。
另一邊,白純已經開始拆包著東西到肢體了。
都拆出來後,他便開始了拼裝,正打算去拿那塊軀幹時,卻被妙妙攔住了。
妙妙好像終於讀完了全部,將書放下,輕輕抓住白純伸出的手,將他推了回去。
“先彆著急,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