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純跟著小奴僕離開後,澤熙便偷偷跟了過去,房間內只剩下了陳烊和妙妙。
“走吧,搞點東西。”
陳烊抓住妙妙的手,出了房間,大街上的人流稀少,天色已完全沉下。
正是適合動手的時機,陳烊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偷偷看著過往的路人。
直到他看到一個只帶了一名奴僕的富人,他衝妙妙打了個手勢。
趁那富人走到拐角處,將人拖了進去。
小奴僕嚇了一跳,剛想逃離,卻被妙妙用一根針管刺入頸部,立刻倒下,了無音訊。
當陳烊再次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張身份卡。
他將那奴僕拖入角落,重新開始物色新的目標。
另一邊,澤熙偷偷跟在人身後,只見白純進入了一間屋子後,便停了下來。
門外守著幾個奴隸,手上還帶著武器,看來硬闖是不行的…
澤熙皺眉,觀察著周遭的環境,而後,從大門溜了出去,他們所處的房間正在三樓,從視窗偷看的機率不大。
嗯…
就在這時,他發現了庭院中的綠植,那些樹葉鬱鬱蔥蔥,如果能上去的話,應該能很清楚的看到吧,只可惜聽不到了…
真是的,為什麼我這種人要做這樣的事情,簡直有損身份!
另一邊,白純正坐在一張圓桌前,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高階的食物,每一個都很好看。
看著到不像食物,更像是一件藝術品,不過量卻很少,白純嘆了口氣,這根本就吃不飽吧!
管理者正託著臉,溫柔的看著純白,心中一陣悸動,她本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分明在這片區域,想巴結她的人不甚其數,她卻只對這一個人心動。
真是奇怪。
“寶貝,今天的佳餚如何,合你的心意嗎?”
白純木訥的點頭,根本就不合我的心意!
見白純點頭,管理者臉上便笑的更甚了,她拿起叉子,切了塊牛排放入白純面前的盤中,而後繼續看著他。
白純淺淺的笑著,他並不想吃這些,於是只拿叉子戳了戳牛排,然後抬頭問道。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有些中意你,怎樣,和我在一起後,你將享受到最高階的待遇,在這裡,可比在其他區域要好的多,不考慮一下嗎?”
被人這樣寡淡的告白,白純心裡卻毫無波瀾,他本身就無法理解情愛,也對這些並沒有興趣。
但他現在很想離開這個地方,所以,有些事情是必要的吧?
“你說喜歡我,是否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
管理者愣了一瞬,隨即立刻大笑起來。
“別誤會了,你能有幸得到我的青睞,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只有順著我的心意,你才能獲得無上的榮耀,何來為你心甘情願一說。”
管理者笑的猖狂,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白純很不喜歡。
他立刻沉下了眸子,眼底染上一絲不耐煩。
“我想要你的心臟,給我。”
白純起身,掏出匕首,抵在她的喉尖,這個舉動,無異是惹惱了管理者,她往後退了幾步,從腰間取下鞭子,狠狠的抽向桌面。
霎時間,本精緻的裝飾,全被掀翻在地,就連桌子,也被打成兩半。
“真是不知抬舉,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吧~”
說著,又一鞭向白純襲來,白純並沒有後退,而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本就被染透的襯衫布料,爛了一寸,血液順著胸膛低落。
白純伸手握住那即將收回的鞭子,冷靜的看著管理者。
這一下很疼,又是那種感覺,好像靈魂被撕裂了一般,這就是上位者的能力嗎,真疼。
那鞭子通體為暗紅色,但佈滿了小刺,這樣抓在手裡,只能感到掌心刺痛,似乎再用力,手掌就會被勒斷。
白純即便再用力,也無法拉動那鞭子,這女人的力氣還真是大。
管理者用力拉動著鞭子,白純被這舉動往前帶了幾步,隨後,他使用了靈魂壓迫,只見管理者突然愣在了原地,表情變得扭曲。
就在這時,他用力揮動著匕首,將她胸前破開,但只是一瞬,管理者立刻恢復過來,因此那匕首,只是破開了皮肉。
管理者捂著胸口,神色幾乎癲狂,然而白純卻依舊沒有鬆開那鞭子,反而拉的更緊了。
血液染透了鞭子,這讓他有些腳步不穩,但依舊固執的向前。
管理者鬆開鞭子,伸腳踹向白純,高跟鞋接觸到皮肉,只覺得兩點巨痛,緊接著,白純被摔倒牆邊。
與此同時,剛剛爬上樹梢的澤熙,便看到了這一幕。
白純捂著胸口,吐出一股濁氣,腳步不穩的向前揮動著匕首。
這副不要命的模樣,即便管理者,也被嚇了一跳,他不要命的嗎?
白純站在她面前,高高舉起匕首,就在他想要更進一步時,卻被人掐著就喉嚨,窒息感讓他幾乎暈厥。
但動作卻毫無保留,那匕首深深扎進胸膛,隨後便完全脫力,倒在地面上。
管理者冷哼一聲,將他丟在地面,伸出一隻腳,踩在她的胸膛上,眼裡流露出不屑。
“何必呢,你根本就沒有勝算,還是乖乖順著我的意思,安穩度過一生,有什麼不好的?”
管理者微蹲,伸手撫摸那張慘白的小臉,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就在這時,本該昏迷的白純,卻突然驚醒,一口咬在那手腕處,管理者被驚到了,用力抽動著手腕,卻無濟於事。
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也許是腎上腺素飆升,白純死死咬住那手腕,直到血管崩裂。
他將人壓在身下,一手抓著那纖細的胳膊,另一隻手迅速抓住她的頸部。
喉嚨發出陣陣低吼,就像是頭還沒被馴化的野獸。
管理者伸手,摸到丟在一邊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用力刺入他的身體。
可這傢伙卻像是沒有痛感似的,依舊不停手。
窒息感讓她頭腦發昏,那種思維變得混亂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她已然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手依舊在舞動著。
白純嘴邊留下血液,長時間窒息,以及失血過多,讓管理者完全失去了意識。
他並不知曉,這個怪物並不會因此喪命,只知道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
直到對方已然動彈不得時,他才將手鬆開。
只見管理者胸口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覆。
白純立刻拿到匕首,在她胸口的傷口處,反覆加深。
那胸口已然稱不上完整,他似乎並沒有恐懼,也沒有猶豫,人性對他而言,彷彿並不復存在。
他將手伸進那爛肉中摩挲著,終於取出他想要的東西。
那是鮮紅的,類似於心臟的存在,上面還連線著血絲,她的心臟完全停止跳動,而他,拿到了她的心臟。
就在這時,玻璃砰的一聲被撞碎了,白純猛的回頭,只見澤熙從視窗撞了進來。
玻璃碎片刺入他的身體,將本來柔軟的肉皮劃破,而他卻好像沒感覺似的,朝著白純撲來。
將他抱去懷中。
“純白,你沒事吧,你留了好多血,我們這就去找那個會治療的女人!”
澤熙拉著他的手,卻沒有拽動,反而被白純拉入懷中,手心裡被塞了塊寶石。
不等他疑問出聲,那張唇卻被堵住了,不同於簽訂契約時,而是更加猛烈的,將他的話全部堵住。
白純雙眼猩紅,心中煩躁不已,像是在找尋什麼答案似的,認真的盯著身下的人。
“你喜歡我,是你的腦子在說,還是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