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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大結局!

最後,墨蕭雲和林伯跟著沈清瑤他們一起回村。

沈清瑤安排墨蕭雲和林伯住下,屋內燭火搖曳,暖融融的光鋪滿了每一寸角落,奔波了一日的兩人,在這安靜氛圍裡,漸漸沉入夢鄉。

次日清晨,天色才剛破曉,晨曦透過淡薄的雲層,輕柔地灑向大地。

沈清瑤早已起身,準備妥當後,她帶著墨蕭雲,沿著蜿蜒曲折的山間小路,向著埋葬著她阿爹阿孃的地方走去。

從山上歸來時,墨蕭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原本靈動的雙眼此刻也黯淡無光,腳步虛浮得好似隨時都會摔倒。

林伯瞧在眼裡,心急如焚,趕忙在空曠之地往天上放出了一個訊號。

那訊號“嗖”的一聲劃破天際,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待光芒漸漸消散,林伯才轉過頭,滿臉無奈與焦急地向沈清瑤道出緣由。

原來,墨蕭雲自幼便在那座山上養病,山上的一草一木、每一寸空氣,都早已與他的身體相融。

長時間的調養,使得他的身體對那片環境產生了極強的依賴,一旦離開,便會產生強烈的不適。

此前,有人上山求醫,本是衝著他師父去的,可他師父早在兩年前就已離世,無奈之下,只能找上墨蕭雲。

墨蕭雲本就一心只想在山上安穩度日,並不打算下山。

但聽到說墨大夫在的話,就不會上山找他們。

墨蕭雲詳細詢問來龍去脈,這才驚悉自已的父親已然去世,而唯一的姐姐墨璇也不知所蹤。

震驚與悲痛瞬間湧上心頭,他強忍著內心的波瀾,提出下山的條件——要重新徹查父親死因。

好在那位前來求醫的貴人,念及墨蕭雲的醫術與誠意,答應了他的請求。

墨蕭雲下山後,第一時間便找到了墨家的管家林伯。

林伯見到他,眼眶瞬間泛紅,嘴唇顫抖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待情緒稍稍平復,他才將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地一一告知墨蕭雲。

墨蕭雲靜靜地聽著,越聽臉色越陰沉,當聽到關鍵之處,他只覺心口一陣劇痛,差點當場發病。

果不其然,父親的死絕非表面這般簡單,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此後的日子裡,墨蕭雲拖著病弱的身軀,終於他成功查明瞭父親的死因,將罪魁禍首顧程繩之以法。

可他並未停下腳步,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打聽姐姐墨璇的訊息。

長期的勞累與奔波,讓他本就孱弱的身體不堪重負,已然到了極限。

林伯剛將墨蕭雲的身體狀況告訴沈清瑤,門外便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

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原來是山上的人聽聞訊息,趕來接墨蕭雲回去。

此時的沈清瑾,正站在一旁,望著那輛遠去的馬車,小臉滿是擔憂,忍不住開口問道:“舅舅會不會死啊?”

他清楚地看到,舅舅是被人抱上馬車的,雙眼緊閉,無論怎麼呼喊都毫無反應。

沈清瑤心疼地摸了摸沈清瑾的腦袋,“不會的,林伯不是說了嘛,等舅舅回到他長大的地方,好好調養,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話雖如此,可她的眼神中,同樣藏著一絲隱憂。

沒過幾天,宋雲逸神色匆匆地趕來,帶來了一個驚人的傳言:誰找到一男一女,便能得天下。

這訊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不管是朝廷中的達官顯貴,還是江湖上的各路豪傑,都紛紛捲入這場尋找之中,一時間,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沈清瑤和陸澤深知此事的嚴重性,為了躲避可能到來的災禍,他們決定做兩手準備。

一方面,他們打算教會劉桂花做滷味的手藝,以便日後她能有一技之長,維持生計。

起初,劉桂花滿心疑惑,並不太願意學。

沈清瑤見狀,耐心勸說道:“我們要去找舅舅,往後或許就不回來了,打算在永康縣定居,你學會這門手藝,以後的日子你和王春苗也能有個依靠。”

劉桂花聽了,心中雖有不捨,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便點頭應下。

在教劉桂花做滷味的那些夜晚,沈清瑤趁著月色,將去另外一個地方生活的打算,細細說給沈清瑾聽,還反覆叮囑他,到了新地方一定要少說話,謹言慎行。

沈清瑾儘管心中充滿好奇,但看著姐姐嚴肅的神情,還是乖巧地點頭答應。

待劉桂花學有所成,沈清瑤、陸澤以及沈清瑾便依照無毛鳥的指引,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一路上,三人風餐露宿,歷盡艱辛。

終於,抵達了無毛鳥所說的地方。

在那裡,他們看到了一位身著灰色僧袍的老和尚。

老和尚靜靜地站在一處古寺前,看到他們三人,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彷彿早已預知他們的到來。

老和尚微微抬起頭,目光平和地問道:“你們準備好了?”

沈清瑤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

在老和尚準備施展法術之時,陸澤突然叫住沈清瑤,讓她把自已和沈清瑾的頭髮剪短,並將衣服簡單改成他記憶中那個年代的風格。

沈清瑤依言照做。

隨著老和尚口中唸唸有詞,念起神秘的咒語,一陣狂風平地而起,瞬間將沈清瑤他們包裹其中。

沈清瑤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用包袱裝著的大人參,那是她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狂風呼嘯,吹得人睜不開眼,不知過了多久,風勢漸漸減弱,待一切平靜下來,原地的三人已不見蹤影。

老和尚緩緩抬手,捋了捋鬍鬚,輕聲說道:“你們在這裡的親人,不會再有關於你們的記憶,放心去吧。”

另一邊,陸澤兩手緊緊抓著沈清瑤和沈清瑾,在狂風停止後,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可看著不遠處錯落有致的屋子,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知道,自已回來了。

此時正值深秋,沈清瑾被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道:“阿姐,好冷啊。”

沈清瑤扭頭看向四周,只見他們正站在一條泥土路中間,道路兩旁的草早已枯黃,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一陣陣寒意襲來,凍得人手腳冰涼。

她看向陸澤,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此時的他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完全不知道身處何方。

陸澤目光堅定地望了一眼前面的路,說道:“我們先沿著這條路往前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人。”

眼下,天氣寒冷,天空陰沉沉的,彷彿隨時都會落下雨來,而他們身上的衣服又單薄得可憐,根本抵禦不了這刺骨的寒意。

陸澤心疼地拉過身體一直髮抖的沈清瑾,走在前面為他擋住寒風。

三人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沈清瑤突然眼前一亮,指著前方說道:“陸澤,前面有個人。”

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跛腳的男人正緩緩走著。

陳建國聽到身後有人喊陸澤,下意識地急忙轉過頭。

他看到一個男同志、一個女同志和一個小孩,待看清陸澤的臉時,眼神猛地一亮,脫口而出:“營長,你怎麼在這裡?”

可話剛出口,他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停住腳步,喃喃道:“你不是營長。”

他記憶中的營長身形魁梧,可眼前這人卻身形消瘦,而且他聽聞營長在一次出任務中已經犧牲了。

陳建國心想,這人不過是長得像罷了。

陸澤看到陳建國,心中也是一驚,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多年未見的戰友。

他知道,陳建國在這裡,那舅舅應該就在這個地方的市區裡辦公。

陳建國見三人穿得單薄,凍得臉色發白,心中不忍,熱情地邀請他們到自已家裡過了一夜。

屋內,爐火熊熊燃燒,驅散了寒意。

第二日清晨,陳建國早早起身,烤了幾個熱氣騰騰的番薯給沈清瑤他們。

三人吃得津津有味,雖說簡單,卻也暖了身子。

吃完後,趁著太陽出來,氣溫稍有回升,他們告別陳建國,繼續踏上旅程。

沈清瑤、陸澤和沈清瑾一路打聽,終於走到了鎮上,並找到了一家老牌藥鋪。

此時的他們身無分文,身上唯一值錢的,便是沈清瑤一直帶著的大人參。

為了能有錢買衣服,買車票去市裡找陸澤的舅舅,他們只能忍痛將人參賣了。

走進藥鋪,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

老中醫接過人參,仔細端詳,嘖嘖稱歎:“這參年份可夠久的,只可惜被切了一小塊,不然能更值錢。”

一番討價還價後,最終成交。

從藥鋪裡出來,沈清瑤揹著一個大布袋,裡面裝滿了錢,整整八萬塊。

有了錢,他們先是去商場買了厚實的衣服,換下了單薄破舊的衣衫。

之後,陸澤來到電話亭,投下硬幣,撥通了舅舅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陸澤沉默片刻,掛上電話,沈清瑤趕忙問道:“打不通嗎?”

陸澤搖了搖頭,說道:“我舅舅今天出去了,不在。”

沈清瑤聽了,說道:“那我們明天再打,現在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此時已是中午,他們早上只吃了幾個番薯,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

可他們沒有任何證件,無法入住旅館,只能在一些老舊的居民區四處尋找住處。

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一位老太太家。

老太太的兒子在外面當兵,幾年都難得回來一次。他們花了兩塊錢,在老太太家借住了一晚。

第二天,陸澤再次來到電話亭。

這一次,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舅舅熟悉的聲音。

兩人又用暗號說了一通後,陸澤結束通話電話,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沈清瑤問道:“你舅舅相信你是真的了?”

陸澤點頭,說道:“我用了我們以前對接的暗號,一說他就明白了。”

他心裡清楚,舅舅或許還心存疑慮,但只要見到人,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當天半夜,陸澤的舅舅匆匆趕來。

看到陸澤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間凝固,眼眶也微微泛紅。

陸澤拉著舅舅走進房間,兩人密談許久。

出來時,舅舅的眼眶已滿是淚水,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

時光悠悠流轉,一晃五年過去了。

一座寧靜的小院裡,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一位老人正滿臉慈愛地逗著一個剛牙牙學語的小男孩,小男孩笑得眉眼彎彎,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