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茶緊緊的抱著蘇白的胳膊。
嘟著小嘴巴,虎視眈眈的看著慕奕暖。
而慕奕暖,仍然是一副到處亂瞄,神遊天外的樣子。
只不過,會偶爾斜過眼神看過來一眼。
而這時候,夏茶就會更加將自己的胳膊抱緊一些,宣誓主權一般,還惡狠狠的瞪慕奕暖一眼。
蘇白大概知道夏茶是在幹啥。
這怕不是……怕自己被扳手扳彎了……
“要命啊!”
蘇白心裡也不知道該咋說了。
這什麼人啊,這到底是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這一副女人樣子,女人身高,甚至聲音都是較為空靈清脆的。
長的也是極為的……漂亮!
這太有迷惑性了……
“咳!”
蘇白乾咳一聲,壓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說道:“好了,我整理完了。”
“該兌現你的承諾了,讓我去看你們的太陽聖論。以及,告訴我辰溪月的位置。”
“哦……”
慕奕暖哦了一聲,說道:“走吧,帶你去帶你去……”
說著,他手指一引,一道飛劍飛出。
慕奕暖對蘇白抬抬光潔的下巴,示意蘇白他們上飛劍。
……
“嗖!!!”
慕奕暖在劍尖處,負手而立。
一頭白髮飄揚,一身白衣獵獵舞動。
可在他後面幾米遠的蘇白他們,沒感受到一點風。
實際上,在劍尖處也沒風……
按慕奕暖心裡想的,那就是‘御劍飛行,衣服和頭髮怎麼能不飄?!’
夏茶看了慕奕暖一眼,拉了拉蘇白,小聲說道:“哥哥呀,我怎麼感覺……他好像對你有意思啊?”
“……”
蘇白眉頭抽了抽,無語道:“瞎說啥呢,他雖然身材比較嬌小,但……身段,不像是女的啊。”
“又不是非要女的,才能對你有意思……”
夏茶癟癟嘴,小聲嘀咕。
“咳咳咳!!!”
聲音雖小,但慕奕暖可都是聽見了,他頓時乾咳起來。
“小妹妹,你瞎說啥子喲!”
他轉過身看著蘇白和夏茶,翻了個白眼,指著飛劍下方,振振有詞:“我就是一輩子孤單老死,死外邊,從飛劍上跳下去!”
“也不可能會喜歡男的!!!”
“你可以侮辱我的外表……不對!我這麼帥,外表可不能被你侮辱!”
“嗯……”
慕奕暖又發神經了,皺眉沉思起來,尋思有什麼可以讓夏茶侮辱。
想了半天,一拍手,說道:“你可以侮辱我門下的弟子不夠帥,但你可不能侮辱我的取向!”
扎心了。
整個太陽聖宗門下的所有弟子,突然就捱了一個名為不夠帥的刀子。
蘇白:“……”
夏茶:“……”
沐沐:“哈哈哈……”
小洛櫻:“咯咯咯……”
小雪:“呼嚕呼嚕……”
“行了行了……”
蘇白擺擺手,沒好氣地道:“快點帶我去看太陽聖論,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誒!這可不行!”
慕奕暖一擺手,義正言辭地道:“這可是關乎我的光輝形象!我可不容褻.瀆!”
蘇白:“……”
呲了呲牙,蘇白現在又有之前見到慕奕暖時,腦瓜子疼的感覺。
“好好好,知道你不喜歡男的。”沒辦法,蘇白只能沒啥好氣地敷衍。
“嗯!這還差不多!”
慕奕暖這才滿意的點頭,然後轉過身,飛劍的飛行速度加快了不少。
他看似在專心駕馭飛劍,但蘇白他們所見不到的,是慕奕暖的面色有點迷茫。
“怪怪的……”
摸著自己的胸膛,慕奕暖皺眉心語:“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啊……我怎麼老是會想到這位大兄弟的臉呢?”
“奇了怪了……”
“難不成,我真的覺醒了不得了的喜好?”
想著想著,慕奕暖的面色有點發白起來。
身軀一陣搖晃。
然後……
竟然是一個踉蹌,整個跌倒在了飛劍上。
“嗯?”
蘇白吃了一驚,連忙走過去。
然後,就見慕奕暖神色慌張,一副慼慼的模樣。
而見蘇白走過來,慕奕暖抬頭看了一眼。
看到蘇白眼中的少許擔心之後,他眼睛一眯,小臉上頓時就出現了笑容。
但很快……
“哐!”
“不!”
小小的拳頭砸了一下飛劍,慕奕暖恨鐵不成鋼地道:“不!慕奕暖,你清醒一點!”
“你是喜歡大姐姐的!你還和大姐姐表白了的!”
“你絕對不可能喜歡男的!”
“你要是執迷不悟的話,就讓大姐姐打醒你!”
“等下……等下就和大兄弟一起去找大姐姐吧!”
他絮絮叨叨的,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但蘇白聽著,那是渾身一抖,忍不住就是倒退了幾步。
從慕奕暖的這些表現來看,似乎真的是個男的。
但是……他好像莫名其妙的,對自己有點好感?
日了!
自己可別被這二傻子一樣的傢伙給纏上了!
所以,蘇白就當什麼沒看到、沒聽到,轉身又走了回去。
慕奕暖瞄了一眼,頓時輕哼一聲,轉過頭。
也不起來,就癱坐在飛劍上,耷拉著雙肩。
“他怎麼了呀哥哥?”沐沐拉了拉蘇白的衣服,好奇地問道。
“沒啥,想他的大姐姐了。”蘇白摸摸她的小腦袋,淡定的回答。
“呼……”
夏茶鬆了一口氣,拍拍胸脯,“那就好,哥哥安全了……”
蘇白:“……”
————
幾分鐘後。
“快到了。”
在這時,坐在飛劍上,頭上好像有一小朵烏雲的慕奕暖,悶悶的提醒了一聲。
蘇白來到飛劍邊上,向下看了過去。
在前方的地面,有一個巨大的廣場。
按其地勢來看,似乎是太陽聖宗的中心區域。
非常大!
粗略估摸一下,應當有個數百丈方圓了。
在廣場上,有許多弟子盤膝而坐,個個身上都是泛著光芒,有強有弱。
而在廣場的中心,則是一個巨大的石頭。
略微比對一下,應當是有個八九丈高,十餘人合抱粗。
通體不規則,上尖下圓。
它在發光,顏色很是奇異,時而燦金,時而紅霞。
就像是一個太陽,在變幻著每一個時期的色彩。
“我們就是去那個廣場?”看了看,蘇白問了一句。
“是啊!”
腦袋飄著不存在的烏雲,慕奕暖依舊是悶悶地回答一聲。
廣場上什麼都沒有,有也是那個大石頭。
這即視感……
該不會,是讓自己去摸石頭,然後感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