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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強行帶走

雀仙島上,

“怎麼樣?”何邈心裡吊著,問出了這麼一句。

阿金把信給她,何邈看完之後,鬆了一口氣,眼中眼淚流下來,“成了,成了。”

阿銀低聲同阿金道:“其實此事已經是滴水不漏,幾乎是必然會成,陛下何必還讓郡主出宮來。”

阿金道:“你懂什麼,若是有個萬一,郡主怎麼辦?”

阿銀恍然,點點頭道:“是這樣,若有萬一便從島上出去了。”

阿金道:“郡主快別哭了,仔細眼睛哭腫了晚間又要疼起來。”

何邈擦了擦面頰上掛著的淚,她道:“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阿金與阿銀對視一眼,阿金道:“郡主若是想在外頭多待一段時間便晚些回去也無妨。”

這必然是爹爹的意思了,何邈道:“回去吧,在這裡也好些天了。”

阿金道:“郡主,咱們明日回去吧,今日也晚了,明日準備準備再走。”

何邈低頭卻看到自己的繡鞋,這雙鞋子還是出宮前姑姑塞給她的,

“春杏姑姑怎麼樣了?”她一個人待在宮裡面。

阿金有些慌亂,只是何邈抬頭卻剛好看到,“姑姑她怎麼了嗎?”

阿金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何邈道:“阿銀,你來說,是不是姑姑出什麼事了?”

阿銀定了定神,他道:“春杏姑姑她意圖刺殺德妃,已經被關押進天牢了。”

“阿銀!”

“郡主她總是要知道的。”

“什麼?”何邈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姑姑她刺殺德妃?

她想起自己在臨走的時候春杏姑姑說的話,原來那是告別嗎?

何邈臉上眼淚一粒粒滾下來,她自己卻未曾察覺,春杏姑姑是她最親的人,若是姑姑出事了,她不敢想。

何邈抽泣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感覺自己胸口悶悶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陸鈞一直在旁看著,卻不想何邈暈倒了,他魂都嚇飛了,什麼也顧不得,便衝了過來。

接住要倒下的何邈,“嫋嫋!”

陸鈞把她打橫抱起來,便往屋子裡頭去。

何邈叫他好好放在床塌上,“究竟是怎麼回事?嫋嫋怎麼會突然暈倒?”

阿銀把春杏的事與陸鈞說了明白,說完打起自己的嘴巴來,“都怪奴才不好,都怪奴才不好。”

他也沒有想到郡主會情緒這樣激動,暈倒下來,很是內疚。

陸鈞一腳踢過去,阿銀叫他踹飛,從空中一條拋物線落下,悶哼一聲,阿銀捂著自己的腰腹,嘴角有鮮血流下。

陸鈞帶著三成的內力,這樣不懂事的奴才,若不是嫋嫋從小跟著的太監,也沒有留他的必要。

陸鈞道:“都出去。”

阿金道:“可是郡主她。”

“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陸鈞只看著躺在床上的何邈,不帶感情地道。

阿金看了眼陸鈞,想著陸鈞不會將何邈如何,便架起阿銀出去了。

黃昏十分,天空已經有些擦黑,

“阿金姐姐,謝謝你。”

阿金道:“都是做奴才的,今日的事你也別多想。”

阿銀道:“是我不好,告訴了郡主,原也是應當的,捱上一腳算不了什麼。”

何邈悠悠轉醒,入眼卻是一片紅色,身下搖搖晃晃的。

她有些朦朧,揉了揉眼睛,做起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船上。

陸鈞聽到響動,“你醒啦?”他掌著船舵,一下下划著漿。

何邈道:“瑜瑾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陸鈞道:“嫋嫋你再睡一會吧,咱們再有一會就到平城了。”

何邈雙眉緊蹙,“我不去平城,春杏姑姑還在天牢裡面關著,我得回去!”

何邈過來拉住陸鈞的手,不願意他再划動,頗有些著急。

她有些氣鼓鼓的,月光下發絲在微風吹動下小幅度飄動著,粉唇微微嘟起,像是一隻叫人奪去了胡蘿蔔的小兔子。

陸鈞停下來,捏了捏何邈的臉頰,“嫋嫋,你難道不想出宮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陛下已經罰你出宮了,何不就此離開那裡,外面天大地大任君遨遊,是何等暢快。”

湖面上其實並不熱,湖邊的草植茂盛,不時有知了的叫聲響起,靜謐只覺得心裡不著急了,只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何邈道:“可是我的親人都在那裡。”

陸鈞道:“嫋嫋,若是國公爺和夫人沒出事,你本就該是生活在宮外的。”

“我在外遊離多年,我帶著你到外面去生活,不好嗎?”

若說她不想去外面看看,那是假的,她自小讀遊記,嚮往外邊的世界,也動過想要出去看看的念頭。

可是不能是現在,“我要回去。”

陸鈞道:“好。”

何邈見他答應的這樣爽快,還來不及想,就覺得後脖頸一疼,眼中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陸鈞抱著她,“嫋嫋,抱歉,我不能失去你了。”

自打她與鳳晨定婚之後,他一度覺得自己沒有機會了,不想自己還有這樣絕佳的機會,實在是上天垂憐,他不能錯失。

宮中,

“陛下,影七傳話過來陸小公子把郡主帶去平城,要攔嗎?”

豫王暴斃就像是一縷煙飄散在空中,一個人一條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瞭解。

鳳栩道:“影衛不該有自己的私心。”

胡通心裡明白,其實陸鈞要帶何邈走的時候便就該阻攔住,而不是陸鈞現在帶著何邈已經走出去了才來告知。

鳳栩道:“胡通,你是不是也覺得宮裡危險,不適合何邈?”

胡通道:“奴才不敢。”

鳳栩嗤笑一聲,“不敢?”

胡通不語,只低著頭,鳳栩道:“你這個滑頭。”

他抬眸望向虛空,好一會,才道:“其實有時候朕也怕,怕護不住她,朕能保她一時的安全,只是其他的事情朕到底不是神。”

胡通試探性地開口,“陛下,奴才有一個蠢念頭。”

“講。”鳳栩淡淡瞥了他一眼。

“其實讓郡主出去看看,見識見識也是好事,好的不好的,總是影七在,出不了什麼事情,

郡主總不能一輩子這樣,自己立起來了才是真的。”

鳳栩眼睛看向胡通,胡通自然是低著頭,眼神一直安放在一處。

“你說得有理,就按你說的辦。”

嫋嫋只在他的羽翼下任意遨遊就是了,她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他都給得起。

德翠宮,

“豫王暴斃,娘娘怎麼看?”

太后笑著,“若不是暴斃,難道讓他殺自己皇叔不成?天下人會怎麼議論?”

竹系才若有所思,她道:“陛下思慮周全。”

太后道:“皇帝的心思,有時候連哀家也看不透。”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她與螭奴之間的事皇帝自然知道,若是不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螭奴呢?”

竹系道:“太后,螭奴今日不當值的。”

太后面上一紅,“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