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鷹鉤鼻嚇得往後一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指顫抖的指向電錶箱,“王、王富貴……?”
“別、別找我,不是我出的主意,別來找我!”
另外兩人聞訊趕來,“老大?好了沒啊?”
“車蒙?你說啥呢?什麼王富貴?”
鬼臉逐漸消散,宛如一切都沒發生過。
車蒙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前方,雙手猛地拍上自已的臉頰。
“假的,都是假的!”
陳德符拍了下他的肩膀,車懞直接嚇了一跳,“啊!別找我!別找我!”
老二蹲在車蒙面前,抓著他拼命搖晃:“車蒙!車蒙!我是尹越!老二啊!”
“他這不會是中邪了吧?”陳德符問尹越。
尹越:“怎麼可能?可別亂說,哪來的邪?”二人對視,眼中頗有深意。
陳德符笑道:“也對,哪來的邪。”
尹越一巴掌拍在車蒙腦袋上,他終於有點反應了,“剛剛……剛剛我看到了王富貴!就在電錶箱裡!”
“瞎說什麼呢!都死了多久了?”
“就算真的是他,那他也做不了什麼,你忘了那位說的了?”
車蒙:“對……也對。”
三人打著手電筒,一起把電閘拉上去,室內終於又亮起來了。
各自回到座位,準備繼續討論今晚的事,剛一坐下,燈光又開始閃爍。
視野忽明忽暗,三人都看不清彼此。
一個聲音突然從虛空中傳來:“車蒙,尹越,陳德符……好久不見……”
三人嚇得都不敢睜眼,王富貴輕輕用鬼手依次撫過三人肩膀。
“睜開眼看看我……”
“看看我死前的樣子……”
“這些年你們似乎過的很好?睡夢中不會想起我死前的慘狀嗎?”
王富貴一手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迫使他睜開眼看他。
尹越被掐的喘不過氣,只好艱難睜開眼。
只見眼前的鬼臉血跡斑斑,面板上已經泛出屍斑,卻也還是能看出青一塊紫一塊的,頭骨的右邊明顯呈凹陷狀。
赫然是他死前的慘狀!
尹越已經被掐的不斷翻白眼,腦袋中開始了走馬燈,讓他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那個晚上。
……
自從生意失敗後,三人經常聚在車蒙家喝悶酒,這天也是一樣。
“要我說,就是那該死的孫子,自從他開始做這行,我們這生意就一路下滑。”
“害,老二。你這話都說了八百遍了,我們之中哪個不知道是他影響了我們生意。”
“什麼方法我們都試過了。潑髒水,找人惡意投訴,砸店都試過了,人家不還是照樣做的紅紅火火的。”
“那還能咋辦,總不能我們就這樣窩囊一輩子吧?家裡還有老人小孩要養呢。”
“誒,說起來,王富貴那人,賺了那麼多錢,也沒娶個老婆。”老三突然一臉八卦地壓著聲說。
“我也是聽說了,無父無母,也沒個兄弟姐妹,就自已一個人,賺那麼多錢幹嘛?”
車蒙獰笑,面露鄙夷,“要我說,他不會是不行吧?”說完眼睛往下一瞥。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場的三人瞬間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喝酒喝酒……”
三人碰杯,酒局持續到深夜。
“我前些天找人調查了,他現在就在P市城郊,買了套四合院,隱居了!”
“什麼?這孫子賺那麼多錢,這就隱居了?”
“他懂不懂享受啊,有錢都不花,真是糟蹋了!”
“要我說,這種人在深山老林裡死了就好!死後曝屍荒野得了!”
突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都不約而同地想著,要是他沒了,一切都能好起來了。
這話像是啟發了所有人,他們當即決定,出發暗殺王富貴。
當晚三人就出發P市,準備第二晚的行動。
為了不引起警方注意,他們在當地各自分工購買殺人工具,東西齊全後,自駕出發P市。
第二日傍晚,三人抵達P市。等到夜幕降臨,順利潛入了王富貴的宅子。
他們迷暈王富貴後,正準備一棍子敲暈。
“他害得你們生意一落千丈,連家庭負擔都承擔不起,被家人嫌棄、被合作伙伴嘲諷,被曾經的員工落井下石……”
“你們不恨嗎……?”
三人的腦海中都同時傳來一道聲音。
不恨嗎?當然恨了,不然也不會想他死了。
“恨他的話,就這麼便宜讓他死了嗎?”
“不想做點什麼嗎?”
做點什麼……當然想了。
“那你們還在猶豫什麼,人都是要死的。”
車蒙率先一鐵鍬打在了頭的右上方,王富貴頓時七竅流血,人還沒徹底暈死過去,而是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
好痛……是誰……
他沒法再思考別的,只能在心裡祈求對方早點停下來,真的好痛……
其他兩人心照不宣的也開始了自已的“宣洩”
接著又是幾個拳頭砸在了自已臉上不同的地方,後面就是拳頭和腳像下雨一樣落在自已的肚子上、腿上、胸腔處……
他終於承受不住了,失去了氣息。
其中一人發現地上躺著的軀體已經沒有生息,有一瞬間的慌張,很快又安定下來。
“不用慌張,你們已經做完了不是嗎?人已經死了,害怕也沒用。”
他們表示想罵人,明明是你教唆的不是嗎?
誰也沒想到,本就心存惡念的人,又何談壞的程度呢?教唆者與被教唆者,都是壞。
“別擔心,我會替你們善後。”
“現在,把他分成幾個部分,分別埋在院子的幾處角落,沒有人會在意的。”
心想也是,一個無父無母,又沒有朋友,沒有妻子孩子,誰會在意他的死活呢?反正他也是活該,非要做這個生意幹什麼?
三人神奇地都沒有提起這個聲音,又心照不宣的開始分工。
一人負責分屍,一人負責裝袋,扔到指定位置,一人負責埋。
他們忙活了將近一晚上。
天都快矇矇亮了,再不走就要引起別人的注意了,這才離開這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