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並沒有傳出來丟雞的事情。
所以沈君禾到那只是演了一場戲,然後告訴他們加強戒備,就準備回去。
回去的時候被孫權攔住了。
“不是,君禾妹子,你在還能放心讓梅芳在這工作啊?”
孫權說道。
梅芳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還以為沈君禾會換掉她。
沒想到不僅沒換掉,還好好的讓她繼續保管鑰匙,真不明白沈君禾怎麼想的。
之前聽別人誇沈君禾多麼多麼聰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件事情芳姐也不是故意的,我都問清楚了,是村裡的偷雞賊,也是沒辦法的事.”
沈君禾說道。
沒想到這個孫權還挺有勇氣,居然敢過來賊喊捉賊。
沈君禾很想點一首《勇氣》送給他。
“我也知道現在招人不容易,君禾妹子,你要是信得過我,我給你物色幾個.”
孫權說道。
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自從他來沈君禾這工作之後,工作待遇是肉眼可見的好,讓他不少親戚都羨慕。
都紛紛來問她,能不能找點路子,也來沈君禾這裡幹活。
之前孫權也問過沈君禾這個事,但是被沈君禾拒絕了,她的人工成本只有三個人,一個蘿蔔一個坑。
不想再招其他人了。
但是孫權實在耐不過親戚的軟磨硬泡,只好想了這麼一個損招。
沈君禾也猜出來了大半,不過她不準備打草驚蛇,準備順著孫權的話接著往下說。
“是啊,現在招人也不容易,再給芳姐一次機會吧,要是還出事,就是真的留不住了.”
沈君禾裝作很惋惜的樣子。
唉聲嘆氣的說道。
“我也是捨不得梅芳,我倆關係不錯,但是比起養殖場,還是養殖場更重要.”
做戲要做全套,沈君禾接著說道。
演技是需要時時磨鍊的,要不怕是會退步。
不過還好,沈君禾的演技一直在不斷精進。
看到沈君禾是這樣的態度,孫權鬆了口氣。
這樣才對,才是個拎得清的人。
他就說,這些有錢人哪能和她們這些打工的共情。
從養殖場回家之後,沈君禾就把這個事情和簡言之說了一遍。
還有自己的計劃。
現在圈套已經設好了,就不怕他不往裡面跳,兩人需要做的就只有守好兔子的那顆大樹。
守株待兔。
沈君禾讓梅芳故意把鑰匙暴露給孫權,讓他能接觸到,然後她和簡言之負責晚上蹲守在柴火垛附近。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孫權上套了。
簡言之看見他拎著一隻雞過來,就準備衝出去把他抓住,卻被沈君禾攔住了。
“怎麼了?”
簡言之不解的問道。
他看孫權已經開始熟練的處理雞了,如果再晚一會,這隻雞就會被他殺掉了。
那她們就會損失一隻雞。
“再晚一會他就把雞殺了.”
簡言之提醒沈君禾道,有點著急。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沈君禾說道。
簡言之被她說的一臉懵,實在是搞不懂沈君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咱們現在出去,他說不定會說是自己追回的雞,還要和咱們邀功,但是過一會出去,雞已經變成死雞了,就變成了鐵證,他沒辦法洗清了.”
沈君禾說道。
反正都是要損失的,她要一下子錘死孫權的鐵證,也不算是因小失大。
簡言之也明白過來,兩人就一起蹲在柴火垛旁邊。
看著孫權熟練的殺雞,生火,去毛,看他的手法,絕對處理了不止一隻雞了。
就在他準備上架烤的時候,簡言之和沈君禾突然衝出來。
“孫大哥,你在幹什麼呢?”
沈君禾問道。
沒想到沈君禾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給孫權嚇得不輕,手裡的雞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我我我,你你你,你們怎麼在這!”
孫權震驚的說道,因為太震驚,話都有點說不利索。
因為要處理雞的緣故,他一直是蹲在地上的,剛才被嚇了一下,現在直接坐在了地上。
沈君禾和簡言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自然是等在這抓你這個偷雞賊啊!”
簡言之說道。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田地了,孫權還想否認,“不是我乾的.”
如果那隻雞還活著,估計都想啄他一口。
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那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沈君禾問道。
她很期待孫權的回答,想看看他到底怎麼把死路說出花來。
“這雞是我剛才上山的時候撿的,太久沒吃肉了,有點嘴饞,就尋思過來烤了嚐嚐,沒想到就遇到你們了.”
孫權說道。
沈君禾對他的答案很失望,雖然同樣都是在胡說八道,但是他顯然不夠幽默。
不僅不夠幽默,還把自己當傻子。
“那可太巧了.”
沈君禾說著,去撿起來了那隻已經死亡的雞,翻過來,它的腳踝處有一條紅紅的槓。
“這是我昨天特地交代芳姐的,讓她把咱們的雞鴨都做上印記,免得被人濫竽充數.”
說著,沈君禾把那個印記給孫權看了一眼。
然後掏出來了那隻打火機。
“這隻打火機是你的吧,聽說是從北京帶回來的,是挺不一樣的,上面的圖案是天安門呢!”
沈君禾陰陽怪氣的說道。
在她接連丟擲了兩個證據之後,孫權也明白過來。
今天沈君禾壓根就不是偶然來的,他們也不是偶遇,她是特地蹲守在這裡抓自己的。
估計從自己的打火機丟了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
而這些天的這些東西,都不過是演給自己看的一場戲。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了,孫權乾脆大方承認。
“你準備怎麼處理我?”
孫權問道。
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沈君禾,她的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
一米七的一個人,估計得有一米六的心眼子在身上。
看到孫權這樣的態度沈君禾也很欣慰,省掉了她不少麻煩。
“你不能繼續在養殖場幹活了,養殖場丟的所有雞你都要按照市場價賠給我,最近的工資也要扣掉.”
沈君禾說道。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