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找梅芳談話,因為鑰匙是她保管的。
“這幾天鑰匙我一直都貼身帶著,根本沒給過其他人.”
梅芳說道。
這是她見到沈君禾的第一句話。
很顯然,她也發現了鎖的事情了,現在她變成了這件事情的主要嫌疑人,不過梅芳並沒有推卸責任。
反而是都攬過來,實話實說。
“村裡偷雞賊的那件事,你瞭解嘛?”
沈君禾問了她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梅芳愣了愣,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搖了搖頭。
她和李美呆住的偏,這事也就是聽了很少一部分。
而且倆人養的雞都殺完了,所以也就根本沒關注這件事。
“那你覺得偷雞賊和偷咱們雞的會是一個人嘛?”
沈君禾接著問道。
梅芳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不是,我檢查過了,鎖並沒有人撬過,肯定是用鑰匙開啟的,但是鑰匙只有我這有一把……”說著說著梅芳皺了皺眉頭。
的確,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她就算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君禾妹子,這事絕對不是我乾的,我沒必要為了偷吃那一口丟了工作,你也知道,這份工作對我有多重要.”
梅芳說道。
沈君禾點了點頭,也認可了她的話。
這份工作的確對梅芳來說很重要,她被丈夫家趕出來,安身立命靠的都是這份工作。
所以她肯定會很珍惜的。
梅芳是個聰明人,更不會為了蠅頭小利去捨本逐末,這點沈君禾還是相信她的。
“偷吃?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說法?”
沈君禾抓到了梅芳話裡的重點。
她怎麼知道是偷吃,現在雞差不多都養肥了,拿去市場上賣一隻雞也不便宜。
所以梅芳是怎麼知道那個賊偷雞是為了吃,而不是為了賣錢的呢!“這,我最近聽到了一點風聲,有人說在後山看到了雞毛,還有雞血,所以估計是偷到後山,直接殺了吃了的.”
梅芳說道。
因為是聽來的閒話,她也不確定真假,所以她也沒有和沈君禾說。
沈君禾察覺到不對勁,世上沒有空穴來風,既然有這個流言傳出來,說不定就真的有這種可能性。
所以她決定去後山看看。
帶上了梅芳。
比起自己,現在梅芳才是更想抓住真正偷雞賊的那個人,好自證清白。
她謹慎的性格也能給沈君禾提供不少幫助,這些都是沈君禾提前預料到的。
所以她把鑰匙交給梅芳保管。
兩人去了後山,前前後後找了好幾圈,沈君禾都累的不行了,才聽到梅芳叫她。
“君禾妹子,你來這裡看.”
梅芳說道。
聽到叫自己,沈君禾立刻趕過去,看見梅芳繞著一堆柴火再仔細的檢查,手裡還捏了一片雞毛。
梅芳把雞毛遞給沈君禾。
“這是在這發現的,這地上還有零零星星的血跡,這些燒完的柴火應該是用來烤雞用的.”
既然找到了烤雞的第一現場,那肯定還有一些別的蛛絲馬跡。
兩人開始對這一塊進行地毯式搜尋。
功夫不負有心人,被沈君禾找到了一個打火機。
但是打火機這個東西並不算是罕見,簡言之也有,估計村裡有不少抽菸的男人身上都會備打火機。
單單憑這個也沒辦法具體鎖定誰是偷雞賊。
“我認識這個打火機.”
梅芳指著打火機說道。
聽她這麼說,沈君禾趕忙把打火機遞給她,讓她仔細看看,不要認錯。
“沒錯,就是這個打火機,這是孫權的打火機.”
梅芳說道。
“打火機的樣式都差不多,芳姐你別認錯了?”
沈君禾又和梅芳確認了一遍。
這麼重要的證據必須確認好了,不能無緣無故冤枉別人讓人家寒了心,也不能拿著證據就去質問打草驚蛇。
最好能一擊致命,後續也不會麻煩。
“我不會認錯的,他總拿這個炫耀.”
梅芳說道。
村裡的確有不少抽菸男人,他們的打火機大部分都是在供銷社買的,要麼就是在鎮子上買的。
但是無論是在哪買的,打火機上面都印著統一的圖案,是一朵荷花,也都是同一個牌子。
可能有錢的為了裝逼買了高檔一點的打火機,但是鎮子上的高檔打火機都是鐵製的,根本沒有塑膠的。
但是孫權的不同,他的打火機雖然說塑膠的,但是上面的圖案不是荷花,是天安門。
他說是他的親戚特地從北京給他買回來的,買了一盒子這樣的打火機,除了天安門,還有北京的其他景色。
是紀念品。
所以他特別驕傲,經常拿出來炫耀,馮建軍還很羨慕,之前還問孫權,拿東西換他換不換。
被孫權拒絕了,說用多少錢買他都不會賣,這可是獨一份。
……聽了梅芳的話,沈君禾把打火機收好,還有地上的雞毛也一併收好。
要不是這地上的雞血和燒柴火的灰比較難弄,沈君禾都想一併帶回去。
取證嘛,就是要嚴謹。
“今天謝謝你了芳姐,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我會解決的.”
沈君禾說道。
她還是有點想不通,為什孫權會做出這種監守自盜的事情。
明明自己給他的待遇也不低,按理來說他不會不滿。
而且還有一個疑問點,他是怎麼弄到梅芳身上的鑰匙的?所以沈君禾現在還不想打草驚蛇,主要是她還想設個套,好好看看,孫權是一個人偷的雞。
還是和馮建軍一起。
這是沈君禾最懷疑,也是最應該調查清楚的點。
沈君禾和梅芳把這件事情瞞了下來,然後放出訊息,說是養殖場也遭殃了。
賊是村子裡的那個偷雞賊。
沈君禾也對此一頭霧水,一點辦法都沒有,愁的這兩天都上火了吃不下去東西。
訊息才剛剛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