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君禾依舊去飯館,她突然發現自己現在不僅僅是股東,還相當於大廚了。
一個人幹著兩個人活,拿著一份工資,也太虧了吧!看來昨天郝愛國說的收個徒弟這個辦法不是不行,等到徒弟出師了,她就可以光榮下崗了。
要不也不能一直被捆在這飯館裡面啊。
“老闆在嗎?”
一個老頭進屋喊道。
郝愛國不在,沈君禾算半個老闆,從後廚出來接待他。
“在,請問是吃飯還是定菜?”
面前這個老頭看起來應該能有五十歲,但是神采奕奕,站在那裡的時候也是身姿筆挺。
如果沈君禾沒猜錯的話,應該當過兵。
“你們在包場多少錢?”
老頭環顧了一下飯館。
飯館不大,就這麼幾桌,怕到時候坐不下。
都怪老張頭那頭倔驢,非說國營大飯店不好吃,這裡才對他胃口,非要把地點定在這裡。
要是不好吃,看他回去怎麼收拾這頭老倔驢。
“看你們具體點什麼菜,按桌算錢,點的多給優惠.”
沈君禾邊說邊把選單遞給老人,看來這是來了一單大生意了。
“先訂十桌,每桌要一條紅燒魚,一份糖醋排骨,麻婆豆腐,熗拌土豆絲,地三鮮,酸菜血腸,水煮肉片.”
老人點的大多數都是肉菜,沈君禾計算了一下,“一共是五塊二,抹去零頭,一桌五塊,十桌是五十塊,打八折就是40塊錢.”
沈君禾全程口算就算出來了,沒用算盤,老人看她算賬這麼利索,對她不禁很欣賞。
當然,沈君禾不用算盤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不會。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沒掌握算盤這項本領,只會用計算器。
“行,那就定下來了,我明天來.”
老人說完就要離開,卻被沈君禾叫住了。
“是這樣的,像這樣提前包場需要提前付一半定金,您看可以接受嘛?”
“行.”
老人答應的很爽快,但是摸了摸身上,有點不好意思。
“姑娘,我出來的急,忘帶錢包了,一會給你送來.”
老人說道。
“好的.”
事情定下來之後沈君禾就讓二丫把寫了“明天不營業”的紙條粘在門口,怕客人看不見,門口粘一個,屋裡粘一個。
叫了一遍二丫沒有動,坐在那裡磕瓜子,第二遍還是沒有動。
磕的瓜子皮還扔了一地。
要說她是沒聽見還不是,她嗑瓜子的時候還用一臉挑釁的表情看著沈君禾,像是故意的一樣。
沈君禾不想理她這種幼稚的行為,自己去貼好了。
“一會你把這塊的瓜子皮都掃乾淨,要不被客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沈君禾提醒道。
結果二丫還故意把瓜子皮吐在了沈君禾的鞋上。
還振振有詞的說道,“他還沒交定金呢,你就貼紙條,萬一他反悔了,損失的客人你能賠得起嘛?”
沈君禾對她實在忍無可忍。
“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在飯館裡,只是個打雜工的,我賠不賠的起不是你應該考慮的?”
二丫聽到沈君禾提到身份的事一下子就炸了,她算什麼東西,也敢和自己提身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