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多謝張老師了,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謝.”
張老師點了點頭,騎著自己的車離開了,看著她的背影,沈君禾嘆了口氣。
善良的人總是容易自責,即使不是自己傷害的別人。
到了公安局後還是上次的那個中年男警察接待的她們,他都沒認出來沈君禾。
也是,沈君禾減肥美白逆襲成功,已經從一個黑胖的農村婦女逆襲成了一個大美女了。
“沈君禾,這名字有點耳熟.”
警察呢喃道。
鎮上的公安局不大,裡面的警察也很少,經常是一個警察要負責好幾個片區的事情。
還好是這個年代,在人們的觀念裡,找警察必須是一件協調不了的很重大的事,要不不能輕易來公安局。
所以他們的工作還算清閒,沒那麼忙。
再加上沈君禾上次的事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他只是認不出沈君禾的臉,對沈君禾的名字還覺得非常熟悉。
“上次您幫我要回了我爸的宅子和遺產,還沒來得及感謝您呢!”
沈君禾說道。
經過沈君禾的提醒,他這才想起來。
“提什麼感謝不感謝的,這都是為人民服務.”
看兩人聊了起來,張嚴心中警鈴大作,怪不得她那麼輕易就答應來警察局。
原來在警察局裡也有認識的人啊!這個警察和沈君禾認識,那一會辦案的時候肯定會向著她,到時候真的把張力抓進去拘留幾天都說不準。
“等等,你們張浩張警官呢?讓他來幫我們評理!”
張嚴突然整這麼一出把沈君禾和那個警察都弄懵了。
“你又作什麼妖?”
沈君禾問道。
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可以蠢到什麼程度,她居然還敢在公安局鬧事,而她嘴裡說的那個張浩,應該就是她二叔吧。
“你們倆認識,到時候指不定合夥害我家孩子呢,我可信不著他辦案,讓我二叔來給我辦.”
沈君禾被她的神邏輯打敗了,自己和警察同志說幾句話,她就說她們認識,還合夥害她兒子。
那張浩是她二叔,那按照她的邏輯來說,不得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抓起來啊。
中年警察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被人誣賴以公謀私,可是大事。
“這位同志,話可不能亂說,我叫於愛國,和沈君禾同志也僅僅幾面之緣,肯定會秉公執法的,如果我真的做了以公謀私的事情,你可以去檢舉我.”
於愛國當警察少說也得有二十年了,自己家的事情都是公事公辦,從來沒被人說過以公謀私。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他頭上,他可受不起。
他要是真的以公謀私,都對不起他家裡的一牆錦旗。
“我不管,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害我,必須我二叔在旁邊我才放心.”
張嚴胡攪蠻纏道。
“好,那我就請張浩同志和我一起審理此案,正好互相監督.”
沒辦法,於愛國只好去把張浩找了過來,還好今天他沒出外勤,就在公安局裡。
被找過來的張浩也很懵,看到了張嚴張力,再聯想到前幾天張嚴突然提著東西上門拜訪,他就猜到事情的大概了。
“二叔……”看到張浩來了,張嚴才放下心來,親近的喊了一聲,卻被張浩打斷了。
“成何體統,這是公安局,喊我張警官.”
張浩嚴肅的說道。
被她的“好二叔”當中折了面子,張嚴的臉上也不太好看,只能尷尬的點了點頭。
“好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於愛國說道。
“那當然,我二叔在這裡,諒你們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張嚴得意洋洋的說道。
她是得意了,張浩尷尬的都要腳趾抓地了。
這個蠢貨,真是說多錯多,什麼辦法能把她的嘴給封上。
還好平日裡他和於愛國的關係比較好,要不她的這幾句話被別人聽去,肯定會被舉報。
“老張,你還真是有個好侄女啊!”
於愛國看出來了張浩的尷尬,卻沒打算放過他,打趣他道。
張浩只好尬笑兩聲,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發生什麼事了,快講講吧!”
沈君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她是有備而來,所有的證據都準備的很充分。
包括簡思涵被奇怪的衣服,簡思潼身上的傷,還有他們被踹的稀巴爛的書包。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家孩子做的?”
有了張浩在這裡,張嚴硬氣起來了,她決定拒不承認。
只要不承認,就定不了她兒子的罪。
“這件事情是在學校裡發生的,會有很多人都看到,張力平時也會有很多的小弟,只要稍微一調查,就會水落石出了.”
簡言之在一旁接話道。
張嚴面對沈君禾的時候很神氣,但是面對簡言之的時候還是有點忌憚的。
畢竟他長得人高馬大,萬一動起手來,肯定會吃虧。
剛才被他捏了一下手腕,到現在還疼呢。
“打架鬥毆和猥褻婦……”說到猥褻婦女的時候於愛國看了一眼簡思涵,她年紀這麼小,叫婦女也不合適。
這張力真是個畜生。
“和猥褻女孩可是大罪,你們想好了,現在自首的話還能算是坦白從寬,張力不滿十八週歲,可以當作少年犯處理.”
沈君禾忘記了,現在不是在2022年,而是七十年代,這個時候法律還沒有那麼完善。
所以是以十八歲為界定的,可能這件事情張力並不會受到那麼重的懲罰,真是便宜他了。
“我不承認,憑你一張嘴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二叔,你管管她們.”
張嚴還在死鴨子嘴硬,張浩已經被她煩的不行了,滿臉都寫著別來沾邊。
“行了,是不是真的一查就知道,你們留在這,我和老於去學校走訪一趟.”
說著就拉於愛國出門了。
今天學校放假,所以他倆只好找到了老師和校長,都證實了沈君禾的話。
又找了幾個班裡的學生,張力平日裡的所作所為非常高調,大家都是對他積怨已久,對著兩個警察把他平日裡做的事都抖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