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古色古香的宅子內。
藉助昏暗的燈光,一名身穿淡金色長服,相貌清秀,眉宇間有著幾分冷酷之氣的年輕男子,正躺在寬大奢華的軟榻上。
他眉頭緊蹙,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呼吸微弱而沉重,似乎是處於極度的痛苦中。
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男子的眼睛便緩緩睜開,露出其中的茫然之色。
“墨兒,你醒了。”
一道非常溫婉柔和的聲音響起。
只見房門被推開,一名身著紫色羅衣裙的美婦走了進來。
“你是……”
男子環視了周圍一圈,最終把目光定格在美婦身上。
“墨兒,你不認識為娘了嗎,我是你的母親啊!”
美婦聽到男子的詢問,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母親..”
男子喃喃自語了句,接著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在經歷過最初的疑惑和震驚之後,男子腦海中的記憶漸漸回籠謝,神情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他是謝家獨子,謝墨。
這裡是他曾在藍星華夏看完的一部小說平行世界。
或者更準確一點,他是想起了前世記憶的人。
作為前世的牛馬群體。
996是福報。
只要幹不死,就往死裡幹。
好在,他還是幸運的。
沒有缺胳膊少腿,有著完整的家庭,也平平安安的完成了各階段的學業。
畢業後,謝墨成功找到了一份朝九晚五,理論上來說還不錯的工作。
若是一直這麼幹下去,大機率而立之年便會結婚生子,完成人生大事,最後壽元耗盡,死去。
可惜,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
在晚上與朋友的聚餐中,謝墨踩到了沒有井蓋的下水道,掉了下去。
事後。
謝墨人雖被救了上來,生命卻永遠留在了裡面。
不過死亡前,他向上天許下了個希望下輩子能不那麼辛苦的願望。
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他這世不僅投了個好胎,出生在強大的中州家族,自身也擁有著煉藥天賦,實力還達到了三星斗王。
鬥氣大陸,除開無法修煉的普通人,修煉者之間都有統一的實力劃分。
從低到高分別為,鬥者,鬥師,大斗師,鬥靈,鬥王,鬥皇,鬥宗,鬥尊,鬥聖,鬥帝。
其中鬥尊之上,鬥聖之下,還存在著鬥尊九轉與半聖。
這兩個境界比較特殊,只有少數強者知曉。
謝墨十八歲的鬥王放在中州比較一般,可要是在西北大陸,那就是妥妥的天才。
而且他的家族名聲雖然不顯赫,但卻存在好幾位鬥尊強者,以及七品的高階煉藥師供奉。
若論起實力,足以比肩現在的三谷四方閣這等超級勢力。
也就是說,他不再是毫無背景的普通人家,而是位於金字塔頂尖的大家族嫡系繼承人!
“墨兒,你別嚇為娘啊,娘就你一個寶貝兒子,要是出了事,讓娘可怎麼活啊。”
見謝墨久久沒有回應,美婦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她的孩子不認識她了,她感覺天都要塌了。
“對不起,母親,剛剛是我昏了頭,現在已經沒事了。”
謝墨緩緩坐起,歉意說道。
他的母親謝鈺,謝家當代家主,鬥尊階段的頂尖強者。
對他非常的溺愛,事事都順著他,慣著他,可謂有求必應。
“真的?你記起母親了?”
謝鈺喜上眉梢,緊張追問道。
“嗯,娘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再給我檢查檢查嘛。”
謝墨微笑著點了點頭。
謝鈺聞言,把手探向謝墨的脈搏。
感受到他氣息平穩,神態安寧,沒有絲毫異樣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確實沒病,但也有可能我不是煉藥師的緣故。”
“等會我再派人去趟丹塔,這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請個煉藥宗師回來給你仔細瞧瞧。”
謝鈺鄭重說道,事關她兒子的身體狀況,容不得馬虎。
“娘,你想太多了,不用去麻煩,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兒子的話嗎。”
謝墨有些無奈,他會在成人禮昏倒,肯定與記起前世記憶有關。
這種事太玄乎了,與其說了讓他母親徒增煩惱,不如暫且隱瞞。
“我當然相信了,只是....好吧,可你畢竟昏迷了三天,之後要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記得提早告訴娘。”
謝鈺見他堅決,猶豫了下,便不再執著請丹塔,而是用無比關切地的語氣囑咐道。
“我知道了娘。”
謝墨應了聲,旋即想到腦海裡的某些記憶,不由開口:“娘,我有個問題,四方閣之一的星隕閣,目前的主事人還是藥塵閣主麼?”
對於中州的勢力情況,他以前很少會去關注,哪怕一些非常出名的超級勢力,也僅知道個名字而已。
不過謝墨可以確定的是,當今大陸沒有天府聯盟,也就是炎帝蕭炎。
“藥塵....你說那位被稱之為中州第一煉藥師的藥尊者,藥塵?”
謝鈺聞言臉色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謝墨會提及對方。
“對,他可還活著?”謝墨繼續問。
“有訊息稱是隕落了,但誰都沒去證實過,也誰都沒見過。”
“至於現在的星隕閣,聽說是他的好友風尊者在管理。”
謝鈺說的時候,還忍不住搖了搖頭,像是對這位藥尊者感到惋惜。
“沒有炎帝,藥塵隕落,看來時間線差不多初期左右。”
謝墨心裡暗想,他算勉強搞清楚了鬥氣大陸的形勢。
氣運之子蕭炎目前應該是沒到中州,而在西北大陸,或者加瑪帝國發育。
屬於他謝墨的操作空間還很大,他不能鹹魚躺平,必須得做一個規劃。
按照劇情幾十年後,魂天帝就會血祭中州,整個大陸都會因為新的鬥帝進行大變革。
他就算選擇苟且偷生,帶領謝家逃往別的大陸,那也得多提升提升自己實力才行。
“墨兒你在想什麼呢,怎麼突然向我打聽這些事了?”
謝鈺見他有些發愣,疑惑問道。
知兒莫若母,她總覺得醒來後的謝墨怪怪的,好像哪裡不同了。
“哦,就是有點好奇,娘,我想繼續學習煉藥術了。”
謝墨回過神說道。
他的話讓謝鈺一愣,旋即有些有難以置信:“學煉藥?墨兒不是很討厭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