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在這個世界一年多了。
驅動他的最大原動力是什麼?
溫飽!
若非當初的他無法在這個世界謀生,他又豈會忽悠村民自己修仙者?
如今,他的道場,若被武館承認。
他的道場,就有了收稅的資格。
溫飽問題,一下不就解決了?
越想越爽,連帶著看著張騰也越來越順眼。
不一會兒。
張騰訓斥了鐵牛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林北。
“師父,徒兒有一事需要向您稟報。”
“何事?”
林北面帶微笑,看著稟報事情的張騰十分順眼。
“鐵牛說他去青雲鎮的時候,遇見了武道總館的人。”
張騰快速的說道:“那人自稱慕清月,她讓鐵牛傳達一個資訊,那就是武道總館七天後會派人來考核。”
說到這裡,張騰有一些不滿的說道。
“師父,徒兒覺得,武道總館屬實傲慢,我們修仙者,乃世外之人何須他們考核?”
林北微笑的表情頓時凝固。
啥玩意?
他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果然!
這個時候張騰說道:“師父,我覺得還是應該拒絕武道總館的考核。”
“不應該,讓武道總館,打擾我們的清修。”
看著張騰一本正經的表情,林北鼻子都快氣歪了。
好不容易有了能擺脫溫飽問題的途徑,這小子直接就要給他堵死?
雖然內心罵罵咧咧,但林北心裡明白,張騰這表現,純粹是被他忽悠的後遺症。
沒辦法。
自己種下的苦果,還得自己來圓回來。
“騰兒,修道之人,最忌自負。”
林北開始聲厲色荏的教訓起來。
“你的言語中,多有看不起武道的意思,此等心境不可取!”
“武道也是道的一部分,我們修仙者,也是修道者,需牢記,兼聽則明。”
說到這裡,林北話鋒一轉。
“我知道,在你看來,修仙者都是超然世外的,但修仙也講究入世修行。”
“若非如此,你又豈能看到為師的道場?”
“既然已經入世,當順其自然,只有親身體會,才是修行。”
張騰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入世,也是修行。”
張騰喃喃自語:“師父,徒兒明白了,是徒兒的心性出了問題。”
見張騰知錯,林北這才鬆了口氣。
吃飯的鍋,差點被自己這個寶貝徒弟給砸了。
還好,搶救及時。
“騰兒,磨刀不誤砍柴工,這些時日,好好參悟吐納術。”
林北又囑咐了一句。
“弟子遵命。”
……
時間緩緩流逝。
林北在屋內開始煉體。
三天後。
林北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已經完成了第二次煉體。
此次,林北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軀體經過淬鍊,足足強了一倍!
這意味著什麼?
只要再進行一次淬體,他的軀體強度,堪比金剛不敗的張騰!
除了身體強度之外。
林北還隱約的感覺到,自己和天地靈力的共鳴,似乎更近了一步。
“果然,煉體之後,便可御法,我的思路沒有問題。”
雖然思路沒有問題,但如何駕馭這些天地靈力他依舊沒有頭緒。
不過,對此,林北絲毫不擔心。
只要掌握大方向,剩下的交給自己那個悟性逆天的弟子即可。
就在林北專心致志煉體的時候。
一道急促的聲音出現。
“師父……您在嗎?”
“鐵牛?”
林北聽出了門外之人的聲音。
“進來說話。”
鐵牛推門而入。
“師父,打擾您修行,弟子萬分慚愧。”鐵牛連忙說道:“只是,出了點事,還需要您來定奪。”
“何事?”
林北能感覺得到,鐵牛似乎有一些不安。
“是這樣的,我們在練武的時候,聽見道場外傳來聲響。”
鐵牛說話間,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林北。
“我們去檢視的時候,看到了這個……”
林北沒有廢話,直接拆開了信封。
當他看到信件的內容後,內心大吃一驚。
內容很簡單,只見內容如下。
“張騰之事已經暴露,程館主已經帶傷前往南陽郡,準備告發——六合武館武者留。”
“信的內容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林北雖然表面很淡定,但內心閃過一絲不安。
“沒有人了。”鐵牛說道。
“張騰呢?”
“信的內容牽扯到他,所以我沒告訴他。”鐵牛憨厚的回應。
林北點了點頭:“有心了。”
“去叫張騰過來。”
“是!”
很快。
張騰帶著疑惑來到了林北的面前。
“師父,您找我?”
說完,他感覺到了氣氛,似乎有一些不對。
雖然林北的表情平靜,但他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
“修行如何?”林北問道。
“吐納術精妙無比,三天的參悟,已經大有精進,距離圓滿,應該也不遠了。”
張騰如實回答。
林北點了點頭,隨後隨手將手中的信件丟給了張騰。
張騰先是疑惑,隨後拆開了信。
當他看清楚內容之後,臉色陡然大變,身形甚至有些站不穩,微微晃了一下。
“張師兄,你沒事吧?”
鐵牛扶了一下張騰,滿臉關心的詢問。
“我沒事。”張騰深吸一口氣,隨後對著鐵牛搖了搖頭,隨後心事重重的看向林北。
“師父在上,徒兒讓您費心了。”
林北神色平靜的說道:“說說吧,何事?”
張騰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陷入回憶。
“南陽周氏,乃是一個武者家族,後來因為實力強勁,麾下領地眾多,又多在南陽,因此南陽周氏,宣佈稱王,周氏族長,也就成了南陽郡王。”
林北靜靜的聽著。
“一次,南陽郡王舉辦宴會,我們張氏一族受邀前往,在宴會上我的酒中被下了藥。”
張騰說到這裡的時候,攥緊了拳頭。
“當我醒來之後,就和南陽郡王的掌上明珠,躺在了一張床上。”
因張氏一族和南陽周氏差距太大,我被家族問責,廢了丹田,逐出張家。
張騰苦澀的說道。
“原本以為此事就此結束了,張家也算是對南陽郡王有了交代。”
“誰能想,我剛離開家族不久,就聽說,南陽郡王依舊不肯放過我,不得已,只得逃出南陽。”
張騰低著頭:“後來,我就來到了道場。”
最後,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師父,我還是離開道場吧……不能給道場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