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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白切黑王爺&絕色撒謊精(4)

連翹就是個半大孩子,哪裡經受得住陸景堯的美貌攻擊,看了眼已經走遠的沈桑寧紅著臉就過去了。

“王爺。”

陸景堯掛起一貫的溫潤笑意,問:“連翹,這幾日王妃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哪裡見過什麼人沒有?”

“王爺……奴婢……”連翹不知道該不該說,一方面她害怕沈桑寧的脾氣,另一方面卻又覺得這是姑爺啊,不說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連翹別緊張,本王就是看今日王妃心情不好,想問問原由,若是你不願意便算了。”

連翹一聽是為了自家小姐著想就吞吞吐吐回憶著說:

“王妃這幾日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今日心情看起來也挺好的,就是……就是今日王妃忽然就不喜歡那些金銀首飾了,還誇了奴婢。”

一提起這個連翹就又傻笑起來,憨憨地說:“今天的王妃特別溫柔。”

溫柔?

對了,就是溫柔。

陸景堯終於找出來他覺得怪異的地方在哪兒。

往日裡沈桑寧一看見他不是咄咄逼人就是面露厭惡,就算當著外人的面也要內涵他一番。

穿著打扮也是怎麼花哨怎麼來,恨不得要讓所有人知道她進了王府過上了好日子。

今日穿得倒是有幾分王妃的樣子了,哦不,準確來說是昨日就不一樣了,畢竟沈桑寧以前可不會有那麼清澈明亮的眼神,她的眼神應該是透著算計貪婪才對。

所以是為什麼發生了變化呢?是發現了他的真面目感到害怕開始收斂了?

還是猜到了自己要她喪命準備討好他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剛才應該好好取悅他才對啊,生悶氣地走了算是怎麼回事?

連翹注意到自己是在王爺面前傻笑立馬害怕地收回表情:

“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揣測王妃的。”

陸景堯在她回神的一瞬間就隱藏起冷笑恢復朗朗明月的氣質,安撫她說:

“無事,今日本王和王妃要進宮,你先回去吧,晚膳備上王妃喜愛的飯菜。”

“是。”連翹鬆了口氣,沒有受到王爺的怪罪她心裡對王爺更敬重了。

王爺果真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連小姐這樣的人都被感化了,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連翹走後陸景堯對面的文少羽忽然開口說道:

“非要試探人家,生氣了吧?以後有你好果子吃了。”

顯然他們是知道沈桑寧是如何苛待陸景堯的,只不過要演戲就要演的徹底一點,索性只是暗地裡懲罰一下沈桑寧。

沈桑寧前腳踹翻陸景堯的輪椅後腳就會被忽然出現的樹枝絆倒摔一跤,她斷了陸景堯的飯菜,到她吃飯的時候就會發現飯菜裡有蟲子蜘蛛。

廣安王府裡的那池子蓮花是外邦進貢過來的品種,白花紅蕊瓣尖處還帶著墨紅,今年更是出了一朵百年才能一遇的並蒂蓮,說是千金難買也不為過。

可那沈桑寧貪心不足,摘了好幾朵出去炫耀還不夠,非要湖中間那朵並蒂蓮,結果掉在河裡差點沒被淹死。

說不定本來就已經心存怨恨,又加上今天陸景堯給她受了氣,指不定要怎麼折磨人了。

但是陸景堯卻還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彷彿受折磨的不是他一樣。

齊信問:“那手帕糕點探出什麼東西了嗎?”

陸景堯回答:“沒換人,不會武功不懂醫術,還是以前的沈桑寧。”

“不是口口聲聲要人家死,怎麼還是餵了解藥?”齊信揶揄地望著他,沒有忽略他剛才往沈桑寧茶水裡放解藥的小動作。

陸景堯驀然想起了那雙純淨沒有絲毫慾念的眸子,疲倦地支著太陽穴說:

“不想讓她就這麼死了,我還沒玩夠,先留著。”

文少羽欲言又止——他想提醒陸景堯,別玩脫了,那沈桑寧可是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但是他又轉念想到今日的沈桑寧,實在是怪,好心說道:

“她今日……總之你之後行事小心些,說不定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就是一個潛在的麻煩,你確定還要留著?”

“她沒那個本事,況且恐懼地等待真正被殺的那一天才更有意思不是嗎?”陸景堯閉眼突兀地笑了,說:

“反應挺可愛的。”

兄弟組二人:“……”

*

外面簡樸內里豪華的馬車上沈桑寧好像等了很久很久,陸景堯遲遲沒有下來。

可能是為了方便主人,這輛馬車的門特意設在了車廂側面做成了雙開門。

而且空間也挺大的,對陸景堯這種行動不便的人來說確實方便了不少。

左顧右盼中齊信推著陸景堯出來了,停在車門下的轎凳前。

正當沈桑寧準備對弱勢群體進行特殊關照起身要伸手時,陸景堯手按輪椅兩端的扶手一躍,眨眼間他就好端端地坐到了沈桑寧對面的軟榻上。

剛剛閃過的那道殘影是雙腿不便的陸景堯???

男人眼睛無辜眨動兩下問:“王妃怎麼了?為何做出這樣奇怪的姿態?”

屁股半抬雙臂微微伸展的沈桑寧:“……坐麻了,活動一下血液。”

他漫不經心道:“是嗎?”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的沈桑寧控制不住視線,總想看人家腿,茫然問道:“王爺,您的腿真的好不了了嗎?”

陸景堯抬起眼和她對視,嘴角勾起,眸子裡漸漸浮漫出輕蔑陰狠,“王妃不是早就用滾水銀針試探過了,這次打算用什麼試探?”

沈桑寧瞳孔驟縮,一言不發就蹲在地上除去陸景堯的靴子布襪。

陸景堯:“現在就要試嗎?這馬車上可沒有王妃要的東西呢。”

袖子中的匕首已經滑出小半,含笑的眼神已經完全看不出斯文的書卷氣,全是等待獵物上鉤的戾氣森然。

“不是,”沈桑寧將他的褲腳往上移,眼神飄忽不定,“我看看。”

在膝蓋下面一點果然有片燙傷的痕跡,疤痕面積足足有半個手掌大,現在已經長出了粉色的皮肉,和周圍顏色比較暗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景堯不黑,可能是因為這幾年的靜養與其他男子相比還偏白一些,看得出來腿部肌肉得到了很好的保養並沒有萎縮。

那片燙傷猶如是最完美的畫作上被潑上了一塊顏料,刺眼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