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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參加婚禮

“就是字面的意思!”譚慕禹神色平靜,從容地從面前精緻的茶盞中輕輕捏起一片漂浮著的茶葉。

他拇指和食指優雅地相互配合,慢悠悠地轉動著,轉眼間,那片原本完整的葉子就在他的指尖被碾得粉碎,飄落在茶盞之中,無聲的落幕。

顧承躍的目光始終緊緊地注視著譚慕禹手上這一系列細微的動作,“這點譚總放心,謝星的宮腔已經達到了80%的發育,只要再堅持注射下去,他很快就會達到發qing期。”

譚慕禹微抬起頭,雙眸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眼神幽深的像漩渦,深不見底,讓人難以捉摸,“那還需要注射多久?”語氣不疾不徐,卻又帶著一種不容迴避的壓迫感。

“最多一個月。”顧承躍沒有絲毫猶豫,坦誠道。

只有一個月,不夠,怎麼可能夠,他要的是永久。

……

宋亦珩和李觀棋的婚禮定在了A國的天堂島,邀請的人大概加起來一百來人,宋亦珩娶李觀棋宋家一直反對,直到李觀棋確診懷孕這事才算勉強答應。因此宋家請的人也不多,都是些至親好友。

而李觀棋這邊幾乎已經沒有親人,從小就跟著繼母改嫁到了陳家,所以來參加婚禮的也就陳歲桉和他的父親以及阮飛飛。

雖然連養子都算不上,可畢竟是陳家養大的,陳家還是闊綽的給李觀棋準備了豐厚的嫁妝。但都被李觀棋倔強堅持地拒絕了,只有在A國的一套別墅他收了下來。

明日就是宋亦珩和李觀棋的婚禮,島上已經被佈置的十分溫馨和浪漫。

譚慕禹的腿已經拆了石膏,頂級Alpha的恢復能力甚至超越常人。

謝星和他,是下午才剛剛抵達這座私人島嶼。

謝若初已經被送進了療養院,雖然還是沒有脫離顧承躍掌控,但最起碼不用關在顧家了,這對她的精神狀態多少是有幫助的。

謝星這次是真心實意地感謝譚慕禹為他所做的一切安排和付出。所以此時,他的心情就像這島上明媚的陽光一般,多少還是有些愉悅和輕鬆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今天晚上是海邊燒烤大餐,也婚前最後一場單身派對。

一箱一箱滿載著生猛海鮮的冷藏箱被陸續運了過來,海鮮個個新鮮肥美,這會兒度假村的廚師和服務生都已經就位了,正在熱火朝天地忙碌著。

賓客們都兩兩結對,三兩成群在海邊散步,遊玩,拍照。

暮色如紗籠罩著大海,遠處的海平面上,橙紅色的晚霞肆意蔓延,與波光粼粼的海面相互映襯,閃爍著細碎的金黃。

謝星旁邊的譚慕禹選了條誇張的藍色椰子大花短褲,還有同色系的短袖襯衫,頭髮甚至被海風吹成了大背頭。但深邃的眼眸望向謝星時,嘴角仍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洋溢著溫柔與愜意。

他伸出手指,指向遠處秦朝琋的方向,那裡秦朝琋和幾個好友正興高采烈地架著宋亦珩往快艇的方向走去。

“想出海嗎?”譚慕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在謝星的耳邊輕輕響起。

“好!”謝星微笑著點了點頭。

狹小的船體隨著海浪微微搖晃,謝星雙手緊緊抓住扶手,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你第一次坐?”

“嗯!”

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響起,快艇如離弦的箭般飛馳出去。海風瞬間變得強勁無比,呼嘯著撲面而來,像無數細密的針在臉上胡亂刺扎,吹得謝星幾乎睜不開眼睛。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緊緊壓在座位上。

謝星覺得這種感覺比騎著珍珠在馬場上賓士還要爽。

可是兩圈下來他就不這麼想了。

胃裡被顛簸的翻江倒海,強烈的失重感和不適感交織在一起,謝星頭暈目眩,大腦一片空白,臉色都慘白如紙。

旁邊的譚慕禹突然站起,高大的身影在船艙上格外耀眼,他聲音低沉有力,穿過了海風海浪般:“師傅,麻煩你,掉頭回去。”

接著他又補充道:“我愛人,他不舒服。”

謝星錯愕的望著眼前譚慕禹,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在心底滋生髮芽了,他伸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心口。

“不要再跳了,跳慢一點。”謝星內心祈求著。

譚慕禹立馬坐下,將謝星摟住,防止他顛簸地更厲害,“師傅,麻煩你快點。”

“對不起,大家,這次費用我全出了。”語氣裡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謝星連自已走下船都無法做到了,他感覺自已的雙腳踩在棉花上,甚至失去了平衡感,有些像喝醉了酒。

譚慕禹見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大手在謝星的驚呼中將東倒西歪的人用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

“譚慕禹,你放我下來。”懷中的謝星羞了個大紅臉。

本來他暈船就已經很丟臉了,現在在外面,又有這麼多人看著他居然被公主抱了。

“我抱我自已的未婚妻,礙著誰事了。”言罷,他還將懷裡的謝星顛了顛。

低下頭對著謝星的耳朵道:“其實你一點也不需要減肥,我喜歡有肉的,摸……”

剩下的話被謝星快速地伸出手捂了下去。

李觀棋自從懷了孕之後,就變得特別嗜睡,宋亦珩出去的時候將房間裡的大燈都關閉了,給他留了盞暖黃的床頭燈,遮光簾也被他拉得嚴嚴實實。

整個房間都異常的安靜和溫馨,李觀棋睡得格外安穩和踏實。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到有一雙略帶涼意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那觸感十分熟悉,他下意識地以為是宋亦珩回來了,像往常一樣在和他鬧著玩。

他眼睛也沒有睜開,只是嘟著嘴,帶著幾分嗔怪和慵懶,伸手輕輕地拍開那隻手,然後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去。

可是,那雙手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停止,緊接著,又緩緩地移到了他的頭髮上,開始慢慢地撫摸著。

那手指的動作起初很輕柔,像是在安撫著他,然而漸漸地,手指的力度似乎加重了一些,甚至伸到了他的髮絲間,不小心拉扯到了幾縷頭髮,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疼痛。這突如其來的不適,他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情願地轉過身來。

可睜開眼睛的剎那,他的瞳孔就震驚地放大了,他慌亂地抱著被子,退到了床的另一邊,整個動作顯得有些狼狽和倉促。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快速地用手語表達著自已的驚恐與疑惑:“你怎麼在這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