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譚慕禹抱著懷裡的人又親啄了一口。
謝星推開譚慕禹起身,他懶得回答。裸露出的脊背在黯淡的光線下似一幅剛完成的素描,線條流暢而又充滿力量。
譚慕禹靜靜地看著謝星邁向浴室,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那微微晃動的肩頸,帶著qing事過後的慵懶與性感。他勾了下唇,眸色幽深,開口道:“謝星,你會發qing嗎?”語調拉長而慢。
謝星推向浴室的手頓了頓。他並沒有向譚慕禹坦白自已不是Omega這件事,謝星認為一旦暴露自已身體的真實情況恐怕他連躺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吧。
畢竟他連Beta都不是。
“發不發qing,影響你睡我嗎?”在謝星眼裡譚慕禹這點是比較畜牲的,Omega在不發qing的情況下,AO時受傷的情況是很大,體驗感極差,明顯譚慕禹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床上的譚慕禹揚了揚唇,聲音悠悠地從後面傳來,“不影響。”
不影響,還問,謝星動作很不雅地踢開了浴室的門,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謝星最煩譚慕禹這一點,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知道謝星肯定會答應他的提議,謝星平時的一些小伎倆他也看得出,他樂在其中般陪謝星演戲。
就像現在,譚慕禹明顯是懷疑他的身體了,他們已經在一起相處一個多月了,按照正常的Omega的身體狀況來說至少應該有過一次發qing期了。
但,謝星一次也沒有。
譚慕禹表現出的只是好奇寶寶般問問,結果對他來說好像又無所謂。他更不會去在乎謝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譚哥,快開門,我哥把觀棋哥拐跑了。”秦朝琋的大嗓門都蓋過了他按的門鈴聲。
319房間裡沒有宋亦珩,更沒有李觀棋。陳歲桉去監控室查了監控發現宋亦珩早上五點多帶著李觀棋離開了。
正好碰上了來找宋亦珩的秦朝琋,秦朝琋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陳歲桉,額頭上和脖頸上青筋都爆了起來。
整個監控室都是刺鼻的薄荷味,資訊素壓制的監控室裡的人都瑟瑟發抖。
他哥花名在外,浪蕩子一個,可人家李觀棋被陳家養得很乖啊,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雖說有點缺陷,但不能xie玩啊。他哥怎麼敢半夜在陳歲桉的底盤上把人給拐跑得啊!
監控裡李觀棋被他哥一路抱著,兩人舉止親密的要死,李觀棋還時不時親吻他哥的脖子,還扯他哥的衣服。李觀棋自已的衣服也很不雅觀,都看見大片白花花的胸膛。
那畫面,也難怪人家陳歲桉生氣成那樣,資訊素都氣洩出來了。這不是好好的白菜被豬拱了嗎。
秦朝琋想不明白李觀棋究竟看上他哥啥了。看上他哥得財了還是貌了。
“嘟嘟嘟……”電話始終無人接聽,譚慕禹將手機介面朝著秦朝琋面上晃了下,然後才按了紅色的結束通話鍵。
“我哥在幹嘛啊?他什麼時候拐騙上觀棋哥的啊?這下他鐵定要完了。”客廳裡的秦朝琋急得直跺腳,生怕他哥下一秒就被追去的陳歲桉亂棍打死,曝屍荒野。
相比於秦朝琋的十萬火急的樣子譚慕禹此刻倒顯得有點漫不經心了。
宋亦珩不可能做出拐騙人的事。
雖然宋亦珩平時一副花花公子的到處留情樣子,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浪在表皮而已,骨子裡宋小公子還是很清純的。
“你今天不去學校嗎?”
“什麼?”秦朝琋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怎麼這話題轉換得也太快了吧。這麼大的瓜,面前的人怎麼硬是不嗑啊。
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剛剛那咋咋呼呼的勁了,蔫巴唧唧:“我哥都跑了,我飛不去啊……”
“行,你先回房。一個小時後送你去學校。”
得,失算了。面前的譚總上學那會兒就是位三好學生,至今豐功偉業還在母校的名人牆上人人津津樂道傳頌呢。他是絕不能讓秦朝琋同學逃課的。
裡間的大床上謝星將整個腦袋都蒙在了被子裡,他才睡著不到兩個小時。外面那個小孩哥的嗓門大的都可以去當喇叭了。
譚慕禹將被子往下拉了拉,“怎麼吵到你了?”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謝星直接扯過被子轉過身去。
謝星還沒來得及再次蒙上頭,人就被譚慕禹從身後抱住了,他的抵在謝星的後背上,聲音悶悶的從後背傳來,“給阿川打個電話,讓他去408房間,把秦朝琋送去學校。”
謝星從前面掰開他的手,聲音有點不悅:“你自已不能去。”這樣的俱樂部裡肯定是有接送服務的,譚慕禹卻偏要阿川來開車。
阿川雖然是顧承躍派來監視謝星的,但不可否認阿川把謝星照顧的很好。陪嫁的大丫鬟還是很護主的。
“謝星大清早的別耍脾氣哈!”
“先躺會,中午我們再回去。”譚慕禹將人抱得緊緊的。
……
宋亦珩並沒有將李觀棋帶回宋家,而是將他帶回了聿景軒,他的私人別墅。
陳歲桉也沒有如秦朝琋所想的那樣去找宋亦珩和李觀棋。他為什麼要去找呢。他承認當時看到監控裡的畫面,他有點失控了。可這一切不是都是他自已計劃好的嗎。他如願了,唯一失算的就是宋亦珩居然直接帶走了李觀棋。
聿景軒裡,宋亦珩將準備好的食物和水,還有補充的抑制劑放在餐盤裡端到了二樓客房的門口。敲了敲門轉身離開了。
這是第三天了,陳家依舊沒有人現身,陳歲桉也沒有來找他,甚至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
他承認他對李觀棋確實有好感,但他希望的是李觀棋對他也亦是如此。趁人之危他是做不出的。所以當發qing的李觀棋出現在他房間門口時,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帶進房間,快速地給他注射了Alpha的抑制劑。雖然效果甚微,但好在李觀棋短暫的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李觀棋發現自已被注射了抑制劑,艱難的打著手語,讓宋亦珩帶他離開酒店。哭泣著,哀求著,他把宋亦珩當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李觀棋就像是窯爐裡被燒裂的瓷器,炙熱美麗卻又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