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陰森的走廊,仿若一條被邪祟詛咒、沉淪於黑暗深淵的古老秘道,幽深得好似沒有盡頭,每一寸空氣裡都瀰漫著腐朽與絕望的味道。
頭頂那幾盞昏黃的燈光,恰似風中殘燭,飄搖不定地閃爍著,竭盡全力才灑下星星點點、微弱得隨時可能熄滅的光亮,而周遭絕大部分空間,則被那濃稠厚重、宛如墨汁肆意翻湧的黑暗所吞沒,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彷彿一隻無形且巨大的黑色魔掌,時刻準備著將任何冒失闖入的生靈無情碾碎。
牆壁猶如歷經無數劫難、千瘡百孔的殘敗壁壘,灰暗無光,水漬仿若一條條悲傷到猙獰的淚痕,毫無規律地在牆面上肆意縱橫、蜿蜒爬行,深刻烙印著往昔那些慘痛、不堪回首的苦難片段。
大塊大塊的牆皮剝落而下,裸露出內裡已然腐朽黴變、散發著刺鼻惡臭的木質結構,每挪動一步,腳下那老舊不堪、飽經歲月侵蝕的木地板便會發出“吱呀”的淒厲慘叫,好似冤魂在痛苦地呻吟,驚起瀰漫在空中、猶如鬼魅般張牙舞爪的厚重積塵,它們瘋狂地翻騰、旋繞,將本就模糊不清的視線攪擾得更加混沌不晴。
阿麗德背對著倆人神態卻與在倆人面前不同,她那雙猶如寒夜璀璨星辰般的雙眸,犀利且冷峻無比,恰似精密至極的探測雷達,事無鉅細地掃視著走廊四周的每一個角落,任何一絲細微至極的風吹草動。
無論是隱匿在牆角那深邃幽暗陰影之中、似有若無、仿若幽靈般悄然晃動的不明物體,還是高高懸掛在天花板之上、那輕如鴻毛、稍不留意便會被忽視的蛛絲所產生的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統統都休想逃過她那雙仿若具備魔力的敏銳眼睛,彷彿僅憑她這洞若觀火的目光,就能將這周遭潛藏的所有危險與那些被歲月塵封、隱秘至極的線索。
如同從沙礫中分揀珍珠一般,一一精準揪出,並進行抽絲剝繭般的細緻剖析,直至將其徹底看透、掌握。
身姿輕盈靈活得恰似穿梭於林間的狸貓一般的奧菲莉婭,宛如一道敏捷的黑色閃電,側身緊緊跟隨著阿麗德的腳步,每一步落下都輕盈穩健且悄無聲息,仿若一位訓練有素的頂尖特工,在執行最為機密且危險的任務。
她那隻緊緊攥握著不知道從哪兒蒐羅出的刀具的手,就如同被強力膠水牢牢黏貼在刀柄之上一般,紋絲不動,掌心早已被緊張沁出的汗水所浸溼,使得刀柄微微泛著溼冷的光澤。
而刀刃在那昏暗朦朧、光影搖曳的環境中,偶爾閃現出的那一道凜冽寒光,恰似暗夜劃破長空的奪命閃電,冰冷刺骨、寒氣逼人,滿溢著令人膽寒的威懾力,仿若一面堅不可摧的守護盾牌,成為了她在這片險象環生、危機四伏的詭異之地,守護自身安危以及夥伴生命的最後一道、也是最為堅實可靠的依仗。
此刻,她手臂上那因用力過度而高高隆起、蜿蜒曲折得如同一條條潛伏在草叢之中、蓄勢待發的小蛇般的青筋,淋漓盡致地彰顯著她內心深處那堅定不移、無畏無懼、隨時準備與未知危險展開殊死搏鬥、直至守護住身邊之人的鋼鐵般意志。
年紀尚小、身形略顯單薄的塔利亞,懷抱著她那視作珍寶、已然有些破舊褪色的布娃娃,弱小的身影在這昏暗朦朧、充滿陰森恐怖氣息的環境之中,顯得愈發渺小且孤立無助。
她那張小臉此刻慘白得毫無血色,仿若一張剛剛被刷上白漆的紙張,眼眸之中更是滿溢著驚惶失措的神色,恰似一隻懵懂無知、不慎誤入獵人陷阱的幼獸,滿心都是恐懼與不安。
然而,那緊緊抿起的嘴唇,卻又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倔強盾牌,頑強地透露出她心底深處那與生俱來、不輕易屈服於困境的堅韌品性。
她努力加快自已略顯慌亂的腳步,儘管每一步落下都稍顯雜亂無章、缺乏節奏,但那股絕不拖累夥伴、緊緊追隨其後的執念,如同燃燒在她心間的一團小小火焰,支撐著她在這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迷宮”中艱難前行。
三人懷揣著那本已然破舊不堪、頁面泛黃起皺、邊角磨損嚴重的日記本,其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神秘莫測的符號、隱晦難懂的文字記錄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手繪圖案,彷彿是一本來自遙遠神秘時代、暗藏著驚世駭俗秘密的“魔法古籍”;除此之外,還有沿途小心翼翼蒐羅而來、看似雜亂無章、零碎細小卻實則暗藏乾坤、每一片都可能是解開謎題關鍵“拼圖碎片”的碎紙片,懷揣著這般珍貴且充滿希望的“寶物”,她們仿若三位身負神聖使命、勇敢無畏的傳奇勇士,毅然決然地闖入了這片瀰漫著腐朽氣息、處處充斥著絕望與死寂氛圍的“病房迷宮”之中。
每一次緩緩推開一扇病房門,那“嘎吱嘎吱”的聲響,都仿若開啟了一道通往未知恐懼世界的神秘大門,讓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緊張感瞬間爆棚。
當她們剛剛踏入病房的那一刻,一股刺鼻難聞、仿若混雜了腐臭屍體味道與過期黴變藥味的濃烈氣息,便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撲面而來,直搗鼻腔深處最敏感的神經末梢,嗆得人眼眶瞬間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喉嚨更是猶如被熊熊烈火灼燒一般,疼痛難忍、幾欲乾嘔。
病房正中央,那破舊得幾乎散架的床榻,恰似一位在殘酷戰爭中被敵人無情擊垮、身負重傷、奄奄一息的殘兵敗將,毫無生氣地歪斜在牆角的陰暗角落裡,床板多處斷裂塌陷,床腿也折損得不成樣子,往昔那整潔素白、一塵不染的床單,如今卻滿是大塊大塊、形狀各異、顏色黃褐交雜的汙漬,以及那些神秘莫測、仿若來自異域、既像是古老神秘的密碼符號、又像是被施加了邪惡詛咒印記的斑斑痕跡,無聲無息卻又飽含深情地訴說著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那些慘烈悲壯、令人痛心疾首的過往故事。
輸液架散落分佈在病房各處,形態各異、悽慘悲涼,有的橫杆已然從中部折斷,無力地耷拉下來,恰似戰敗後垂頭喪氣、丟盔棄甲、失去了所有鬥志計程車兵,底座也搖搖欲墜、不堪一擊,只要稍微被觸碰一下,便會發出“嘎吱嘎吱”的悽慘哀號,仿若在對往昔那些不堪的遭遇進行著悲痛欲絕的哭訴與憤怒至極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