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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陽臺上的女孩8

“看來這就是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只是那廢棄精神病院,從描述來看就知道肯定危險重重,怕是藏著更多我們難以想象的秘密和威脅。”

阿麗德眉頭緊鎖,神色凝重,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那泛黃的筆記上,洇溼了一小片字跡。

她既為新線索的出現而振奮,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許久後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又對未知前路充滿忐忑,那廢棄之地仿若一頭蟄伏在暗處的巨獸,隨時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將她們吞噬。

奧菲莉婭把挎包裡的東西小心收好,每一個動作都謹慎細微,確保不會損壞這些來之不易且可能至關重要的證據。

“再險也得去,咱們都走到這步了,怎麼能半途而廢,說不定那裡藏著終止這一切詭異的關鍵,是能徹底解開謎團、讓真相水落石出的最後拼圖。”

她的語氣堅定決絕,透著破釜沉舟的勇氣,儘管眼眸深處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為防不測,她們在房間裡翻找出些可用之物當作臨時武器,阿麗德在牆角的雜物堆裡尋到一根粗實的木棒,木棒表面粗糙,佈滿木刺,她用力握緊,感受著掌心被木刺扎入的微微刺痛,彷彿這疼痛能讓她更加清醒、更加勇敢。

奧菲莉婭則在一個破舊的抽屜裡發現一把生鏽但刀刃仍鋒利的小刀,她小心翼翼地將刀抽出,用衣角擦拭去刀刃上的鐵鏽,那簌簌掉落的鐵鏽粉末,像是往昔罪惡的碎屑,被一點點抹去。

隨後,她將小刀別在腰間,刀柄緊貼著她的身體,給她帶來一絲微薄卻實在的安全感。

做好武裝後,她們又給塔利亞披上件厚外套,把領口緊緊繫好,試圖為小女孩抵禦外界未知的寒冷與恐懼,同時輕聲安撫著她,告訴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儘管她們自已也不確定前路究竟會怎樣。

踏出公寓房門,樓道里瀰漫著幽冷的暗光,燈光忽閃,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輕微的“滋滋”聲,似在無聲嗚咽,又似在發出隱秘的警告。

三人小心翼翼下樓,腳步輕緩得如同貓步,生怕弄出一絲聲響,驚擾了這樓內潛藏的“鬼魅”。

路過那個奇怪的陽臺時,阿麗德下意識瞥了一眼,那個女孩在微風中瑟瑟抖動,彷彿有雙無形的手在其後控制。

她打了個寒顫,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忙加快腳步,想要儘快逃離這個不祥之地。

來到小區外,夜色濃稠如墨,街邊路燈昏黃閃爍,像是被迷霧籠罩的燭火,光暈微弱且搖曳不定。

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劃破夜空,旋即又被濃稠的黑暗吞沒。

她們朝著城郊方向快步走去,一路寂靜,只有三人的腳步聲在路面上有節奏地迴響,那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仿若敲在心頭的鼓點,一下下加劇著內心的緊張。

兩旁草叢裡不時傳來蟲鳴,那蟲鳴聲在往日或許是大自然和諧的樂章,可在這緊張氛圍下,卻透著詭異,似是隱藏著未知的威脅在警告她們別再深入,每一聲“唧唧”聲都像是從黑暗中伸出的一隻無形的手,拉扯著她們的衣角,試圖阻止她們前行。

廢棄精神病院的輪廓在夜色中突然浮現,圍牆斑駁殘破,爬滿荒藤,那荒藤像是一條條肆意蔓延的蟒蛇,緊緊纏繞著圍牆,將其拖入歲月的荒蕪。大門半掩,鐵鎖鏽跡斑斑,仿若一塊腐朽的頑石,掛在門上搖搖欲墜,似已被歲月遺忘許久,又似在等待著有緣人來開啟這扇通往秘密深處的大門。

阿麗德深吸一口氣,上前推開大門,“吱呀”一聲巨響,在空曠院子裡迴盪,驚起一群棲息的飛鳥,撲簌簌扇動翅膀,打破死寂,鳥群的黑影在夜空劃過,恰似鬼魅逃竄,也讓人心頭猛地一緊,彷彿這一聲響,是喚醒沉睡惡魔的號角。

院內雜草叢生,齊腰高的雜草在夜風中沙沙作響,仿若有無數人在低語。

主樓建築陰森聳立,窗戶玻璃破碎殆盡,黑洞洞的視窗仿若一隻只巨眼,冷冷盯著闖入者,那深邃的黑暗中似藏著無盡的秘密與危險。

她們邁進主樓,大廳裡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與腐朽氣息混合的怪味,那味道鑽進鼻腔,嗆得人幾欲咳嗽,地上散落著破舊輪椅、斷裂擔架等雜物,輪椅的輪子歪歪斜斜,擔架上的繃帶隨風飄動,宛如幽靈的衣袖。

牆壁上有昔日的規章制度海報,如今已褪色、剝落,紙張耷拉著,像一張張詭異的鬼臉,在昏暗燈光下若隱若現,似在訴說著往昔這裡發生的種種不可告人之事。

順著走廊摸索前行,兩邊病房門半開半掩,有的傳來陣陣冷風呼嘯聲,仿若冤魂的悲泣;有的傳出微弱不明的呢喃,似是往昔病人的哀怨低語仍在徘徊,那聲音細若蚊蠅,卻直直鑽進人耳,讓人毛骨悚然。

奧菲莉婭眼尖,瞧見一間病房牆上用紅漆歪歪扭扭寫著與盧卡斯筆記上相似的符號,那符號像是一串神秘的咒語,散發著詭異的魔力。

她忙招呼大家進去,聲音雖輕,卻透著急切。病房裡,一張病床歪斜在地,床單汙漬斑斑、破舊不堪,像是被鮮血與淚水浸染過無數次。

在床下,她們發現一個隱蔽的暗箱,暗箱藏在陰影之中,若不俯身仔細檢視,根本難以察覺。

阿麗德蹲下身子,伸手用力拉出暗箱,箱蓋上積滿灰塵,開啟暗箱,是一堆實驗資料包表,報表紙張堆疊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符號映入眼簾,詳細記錄著在公寓及此處開展實驗時的藥物配方調整、實驗時間節點、“實驗品”精神崩潰閾值等關鍵資訊。

只是多數資料被塗抹、修改,有的地方被墨水塗黑,有的地方用鉛筆劃掉,似是盧卡斯在慌亂逃離時試圖銷燬又來不及做完,那些塗改的痕跡仿若他罪惡內心掙扎的具象體現,留下了欲蓋彌彰的破綻。

正翻看間,門外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緩慢且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伴隨著地面的微微震動,似有人拖著步子緩緩靠近,那節奏不緊不慢,卻如同敲在三人繃緊的心絃上的喪鐘。

阿麗德握緊木棒,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木棒在手中微微顫抖,奧菲莉婭抽出小刀,刀刃在昏暗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兩人迅速護在塔利亞身前,身體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緊張盯著門口。

腳步聲停在門口,卻久久沒有動靜,只有粗重的呼吸聲透過門縫傳來,那呼吸聲時斷時續,壓抑得讓人窒息,仿若一隻蟄伏在門口的猛獸,正蓄勢待發。

突然,門“哐當”一聲被大力撞開,一個身形佝僂、衣衫襤褸的身影站在門口,頭髮蓬亂遮住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幾縷枯黃的髮絲在風中飄動。

他雙手伸向前,十指扭曲,像是被某種邪惡力量扭曲了形狀,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嘶吼,向著她們撲來,那聲音仿若來自地獄深處的咆哮,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癲狂。

阿麗德心一橫,揮棒打向那身影腿部,木棒帶著呼呼風聲落下,“砰”的一聲悶響,那人踉蹌一下,身體搖晃著險些摔倒。

奧菲莉婭趁機用刀逼退,刀刃在那人眼前劃過,寒光閃爍,嚇得他本能地後退幾步。

可那身影仍不死心,反覆衝擊,每一次撲來都帶著更濃烈的瘋狂,三人邊抵擋邊退向走廊深處,慌亂中,塔利亞手中布娃娃掉落,那身影竟像是被定住般,盯著布娃娃愣住,眼神裡似有一絲恐懼與迷茫閃過,趁著這間隙,她們轉身狂奔,腳步聲在空曠走廊裡迴響,尋找新的藏身與探尋之地,深知這廢棄病院裡的秘密與危險遠超想象,而真相仍在重重迷霧之後,亟待她們鼓起勇氣繼續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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