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滿輕輕晃了晃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江小姐倒是坦誠。”
“只是,我想你的注意點錯了。”
江藝喬不解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阿九給你送顆鑽石就是喜歡你了,那你這就有些自戀了吧。”
“哈哈,你還真挺有意思!”溫滿悶聲低頭,語氣帶了幾分戲謔。
她也不避諱,直截了當的附在江藝喬耳邊說:“可是江小姐恐怕不知道,你的阿九已經失了身,還真是抱歉呢!”
江藝喬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她猛地推開溫滿,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說謊!阿九不會的!”
溫滿卻只是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說:“信不信由你咯,你可以去問問你的阿九,看他怎麼說。”
一瞬間,江藝喬的心亂成一團麻,她失魂落魄地將酒杯打翻在地。
“江小姐,您沒事吧?”
江藝喬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說:“沒事,不好意思我沒拿穩,辛苦你們收拾了。”
“沒事的,您站遠點別碰著玻璃碎片。”
她起身在大廳找了一圈,朝著傅斯年的位置找去,“阿九,我能佔用你一點時間嗎?”
“抱歉江小姐,我有女朋友的,我希望我們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江藝喬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你說什麼?”
“阿九,我是喬喬啊!”
傅斯年只是側過身,繼續和一些人聊著天,一點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身為江家小姐,江藝喬還是有幾分傲骨在身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希望自已下不來臺,那樣子太失身份了。
只是深深地回頭看了一眼溫滿的方向,她強忍著自已心中的不適,和溫家兩老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何佳瑩一直盯著江藝喬離開的方向,說道:“誒,小公主這就走了?”
“溫溫,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呀?”
溫滿似笑非笑說道:“我能說什麼,你們不要對我有濾鏡,把我想的那麼厲害。”
【你是她們的財神爺,能沒濾鏡嗎,那簡直就是對財神爺的不尊重】
溫滿看到在那撲哧著小翅膀的毛球,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他還真的升級進化了,翅膀都長出來了。
“毛球毛球,你這拍馬屁的本事,是和誰學的啊?”
也真是蠻稀奇的,該辦的事情不辦,不該辦的事情瞎辦。
【哎呀你說什麼,人家怎麼聽不懂呀~】
賓客逐漸散去,溫滿將何佳瑩幾人送走後回到大廳,正巧被外婆叫去。
她低頭不解道:“怎麼了外婆,有什麼事情嗎?”
“佳瑩她們都回去了嗎,有沒有讓她們路上慢點?外婆有事情要問你呀。”
溫滿看著並排站的四人有些茫然,該不會又給她找什麼事情了吧。
她就說吧,男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煩人的物種,沒有之一。
“都回去了,您二老放心吧。”溫滿吐了吐舌頭,調皮道:“外婆,您該不會是準備興師問罪吧?”
她難得露出這嬌俏調皮的模樣,把二老逗的不行,緩了緩才說:“囡囡,你和江家的小囡有矛盾嗎?”
“我和你外公聽說,這傅家和江家兩家互相訂了娃娃親的,傅九爺你應當解釋一下的吧?”
她還以為是來批判她的嘞,沒想到是給她找場子的。
傅斯年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外公外婆,我傅家與江家確有婚約。”
“不過那都是老一輩定下的約定,且定的是我傅家的傅五和江小姐,這門婚約感情之事還是得看年輕人自已的意願。”
“往後我會知會江老一聲,讓他管教好江小姐。可不要會錯了意,認錯了人。”
溫滿心中一動,打眼看向傅斯年。老太太笑著點點頭,“竟然是這樣,倒是我會錯意了。我們老糊塗了,不該聽信讒言差點誤會了傅九爺。”
“外婆言重了,叫我小九或者斯年就好,畢竟我是溫溫的人。”
溫滿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佳佳姐,你不是說要扶外公外婆去休息嗎,還是早點吧!”
“是哦,那我先扶爺爺奶奶上樓了哈,你們慢聊!”
還好還好,她提前和溫佳打好了招呼,關鍵時候必須幫她擾亂一下視線。
她別的不怕,就怕這幾個叫她負責。特別還是在長輩面前,那不好亂來的呀。
舅舅舅媽去送客,溫徹不知道跑哪玩了。現在大廳除了他們幾個人,也沒有別人在,很多事情也好說一點。
溫滿不希望這裡誤會一點,那裡誤會一點,太浪費自已的時間了,有問題就問,有事情就解決。
溫滿深吸一口氣,直視著傅斯年問道:“你剛剛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什麼叫你是我的人?”
“長輩面前,你也太不懂禮數了。”
傅斯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靠近她,“怎麼,溫小姐這麼快就想不認賬了?之前可是你親口答應做我女朋友的。”
溫滿瞪大了眼睛,“我什麼時候答應的?你可別亂講!”
傅斯年拿出手機,調出一段錄音播放起來,裡面傳出溫滿迷迷糊糊的聲音:“我要包養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那我們什麼關係?你是我的女朋友嗎?”傅斯年的聲音傳來。
錄音那頭聲音有些沙啞,“那當然了,你都是我的人了!”
溫滿聽後臉一下子紅了,“那天我喝醉了,不算數的。”
傅斯年收起手機,認真地說:“可我當真了,和江藝喬有婚約的根本就不是我,是我的五哥傅厲年。”
“我和她說過,她認錯了人,我不是她的聯姻物件。”
“可是她覺得我在騙她,後來我再沒和她說過話。也就是今天她說要佔用我的時間,我說我有女朋友,希望和她能保持距離。”
“溫溫,我真的很冤枉!”
溫滿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回事,合著差點上演了一出真假新郎呀。
幾人聽到這個解釋,也只是冷哼了一聲,左遲風神情真摯道:“小仙女,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突然,一束花從他背後拿出,顧澤的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