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在他前方走著一位老者,正是他的大伯,慈善協會的總會長,張恆軒。
提及張恆軒之名,京都之人無人不知。
即便是許多地方之地,亦是有許多人知曉。
畢竟。
這樣的人掌管著慈善協會,一些經濟困難的地方,無法得到足夠多的撥款,就會將心思放在慈善協會上。
只要將慈善協會的人伺候好了,慈善協會只需要大手一揮,便是可以讓許多社會上的慈善物資都傾注他們那一方,效果不用言語。
再有一點。
這樣的人,雖沒有太多實權,但影響力在那裡。
某些人,某些事,不太方便做,便是可以讓慈善協會代為操辦。
哪怕是不可為外人道明的事情,只要慈善協會一插手,便是可以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好比年前那一波輿論風波。
很可惜,那一波輿論只持續了短暫時間,後面便是讓一個不知死活的明星給搶了頭條,盡顯娛樂圈的黑暗本色。
若非如此,恐怕那些事情依舊能穩居頭條。
儘管如此,那短暫的時間也是讓很多人知曉了更多內幕。
“張老先生,久仰大名.”
五大家的人紛紛上前與張恆軒問好,他們的工作就是負責迎接,他們得到的指示也是將這位老人伺候舒坦。
張恆軒始終都板著一張臉,也許是身居高位太久了,給人一種自帶威嚴的效果。
“客套的話不用多說,老夫前來只是為了解決私事,至於你們的事情,依舊按照流程辦理.”
張恆軒簡潔的回答了一句,便是將張昭喚到身前。
張昭明悟意思,他立馬對五大家的人說道:“我大伯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解決年前的事情,諸位都有一顆為慈善事業奉獻的心,這樣的事情值得提倡.”
“然而,有心之人慾要在這些事情上與諸位為敵,那便是在違背慈善事業的初衷,我大伯也不會坐視不理.”
“明日之後,諸位可以回去轉告幾位老家主。
明日過後,諸事落定,幾位老家主也就可以放下擔憂了.”
一番言辭,張昭算是狐假虎威。
這番滋味,爽!幾方家族安排的人得到承諾,喜笑顏開。
“張老先生,我們各方老家主昨日商榷了一番,今晚為張老先生備上了接風宴,希望張老先生不要嫌棄.”
自來到此地,一直都默不住聲的張恆軒終於開口。
他只是平靜的在幾方來人的身前掃過,隨後輕語:“接風宴就不必了,老夫是為慈善事業而來,參與接風宴不太合適.”
“待得事了,諸位的家主若是想要舉辦慶功宴,老夫或許可以赴宴相賀!”
五大家的人紛紛對視。
話語不多,他們卻是從張恆軒的話中得到了比張昭的回答更有力度的答覆。
也是。
與慶功宴相比,接風宴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
後者的分量,始終更大,也更有意義。
西江紫苑。
呂鵬第一時間就將機場的事情反饋到秦川這裡。
這些時日,秦川心情一直不太美妙。
那一日之事,始終還是讓他不能釋懷。
天公不作美,偏偏喜歡在人心情不美妙的時候,安排上一些讓人心情更加不美妙的事情,很喜玩笑。
“大哥,這一次那個老傢伙大張旗鼓前來,恐怕是打算給您施壓,欲要借用京都的一些壓力讓大哥您讓步,我們還用等到明天麼?”
呂鵬輕聲提問,距離七日之期,已不足一日。
偏偏是這最後十多個小時,就是有意外增添。
唉,有些人,真的活膩歪了。
活著,難道不好麼?“等!”
秦川合上手中書籍,踱步至窗前。
立於頂樓,目眺遠方。
“人無信,則不立!”
“既然有期,那便不可違.”
“況且,區區一個慈善協會,也試圖給我施壓,恐怕是活在夢裡.”
秦川給出答覆,他的表情依舊平淡,只是卻暗藏殺機。
跳樑小醜跳那麼一兩次也就罷了,接二連三的上竄下跳,這可就有些過火。
呂鵬聞言,他微微點頭:“不過張恆軒這個人,在京都有一些影響力,在收集到的情報當中,他和一些人比較熟絡,那些人恐怕會因此隔空喊話.”
言外之意很明顯,僅僅一個慈善協會的施壓的確沒有分量,但若是結合了某些京都之人的能量,那施加的壓力就不是1+1那般簡單。
這樣一來,很簡單的事情,就會增添許多變故。
如此推波助瀾之下,慈善協會還真有可能摸魚成功。
“無妨!”
秦川揚手,從呂鵬那裡接過一支香菸。
火光閃過,煙霧寥寥而起。
這一刻。
他深邃的雙眸掠過一道冷芒,盡顯鋒芒。
呂鵬明白了,不在多語。
伴隨在秦川身側多年,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秦川親自給出答覆,只需要一道眼神,一個動作,便是足以。
封王之人,京都之內能讓他給面子的人僅有那三位閣老。
其餘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那所謂的面子,沒必要去給。
況且,慈善協會的事情,可是在誹謗功勳名將,罪名不小。
這樣的面子。
秦川敢給,誰人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