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不答應。
要是上面敢不聽勸阻,那我就直接反了他們。
在那之後,南方戰域的確有過一番動盪,常年鎮守南方邊境的戰域兵士被抽調了許多北上,傳出來的訊息也只是北方告急,調兵增援。
那次二人一別,便是陰陽相隔。
沒過多久,雷千機身死的訊息傳回港城。
包括雷盛宏都不知曉自己生父死於什麼原因,按照當時的時間,根本就沒沒有抵達北方才對。
這件事情,雷千樞可以說是雷家唯一的知情人。
訊息還是他胞弟的親信傳遞回來,是那位封王之人,親自動的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胞弟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雷千樞目光灼灼的看著秦川,他都沒想法繼續從袁志成那裡知曉答案,現在他只想從秦川這裡聽到一句確切的答覆。
倘若……一切都對上號,那此人就該是……“那人,我殺的.”
五個字,應證了雷千樞所有猜測。
後方,一幫權貴也都瞠目結舌。
原本他們只是為周大師的事情而來,卻是沒想到在此刻聽到了這麼勁爆的一則訊息。
雷家那條真龍,當年想過要造反?見得雷千樞沒在這件事情上反駁,他們差不多猜到一二。
而且。
這幫人畢竟是權貴圈子的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道訊息,當年的事情他們有聽到過那麼一些風聲。
不過,當時他們對這些小道訊息根本不相信,只道是空穴來風。
一域統帥,怎可能造反。
“大,大伯,這事情是真的嗎?”
雷盛宏呆若木雞,他驚愕萬分的扭頭向雷千樞,怔怔詢問:“我父親當年說的要去辦一件大事,難道就是這件事?”
“你就是那位封王之人?”
雷千樞緩了好一陣,勉強才讓自己調整過些許,聲音低沉。
這番話語,讓那些權貴心中的猜測,徹底落定。
驚天大新聞!雷家那條真龍之死,原來是這般原因。
眾人都不敢相信,也沒顧著去挖苦秦川,只顧著看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剛才,雷千樞似乎要給此人安上叛國之罪。
現在,這罪怎麼還安得下。
“現在,可以給我交代了?”
秦川不作回答,只是平靜的說著:“我泱泱九州的兵士,忠肝義膽,豈能是他人說殺就殺。
這件事,不得一合適解釋,那我便滅了你雷家.”
雷千樞臉色徹底拉了下來。
招惹到這樣一尊存在,他也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片刻過後,他吐出一口濁氣:“我承認,如果你真是那人,我們雷家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但,你別忘了,這裡可是港城.”
“南方戰域總駐地,就在港城之外,只要你敢對我雷家動手,駐地之中無數兵士都將支援而來,你可是要想清楚後果.”
“而且,在港城之中,我雷家的話不管對錯,就足以將一切都引入到我的預期之中。
我胞弟的事情,你大可詢問民眾,看看他們是支援你,還是支援我胞弟.”
這時,呂鵬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南方多事端,特別是港城這一塊,從去年就鬧騰出了不少事情。
資本面前,太多民眾都喪失了本心。
簡而言之,雷家身為本土第一豪門世家,他們的確有那個能力將事態引導得更加不可控制。
事情,還真是有些棘手。
港城不同於內地,事端鬧得太大,也是會給京都那幾人帶去不少煩惱。
目光轉動到秦川身上,呂鵬等著秦川接下來的話。
“造反大罪,戰域中人,若敢相隨,亦是同罪!”
秦川沉吟片刻,淡漠開口:“我不認為,對造反都相隨的人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若是他們為之執迷不悟,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雷千樞:“……”這句話,還真是讓他啞口無言。
封王之人,坐擁北域百萬雄兵,那可是四大戰域當之無愧的第一。
大軍南下,南方戰域的確沒有能力去抗衡。
雷千樞老臉浮現出諸多奇異色彩,他很快又是抓住了自己剛才提及之事的另外一面:“戎馬之人,你敢直接下手,老夫也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但,港城數百萬民眾,老夫只需要在此事上加以渲染,照樣能將你推向萬劫不復深淵。
而且,港城的事態一旦鬧大,你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穩了.”
袁志成驚怒,他早就明瞭去年港城的事情有雷家的影子。
那一次,雷家還只是稍微的涉足了些許,就已經鬧得港城沸沸揚揚。
這一次,聽雷千樞的意思,是打算全力涉足。
如此以來,後果不堪設想。
深知事態嚴峻,袁志成趕忙看向了秦川,生怕秦川說得駭人聽聞的話語。
後方權貴這一刻也是七嘴八舌,也都是在盤算著怎麼來接洽後續的事情,如果雷家真的全面涉足,他們是不是也應該毫無保留的跟隨。
雷盛宏剛從勁爆訊息清醒過來,剛好聽到了自己大伯後面幾句對話,也聽到了秦川那一句滅了他們雷家的話語。
對方要的交代,無非就是他的命。
他有一個了不起的父親,更是有著雷家這一尊靠山,港城之內他可以呼風喚雨,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加持一身。
權勢如此美好,他怎可能放手。
“對,大伯,我們完全可以這樣做。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要我們將事態掌握在手中,他就翻不起花浪.”
袁志成又青又白的臉,扯出幾抹難看笑容。
堂而皇之的在他這一城之主面前討論此事,他這城主當得還真他媽憋屈。
只是,秦川下一句話,卻是令得他精神暴增:“一人反,我滅一人。
滿城反,我就屠了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