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師之名,名滿港島。
以他在港島的地位和影響力,他要做什麼事情只需要一句話,其他人便會忙前忙後的將之全部處理好。
其中,他謀取到的好處可稱天文數字。
同時,他也是積累了無數人脈,但凡港島人士,包括其他地域的成功人士,都欠著他莫大的人情。
正是這些人脈關係,他做任何事情都是順風順水,也從來不需要去考慮後果。
因為,任何後果那些圈子中的人都會先他一步全部落定。
這一次,九龍山巔之事,在秦川離去之後,剩下那些權貴圈子的人就急急忙忙的將訊息傳遞回去。
前後不過小半天日子,整個港島的權貴圈子轟然震動。
再之後,周大師的屍身被送至城主府,並且被城主府公開宣佈開曾經所犯罪行,包括所害之人資訊。
諸多疊合到一起,更是讓無數權貴圈子中的人驚怒不已。
原因無他,周大師所做那些事情,與他們這些權貴圈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其中很多事情甚至都是他們鞍前馬後的去幫之處理的。
這他媽是公然在挑釁他們港島的權貴圈子。
城主府,秦川坐於涼亭之內。
畢竟是九州最南部的城市之一,哪怕是冬季天氣都還不是那麼冷厲,不溫不火的日光灑落身上,居然還有一些些的暖意。
呂鵬矗立在涼亭之外,他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勢,鷹隼的眸光時不時的朝著周圍打量。
涼亭內,秦川身前,畢恭畢敬的站著一人,正是港島城主府的現任城主袁志成。
此時此刻,袁志成額間全是冷汗,臉色也是苦兮兮的。
這一畫面,對比秦川那淡然之色,有著天壤之別。
“武王大人,外面已經鬧翻天了,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啊!”
袁志成哭喪著一張臉,他現在頭疼得不行。
關於周大師的生平,全部公諸於眾,涉及到的那些權貴圈子也備受影響,本來在民眾眼中還有一些被敬仰的那些權貴在這一剎那失去了諸多人心。
原來,這麼一些權貴圈子不僅壓榨著他們的勞動力,更是在蠶食著他們的血肉之軀。
人命這等大事,這些權貴做起來都一點無愧於心。
更有周大師,頂著活神仙之名,居然背地裡害死了那麼多人,那所謂的一卦卜生死,感情就是占卜一卦,然後另尋他人將人致死。
這是在公然挑釁王法啊!“不急,待得他們繼續,容後再議.”
秦川靜坐在那裡,手託下顎,眸中神色如常。
一群被踩著尾巴的人,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
美其名曰要為周大師討回公道,實則不過是想扭曲事實,將周大師生平所做之事全部從黑變成白。
這樣,這些所謂的權貴就能將失去的人心重新收回。
不過只是垂死掙扎,只當是件趣事。
城主府之外,豪車雲集,許多權貴圈子的人都齊聚於此,他們看著被暴屍在城主府牆頭的周大師屍身,一個個兒面如寒雪。
“居然敢將我們做的那些事情捅出來,這個袁志成看來是不想當這個城主了.”
“我們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只要超過時間他還沒給出解決之法,那我們就聯名將他彈劾,讓他知曉我們才是這港島的主人.”
“可惜了周大師,那一手能力的確出神入化,雖然其中很多事情都是我們暗中操辦,但他的確有著為人趨利避害的本領,以後是尋不到這樣的人了.”
“人已死,魂已散,關於周大師的事情便不要提了。
現在,我們的重心應該放在後續影響上,否則明天才是我們的末日.”
一群權貴,相互攀談。
在這個物慾橫行的時代,金錢的作用很是巨大。
哪怕,他們在港島權貴圈子的最巔峰,但畢竟也是要依託港島本地的勢頭來發展。
暗地裡配合周大師做的那些事情,倘若不能完善解決,那他們後續必定會讓港島本地不少人對他們失望。
那樣一來,今日便可能是他們最後的輝煌。
屆時,明日股市一開盤,他們各自的公司肯定會遭遇毀滅性打擊。
這般巨大的後果,他們都不能去承受。
最讓他們不能接受的是,透過子輩傳回來的資訊,真正害周大師之人便是那個內地害死周大師親傳弟子的人。
真是可笑,內地的人也敢到他們港島來作威作福,而身為港島城主府現任城主的袁志成居然還無比配合。
諸多行為,就是在不給他們這些權貴圈子的臉。
幾番談論,這些權貴都確定了事情重心。
這時,又是一輛豪車駛入此地。
不多時,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者自車內走出。
老者畢恭畢敬的走到後方開啟車門,從其內迎出一人。
人,四十六七,眉宇英拔,額頭很高,幹練的短髮與那一身造價不菲的西裝都能彰顯出他的身份不凡。
見到此人入場,那一幫談論的權貴全部都噤若寒蟬,再無一人開口。
不為其他,只因為這人姓雷,是他們港島最有身份的人之一。
雷盛宏板著一張嚴峻的臉,他踱步走到一群權貴最前方,冷沉沉的目光自這些權貴身上掃過。
許久過後,他嘴唇微張:“一群廢物!”
四字,誅入諸多權貴之人的心坎。
換做其他人,他們此時已經暴怒,但這個人是雷盛宏,港島雷家之人啊!“鬧了兩個多小時,結果連城主府人的面都沒見著,你們也好意思說你們是我們港島權貴圈子的人?”
“本來不想親自登場,看來之前對你們抱有希望是我的錯誤抉擇,白白浪費兩個多小時.”
失望之色掛在臉上,雷盛宏很是看不起在場其餘那些權貴之人。
面對這番挖苦,餘下那些權貴之人只能無奈苦笑,咬著牙認下了此事。
那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人跟隨在雷盛宏身側,兩人很快便是走到了城主府近前。
城主府門,一行兵士列於左右兩側,見著雷盛宏還有佝僂著身子的兩人,兵士兵器橫陳,交相而織,將兩人攔在其外:“無手諭,禁止入內!”
漠然的神情浮於臉上,雷盛宏目不轉睛,他只是抬了抬手,隨後朝著前面指了一下。
佝僂老者微微點頭,忽然就不顯得那麼遲暮蒼老,一步跨出,盡顯不俗氣勢。
渾濁的兩眼,精光湧動:“三息,不讓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