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門有將,一域封王。
訊息,漫天飛舞的傳遍江城大街小巷。
圈子中,諸多實權人物紛紛對家中後背發出警告。
招惹誰都可以,千萬不能去招惹秦家那人。
今日過後,秦川徹底在江城揚了名,喜好當跳樑小醜,那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被一巴掌呼死,沒得商量。
秦川之心,路人皆知。
自北域歸來,為報仇而存。
不久之後,秦門一將與五大豪門,只能有一方還能繼續立足江城。
誰去誰留,尚可未知。
江家府邸,縱是城衛隊親至,也只是將江別離的親衛羈押,並未對江別離如何。
儘管,秦川以王之名革了江別離軍職,但西境的昭文還沒過來,江別離始終還算是在位將領,不得輕易冒犯。
接風宴無疾而終,賓客散場只餘江家一干人等。
正廳次座,江別離一臉沉色的落座在此,眉宇成川,心思繁重。
江老太爺於首座上坐著,他見著自己最看重的小兒子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曾以為,江別離是江家最耀眼的那顆星辰。
誰曾想,今日的江別離卻是蒙上了厚厚的陰影,再無輝耀之意。
“父親,難道那位真有能力革了你的職?”
江離上前,他為江別離端上了一杯清茶,小聲詢問。
江別離正襟危坐,嚴肅的點了點頭:“四大戰域,北域最為鼎盛,而我們西境則要次上一等,那位也的確有這等權力革掉我的職.”
“倘若他並非北域那位王,哪怕在統帥之位上,也無權干涉我們西境的事情。
只是……他是王啊!”
北域有王,一世獨立。
王,比之統帥更高一籌,即便是統帥都得聽從他的調動。
除卻北域,其他三大戰域最高的掌權者,也就僅僅只是統帥啊!“你的那位長官不是說要過來麼,他不是不同意你被革職麼,難道這都不行?”
江老太爺發話了,他喝問道。
江別離搖搖頭:“結果,說不準.”
此言,令得江家眾人都黯然失色,臺柱子真的要倒下了麼?片刻之後。
江老太爺猛地將手中的柺杖杵了杵,沉聲道:“既然結果存在未知性,那我們就要提前造勢,讓不可能的結果都變成可能.”
聞言,江別離愣了一下。
不等他開口,江老太爺又是說道:“傳令,讓家族中的人將別離長官要來的訊息放出去,然後找人傳播,就說秦門之將要跨域問罪。
如此舉動,實乃野心勃勃.”
在場的都不是純粹的傻子,百分之九十都聽明白了自家這位老太爺的話。
這,不就是要給秦川逼到絕路上去麼。
不過,這也的確不失為一種辦法。
只要輿論上去了,那最後秦川肯定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諱的跨域辦事。
否則,這就是落實其野心。
前後不足一個小時,這一則訊息已經傳了出去。
與此同時,江城的街頭上走上了很多人,有老人,有年輕人,也有小孩子,這些人身上都披掛著紅色的帆布,上面寫滿了黑色的字跡。
內容,無一不是對秦川肆意妄為的抨擊。
事情落定,秦川自然是回到了別墅。
將依依從褚若蘭那邊接了回來,隨後才是空閒在院中。
夜色之中,呂鵬黑鐵塔一般的矗立在那裡,若不仔細看,都不能看清樹下還站有一人。
叮咚——手機聲響,有訊息至。
呂鵬看了看訊息,是楚舟傳送來的。
一串連結,不多的文字。
開啟觀看,他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大哥,江家又生事端了.”
呂鵬將連結中影片的內容彙報上來,他滿臉都是怒容,恨不得此時就提刀殺上江家,好好的發洩一番。
有些人,真是給臉不要臉。
鼓動平民鬧事,肆意抹黑秦川形象。
不能忍!秦川示意呂鵬心勿焦躁,一臉平靜:“讓他們鬧吧!既然傳言西境要來人,那便等人來了再說.”
說到這裡,語氣稍有停頓:“正好,本王也想看看,本王要處置的人,是誰有那個膽子來保.”
君無戲言。
秦川不是古朝君王,但他當代稱王。
除非內院那幾位,誰人膽敢忤逆他的意思。
當天夜裡,江家鼓動的那些人就在街頭不願歸家,甚至還揚言道江家將領乃是造福過江城黎民百姓,秦川要革職江別離,是公報私仇,是陷民眾於水火。
總之,怎麼黑就怎麼在造謠。
次日下午,城主府專用的停機坪迎來了一架直升機。
是西境的人到了。
作為江城城主,楚舟自然要在此迎接。
畢竟,江別離都要比他身份更加尊崇一些,遑論江別離的直屬長官。
“江城城主楚舟,恭迎西境副統蒞臨.”
螺旋槳停住了,艙門開啟了,沒人走出,楚舟已經先行開口問候。
為人處世,要的便是如此。
“你就是江城那雜毛城主?”
艙內,人還沒出來,暴躁的聲音已經先一步響起:“就是你個龜兒子讓人給老子手下的兵給抓了是不是?誰他孃的給你的這個權力?”
伴隨著聲音落下,一道人影飛快的從艙內竄出。
砰!楚舟還沒任何反應,他胸口已經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腳,令得他直接飛了出去。
此人,正是西境的副統之一,王燁。
五十歲出頭,一身戎裝,不怒自威。
“同為家國之人,閣下您這樣是否有一些不妥?”
楚舟老費勁的才爬起來,還揉了揉胸口,很痛。
楚舟自然是得罪不起一位副統人物,這種人在層次上要高出他太多,他也只能這樣敢怒不敢言。
此人鼻哼一聲,吐了一把口水:“少他孃的跟老子廢話,現在老子命令你,趕緊把老子的兵都給放咯,要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還有,別以為有北域那位王在給你撐腰,老子不吃這一套。
老子帶兵打仗的時候,北域那位王都還沒開始參軍呢.”
“哼,還要革掉老子手下將領的職,誰他孃的給他的權力?真當老子這些人都死了不成?”
罵罵咧咧的一通,王燁見著楚舟還在原地沒有表示,暴躁的脾氣又一次爆發開:“怎麼,耳朵聾了是不是,馬上去給老子的人都放咯.”
“現在老子先去找北域那個人說道說道,回頭老子回來你還沒放人,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