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了。
換句話說,他就相當於是韓家的影子,專門處理韓家某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只要韓家有需要,錢到位之後他就可以將良心暫且擱置到一邊去。
今天到這裡來也是韓家許諾了五百萬重金,並且也許諾了會如同以往一般將所有訊息都封鎖。
可以這樣說,他的行為就相當於那些萬惡的傭兵,為了錢拋卻信仰的罪徒。
從當初回來後第一次開槍開始,他的人生就註定要沉淪。
但,此時讓他對秦川開槍,他有壓力了。
“怎麼,不敢?”
秦川輕笑:“機會只有一次,本王給過你機會了,那接下來就換本王來為你定罪了.”
吳恆黑著一張臉,陰沉的雙眼幾乎要將秦川直接吞沒,他深吸好幾口氣又是想要扣動扳機:“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對,你不敢!”
面對槍口,秦川表情格外平靜:“因為,你很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某些外物都無法掣肘的存在。
你不敢來賭,倘若這一槍無法殺了我,那你定會當場被屠.”
秦川平靜的說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又是一驚。
外物無法掣肘?什麼意思?難道說這麼近的距離開槍都無法取走他的性命麼?開什麼玩笑,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要躲閃也絕對沒那個能耐啊,子彈的速度多快啊,眨眼間便是數百米。
吳恆沉默了,他眼中閃過了一抹恐慌,額頭上湧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是的,其他人不相信這麼近的距離有人可以躲開子彈,他卻很相信。
因為,在那沙場之地,他是真正見過這樣的人,那些人已經超脫了凡俗,舉手投足便是可以翻天覆地,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宛如喝茶吃飯一般簡單。
面對這樣的人,一旦開槍,一旦沒能取走對方性命,那等待自己的只能是死亡。
“好了,該為你定罪了.”
秦川搖頭輕嘆:“為虎作倀、持強凌弱,槍口對準了家國之人,是為死罪!今日,本王就親自為你行刑!”
咔!秦川未動,而吳恆的眼神卻已是渙散。
雙手依舊保持著舉槍之樣,但雙腿卻是已經跪在了地上,早已沒了呼吸。
於秦川而言,想殺一個人,無論對方有沒有武器,只要他想,就可以直接宣佈結果了。
哐哐哐——一時之間,隨同吳恆一併從外面衝進來的眾人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好多步。
他們可沒有吳恆那樣能持槍在身,剛剛那麼瞬息之間,甚至都沒看清楚秦川是如何出手的,吳恆就是喪命。
這,太恐怖了。
韓新陽雙瞳一縮,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
“這個交代,你可滿意?”
秦川目光轉回到了韓新陽身上,從容的表情讓人都開始懷疑吳恆之死是不是他動手的:“如果滿意,那你就可以為你家晚輩所做之事道歉了.”
“當然,若是不滿意。
槍還在,你可以拿過槍打死我.”
韓新陽嘴角的抽—搐更厲害了,你瘋了我還沒瘋,我又不是瞎子,吳恆才死了自己還這樣去送死,那就真的腦子有病了。
與吳恆一般無二,就算拿過了槍他也不會有那個勇氣去開槍。
榮華富貴,紙醉金迷,誰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他現在貴為韓家之主,雄霸西城區,何必要因為一個晚輩被廢了的事情去出頭,一不留神就要把自己都折騰進去。
深吸一口氣,他做出了決定:“秦家小子,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道歉的事情就算了,你賣我這個面子,我也不追究你之前做的事情,就此翻篇,如何?”
“我說過了,我們本就為敵對關係,我為何要賣你面子?”
秦川漠然的看著韓新陽,輕語道:“有錯就要認,捱打就要正,你韓家的人多次冒犯於我,該道歉那就少不了.”
韓新陽再次炸毛,低吼道:“我堂堂韓家之主,你只是一個沒落之家的養子,你讓我給你道歉,你認為這可能麼?”
“沒什麼不可能,有錯就要認,做錯了事道歉那是天經地義的.”
這時,入場之後就靜默的看著所有事情的周元波站了出來,他一開口便是驚得滿堂賓客咋舌:“別說你是堂堂韓家之主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該道歉也還是要道歉.”
這……眾多賓客都驚詫了,也全都疑惑了,周元波這話的意思是要幫秦川出頭?他不是和韓家才是合作伙伴麼,哪怕比韓家能量更大,但這樣不給韓家的面子,合適麼?韓新陽也是錯愕了一下,不解道:“周,周總,你這……你為什麼要幫他這麼一個沒落之家的養子說話?”
周元波聞言,嘴角彎起一抹笑容,隨後鏗鏘有力的吐出幾個字:“因為,他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