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他來了。
幾方皇族的人都興奮不已的看著秦川一行人。
就是說嘛,秦川怎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死在神農架之內。
現在好了,沒有死總算出來了。
秦川神情平靜,步履穩健。
看著山外幾方皇族的人,會心一笑。
不出意外,這些皇族的人還真是很懂得抓住機會。
看看這些人,一個個的恨不得都馬上的衝過來。
阿紫和阿倩都是翻著表演,倒是也沒有太過緊張。
她們知道,這個時候雲道中肯定是在山內看著這裡的情況。
事情要是沒有朝著惡劣的方向發展,那一切都好說。
要真是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那麼雲道中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再又說來,幾方皇族的人來得的確挺多的。
不過……人多了又是有什麼用,自家少主手中可還有著主母的精血底蘊在。
只要這東西沒有被用掉,哪怕是一方皇族的傾族全出,也奈何不了他們分毫。
反倒是。
眼下的皇族之人,看著有那麼一些像是小丑。
“少主,咱們是直接過去嗎?”
阿紫問道。
秦川回答道:“過去吧,他們等了這麼久,不能讓他們太失望了.”
語落,一行三人朝著幾方皇族的人慢步過去。
幾方皇族的人看到秦川這麼走過來,一個個都是心中冷笑。
還真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跑不掉了,主動要過來送死了。
一時間,幾方皇族的人都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上。
三方皇族的人,都不想這樣的大功勞被其他兩方的皇族搶走。
他們,都想成為唯一的那個勝利者。
秦川將這一切全部都看在眼中,絲毫不覺得意外。
只是。
這幾方皇族的表現,讓他有那麼一些失望。
尚未落定的事情,就開始這麼著的緊張起來,生怕彼此搶走了功績,也是太小題大做了些。
如果換做是他,這個時候肯定是首先將要誅殺的人誅殺掉,然後再去討論功勞的事情。
沙場心不一,項來都是兵家大忌。
同理。
幾方皇族人現在的這個表現,很是沒檔次。
同樣,也是犯下了大忌。
就在秦川對此進行點評的時候,申屠皇族的那個老祖主動走向了宇文皇族的那個老祖身前:“宇文興文,如今你們宇文皇族只是來了你一人,你就不要搶奪當下這種功勞了吧!”
申屠成業淡淡的說道:“真正的搶奪襲來,你也絕對不是我們申屠皇族的對手.”
“索性,你直接退出,這樣對你們宇文皇族也沒什麼壞處.”
聞言,宇文興文差點兒沒直接炸毛。
什麼叫沒有自家宇文皇族的事情。
秦川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的精血底蘊是誰消耗的?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們宇文皇族的老祖出面將之消耗了。
好傢伙。
這想法可真的很有意思了,他們宇文皇族出力最多,反倒是要最先退場。
這。
可能嗎?宇文興文沒有作答,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便是他最好的回答。
見到宇文興文如此,申屠皇族的老祖申屠成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看宇文興文的樣子,就是一副你別不識趣的樣子。
眼下形勢,誰都看得明白。
他們申屠皇族有這個希望,大夏皇族也有這個希望。
唯獨,沒有宇文皇族的希望。
或許在這些事情中,宇文皇族的確是做出了最多的貢獻,以他們族群中老祖的性命去消耗了秦川的精血底蘊。
但。
那又能夠如何。
沒有誰強行讓他們去做這樣的事情。
只能說。
是他們宇文皇族的人自己傻。
如今,你們傻了之後將這等機會送了出來,那就不要怪別人將機會搶奪。
“宇文興文啊,咱們相識也是近百年了,這件事情你們宇文皇族的確不適合插手了.”
適時,大夏皇族的人也是上前來。
來人正是大夏皇族的老祖之一,夏裕豐。
夏裕豐淡淡的看著宇文興文,與申屠成業一般無二。
宇文興文咬了咬牙,他怎可能還看不出兩方皇族的意思。
這兩方皇族的人,是打算將他們宇文皇族先行踢出局,然後他們兩方皇族的人來爭奪最後的這個功勞。
宇文興文咬牙切齒的想著這些事情。
可是。
他也只能夠這樣想著,卻是沒辦法做到任何事情。
隻身一人,的確不是對方人多勢眾的對手。
況且,大家都是皇族的人,都是要遵循一個最基本的規矩。
勢不如人,那就老老實實的當縮頭烏龜。
“好,那今日的事情老夫就不再插手.”
宇文興文選選擇了退讓,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鬧下去必定沒有好結果。
索性在這裡和對方直接撕破臉,還不如明哲保身。
申屠成業和夏裕豐同時抿嘴輕笑,很是滿意宇文興文的這個決定。
在宇文興文做出了決斷之後,二人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一時間,兩人的目光中都是有著森然的冷意。
眼下這番樣子,兩人恨不得都直接去做過一場,好好的將最後的勝利者決定出來。
秦川倒是一點兒都不急,距離幾方皇族的人還有些許距離的時候,恰好有一塊大石頭,他直接落座在了其上。
絲毫不為所動,也沒有絲毫的慌亂。
甚至。
他現在根本就沒想過乘亂離開。
這一幕,在幾方皇族人的眼中則是非常的正常。
在他們看來,自己這裡幾方皇族的人都是到了,哪怕現在彼此之前還在爭奪最終出手的資格。
但。
一旦秦川想要跑,那他們可不會繼續這樣耗著,肯定一起先將秦川拿下。
當然,也不是說每個皇族之人都是這麼一個想法。
宇文興文就是例外。
最初的時候他是想要將秦川鎮殺在此地。
但,在申屠氏和大夏氏手中吃癟了之後,他倒是不希望秦川就這樣被鎮殺在這裡。
與其讓這個功勞被搶奪走,還不如讓秦川繼續活下去。
自家皇族撿不到任何便宜,那麼這個便宜也不能讓其他兩方的人撿了去。
總之。
幾方皇族的人現在就是各懷鬼胎,一個個的想法都是不同。
耐心等了一陣子,秦川也覺得索然無味了。
看透了幾方皇族彼此的成見,秦川似乎被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在這裡逗留下去。
活生生的,浪費了許多時間。
“既然你們遲遲爭不出一個結果,那等你們給結果爭奪出來之後,再來找我.”
“反正,你們肯定也有人在專程的收集我的行蹤.”
秦川嘆息一聲,站起身子準備離去。
就在他剛有想法之時,爭鬥當中的申屠皇族和大夏皇族的人都是圍攏了上來。
特別是那些皇親國戚,本就是各自皇族中的高層,一個個都是恨不得將秦川抽皮拔筋。
“想走,做夢!”
大夏皇族的人情緒最為亢奮。
嚴格意義上來說,大夏皇族在秦川手中折損的人是最多的。
前前後後,秦川都快忘了自己一共宰了多少個大夏皇族的皇世子。
這一次隨同大夏皇族老祖出行的便是他宰掉的那些皇世子的父輩。
自家崽兒都被宰了,他們這些父輩的之前不敢報復,現在有了最合適的機會,那肯定是不會任由其從手中溜走。
所以。
看到秦川這裡要走,大夏皇族中的一個人就是站了出來,正好是那些皇世子的父輩之一。
夏奇河便是此人名字,此時他雙手拽得很緊,很想對秦川出手。
只不過,礙於自家老祖和申屠皇族的老祖沒有爭鬥出個所以然,他也不敢貿然出手。
要不然,稍微沒給眼下的事情處理好,那容易將兩族的矛盾挑起來。
“你覺得,我想走,你能攔得住我嗎?”
秦川笑呵呵的看著夏奇河,他從此人身上看出了很多熟悉的影子。
大概猜測了一下,他也是能明白對方的身份。
明白之後,又是補充上了一句:“看你的樣子,和我之前宰的某個人很相似,你或許便是那幾個皇世子之一的父輩吧!”
“那幾個皇世子,一個個腦子都不靈光,現在看來都是遺傳。
當父輩的腦子都不靈光,下面的子嗣又是能夠聰明到什麼地方去?”
夏奇河臉色鐵青。
秦川話中的調侃,味道實在是太重太重了。
這些調侃的話語,讓他忍不住的要暴走。
覺察到此人的異樣,申屠成業和夏裕豐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眼神掃了過來。
轟——身子踉蹌一下,夏奇河直接倒退了數步。
剎時間,他的臉色又是變得蒼白如雪。
真以為憤怒了就可以為所欲為,這邊事情沒有商討出個所以然之前,想要動手就是在痴人說夢。
“秦少武,你現如今已經沒了底牌,你已經將精血底蘊都給用上了,你眼下是必死的局面,奉勸你最好珍惜這最後的光陰.”
“莫要嘗試挑釁我們,你若是識趣一些,我們許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讓你這麼一個統帥級人物,不至於死得那樣的憋屈.”
申屠成業冷冷一哼。
他剛一說完,夏裕豐也是這麼一副樣子。
只是,兩人的話音落下還不到十個呼吸,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就是響起。
隨著這些腳步聲的響起,還有一聲洪亮的聲音。
“想要說我們秦帥沒有底牌,就你們眼下這麼一些人,可是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