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代人。
其中,第一代人所剩不多。
他蒼龍軍可不全不都是那種只知道以命換命的人。
能夠被譽為九州最強番號軍,怎可能是孬種。
一代蒼龍軍都是沒了,那域外的那一幫蠻寇,又是能夠好到哪兒去。
世人只知道他秦少武這個國祚統帥,手上有著數十萬的血債。
但……誰人能知道,他手上的血債早已經是百萬之數。
殺一人是罪。
屠萬人為雄。
更何況,他手中百萬域外蠻寇的血債。
如此之多的積累,殺氣領域早就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莫說是八境想要影響,只要他全部綻放這領域的威力,八境也要考慮一下自身是不是可以扛得住。
只是。
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想輕易的這樣做。
因為這樣的後果可能會有一些嚴重,一旦他沒有控制好自身,極有可能成為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不過這一次沒必要考慮到那麼多。
而且,他也是想到了用什麼方法去應對失控後的自己。
神農架,天然毒山。
連雲道中這等已經超脫的存在,都可以在毒山之中利用諸多毒素來鎮ya他自己。
更何況他秦川,只要有了失控的跡象,那麼只需要趕往神農架便可。
除非。
真的在徹底失控後,還沒能夠到達神農架。
但秦川可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會比較莽撞。
威名這東西,從來都是靠鐵血殺伐打出來的,要是一直都那樣畏畏縮縮,靠著底牌說話,就是太不夠自信了。
想當初,他可以屹立在群雄之巔。
靠的,可不是有底牌在身。
靠的,一直都是他的無敵武道心。
一直以來,他就沒有那種對上了不能抗衡的對手,就灰心喪氣的念頭。
打不過就打不過。
只要戰了。
雖死猶榮。
一個念頭之下,殺氣領域的威能徹底綻放開來。
威能全爆的殺氣領域,幾乎是頃刻間將幾個八境武者的領域給擊碎。
然後下一秒鐘這領域便是將幾人都給囊括在了其內,而宇文鴻正沒能夠及時的退走,也是白包含到了殺氣領域中。
眾多人,全部都看到眼前的場面變化了。
屍山血海,流血漂櫓。
無窮無盡的血海之上,他們就如同無根扶貧一般,在一些浮屍上漂流。
不敢輕易涉足到那些血海之中,涉足之後必定會粉身碎骨。
而身處在浮屍之上,那種毛骨悚然感,又是在時時刻刻刺激著他們的精神。
總之……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拋棄的嬰兒。
面對狂風暴雨,只能夠哇哇啼哭。
“怎麼可能?”
其中一個八境武者開始慌了,他看著周圍的情景,他也是有其他人那樣的感覺。
似乎……只要自己踏出浮屍的範圍,只要自己真的要去試探一番,必定會隕落在這無盡血海之內。
自己可是實打實的八境供奉啊!只是一方領域,竟然可以有如此之大的威能。
其他幾個八境供奉的臉色也是好不到哪兒去,他們現在眉頭都是緊鎖著。
拿捏不清楚秦川的真實水準,最是讓他們心中不安。
畢竟,這位可是鐵血之人。
要是連最基本的情況都無法判定清楚,那簡直太無法心安了。
深吸一口氣。
幾個八境供奉相視對望一眼,一個個的都是在緊張的看著四周。
眼神之內,全部都是凝重之色。
宇文鴻正現在傻眼了。
在他的計劃當中,只要秦川不動用那精血底牌,那必定是會隕落在這個地方。
可眼下這是什麼個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根本就沒辦法去抗衡秦川的這股威勢。
“既然你們宇文皇族打算賴掉秦某人的賬,那秦某就先從你們這些人身上收取一點利息.”
“共計萬人血債,你們這裡一共有一百七十二人,那麼你們宇文皇族,便是還欠下我九千八百二十八人的債務.”
正當宇文鴻正這些人都是在商榷著應該如何做的時候,秦川出現了。
一樣是在這一汪無盡的血海之上,只是秦川的腳下卻是踩著一方棺槨。
棺槨浮沉在血海之中,屹立在棺槨之上的秦川,如同遠古魔神臨世。
就那麼,一雙冰冷的眸子注視在宇文鴻正這些人身上。
從這一雙冰冷的眸子中,宇文鴻正這些人都是感受到了恐懼,一個個都是打心底的在畏懼。
喉嚨裡面,似乎都是卡上了一些東西。
不知為何,他們的心神十分的不寧靜。
彷彿,只是這一道眼神,就已經可以衝破他們心神上的重重防禦。
真的是個恐怖的人啊!在場所有宇文皇族的人,紛紛都是在心中有了這樣一個念頭。
包括宇文鴻正都是這般,饒是很不想承認這個結果,但事實讓他不得不承認。
怪不得,單憑一己之力,便是想要來硬撼他們四方皇族。
現如今只是半廢狀態,都是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連八境武者都要稍遜一籌。
更何況,當初身處在巔峰之際。
眾多宇文皇族的人都不敢想象,若是在當初秦川爆發出全部的威勢,沒有經歷京都那一戰。
恐怕,一己之力,便是一方皇族都需要去考較一二啊!棺槨距離眾人越來越近,看著那不斷靠近的棺槨,宇文鴻正這些人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個的,眼下都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秦少武,你是鐵了心要將我們都給屠戮在此地?”
“你應當要知道,在場的人可都是我們宇文皇族中的骨幹,比之那萬數最下層的皇族之人,都是要尊崇許多倍.”
“對我們動手,將我們都給屠戮在此地,那比之屠戮那萬數普通皇族人的後果更是嚴重.”
“而且,本皇子乃是註定會成為下一任宇文皇主的人,我父親也更是現任皇主,你若是將本皇子屠戮在此地,你的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屆時,縱然你想要動用你那最後的底牌,我們宇文皇族也可以將你底牌徹底的按下去,讓你不可能有絲毫翻身的機會.”
宇文鴻正連忙說著。
這個時候,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秦川的對手,而眼下的秦川又是真正的起了殺心。
死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死了之後卻是什麼都不會擁有了。
宇文鴻正不想死,他還想成為下一任的宇文皇主。
而。
面對宇文鴻正這些言語,秦川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嘴角一直都是抿著一抹笑容,這抹笑容十分森然。
什麼都不用說,只是驅動著棺槨繼續靠近。
一切的答案,都在這實際的動作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