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這番牙尖嘴利,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宇文鴻正陰森森的說道:“不過想要透過這樣來影響到本皇子的心情,你恐怕是大錯特錯了.”
“本皇子,可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今日你若是要執意動手,本皇子奉陪便是.”
此言一出,四周的宇文皇族的人都是跨出一步。
哼!看到周圍的人有了動靜,阿紫一道冷眼掃了過去。
徹骨的領域氣息,將得這些人全部都給震懾。
一群腦子發昏要為宇文鴻正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真以為可以在宇文鴻正那裡得到更高的評價?阿紫都不屑指出這一點。
她可以肯定,倘若是這些人遇到了她和阿倩被申屠皇族抓走的事情,宇文鴻正根本不會搭理他們。
甚至,宇文鴻正可能還會主動和申屠皇族說這樣的人冒犯到了對方,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秦川這裡就不同了。
隻身一人,前赴申屠皇族大本營。
以一人之力,硬撼整座申屠皇族。
最後,還是讓申屠皇族不得不將他們二人放走,選擇了最終的認慫。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阿紫她們就明白,秦川對她們的所有照顧,已經足夠讓她們去赴死。
並且,是不皺眉頭的那種。
單就是秦川一人這麼說也就罷了,一個侍女竟然也敢如此說。
宇文鴻正已經快要爆炸,他哆哆嗦嗦的指著阿倩,冷哼道:“你將剛才的話,再給本皇子說一遍聽聽?”
聞言,阿倩笑了笑。
嘖嘖嘖,這是想要在自己頭上來找存在感了?阿紫此時用玩味的表情看著阿倩,嘴巴努了努,在示意阿倩做出回答。
秦川這個時候卻是輕笑道:“既然宇文皇子沒聽清楚,你便是說給他聽聽.”
“放心大膽的說,他若是敢動手,那他這條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
“當然,就算不動手,也一樣會交代在這裡,只是時間是否需要提前罷了.”
宇文鴻正:“……”欺人太甚!這個時候,宇文鴻正的侍從走了上前。
此人便是常年伴隨在宇文鴻正身邊的神話境,算是他的忠實僕從了。
一旦,他可以成為皇主接班人,那麼此人日後必定可以得到皇族許多資源傾斜。
到時候,破入八境也不是不可能。
作為他的忠實僕從,宇文鴻正還是很相信自己這個僕從的本事。
有這樣一個僕從在,貌似也不需要太過擔心秦川他們會突然動手。
“以下犯上,按律當斬.”
此人走出一步,他鷹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阿倩。
選擇性將秦川無視掉,就那麼盛氣凌人的看著阿倩。
秦川略微注意了一下此人,實力上的確很不錯,應該有幾方王族那些老祖那樣的實力。
不過,縱然有如此實力又是如何,終歸還是成了皇族的狗。
自己都沒有一往無前的求武之心,假以時日真是可以在皇族的資源下破入八境。
那麼這一輩子,也就這樣到頭了。
阿倩嚯了一嗓子,莞爾笑了起來。
這個宇文皇族的家僕還真是很有意思,說她在以下犯上?“你說我以下犯上?”
阿倩好奇的看著這個糙漢子,笑問道。
此人眸光緊鎖,看著阿倩的神情很是冷厲:“不然,你認為我在與誰說話?”
眼角餘光看到秦川的表情忽是變得十分平靜,阿倩的嘴角抿起了一抹笑容。
只見,秦川走出一步。
不算纖細,但也不算粗糙的手,提著戰刀比劃在了此人的脖子上。
“我的人,你說她以下犯上?”
“敢問,她以下犯上了誰?你們宇文皇族的廢物?”
秦川語氣也是很平靜,幾乎聽不出什麼怒火。
但,就是這樣平靜的話語中,卻是給人一種無法去逾越的天塹。
此人目光沉重的看著秦川,沉聲說道:“身為下人,竟敢羞辱皇子殿下,這還不算以下犯上?”
“皇族什麼的都是狗屁,就是她將這個廢物斬殺在這裡,也算不得以下犯上.”
秦川很粗暴的作答:“而且,你認為你靠著宇文皇族的大船,就可以決定我秦少武身邊的人的生死,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說到這裡,此人渾身的汗毛突然倒立了起來。
剎時間,他的呼吸變得十分沉重。
“秦少武,你敢!”
宇文鴻正突然注意到了秦川的動作,他看到秦川手中的戰刀已經高高的揚起。
而自己的家僕,卻像是入定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完全沒有覺察到戰刀的揚起。
回以宇文鴻正一抹笑容,秦川手中的戰刀已經落下。
噗——人頭飛起,這個還沒來得及嘴臭的宇文氏家僕,直接變成了一個死人。
說話不過大腦。
真的當他是什麼好脾性的人了,在他面前搬弄皇族那一套,以為他也會吃這一套了。
白修煉到了神話境,根本就是枉活了幾十載歲月。
“秦少武,你……”看到秦川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這邊的家僕斬殺,宇文鴻正徹底炸了。
陰沉的目光,像是要吃人那樣:“你想要徹底挑起和我們宇文皇族的戰事?”
後方。
拓跋鋒看到秦川手起刀落便是將宇文鴻正的家僕斬殺,脖子忍不住都縮了縮。
真他娘是謠言害人。
誰說的秦川已經寂滅,誰說的秦川現在已經是廢人。
這他媽手起刀落就是一個神話境,這要是都還是廢人了,那他們西塞之地的人豈不是連廢人都不如?果真不愧是九州的第一統帥,果真不愧是他們西塞大網一直都在忌憚的人。
九州之地,有如此一個大將,當真是九州的福分啊!幾乎猜透了自己的下場,拓跋鋒索性也不胡思亂想。
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戰死在這個地方。
似乎……能夠死在秦川這個九州第一統帥的手中,也算不得什麼丟人的事情。
而且,死的也還是很有價值。
身為軍武人,哪怕是西塞的軍武人。
能夠用一條命換回去一條舉足輕重的訊息,便是死得其所。
靜默地看著宇文鴻正,秦川揉了揉耳朵。
剛才宇文鴻正的話,讓他有那麼一些的好奇。
想要挑起他們軍武和宇文皇族的戰事?似乎,這個宇文鴻正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太高了一些。
“如果你是這樣認為,那你就這樣認為吧!”
“不過,你想要代表你們宇文氏和為開戰,你先爬上皇主的位置再說.”
“況且,即便你真的爬上了皇主之位,你也還沒那個資格做出這種決定.”
“自始至終,開戰都是不可避免的,無非是提前與否。
從你宇文氏涉足邊境戰事那一刻開始,就不是你們宇文氏找我們軍武的麻煩.”
“而是,我秦少武,去不去找你們宇文氏的麻煩!”
說到這裡,秦川的話鋒陡然一轉。
只是瞬息之間,秦川周身便是縈繞上了血紅色的氣流。
這些氣流的出現,帶動了一陣陣的鬼哭狼嚎。
老宅之前,徹底的變成了森羅地獄。
無盡的血海在翻湧,滲人的氣息在咆哮。
“今日,當我來到此地的時候,你宇文鴻正便只有一個下場.”
“死在我的刀下,亦或是你們宇文氏用萬數人,來償還我九州百姓之命.”
“你宇文氏,近千年發展很是迅速,在冊人口應該有數萬人了,你就看看你們宇文氏是否願意為你犧牲萬數族人.”
這個時候,宇文鴻正沒有慫,但是卻怕了。
身處在這等壓抑的森羅地獄中,他感覺自己的心理防線在崩潰。
明明應該按照自己的規劃發展的事情,為何突然就變成了眼下這個樣子。
區區一個軍武人,如何可以來決定他這個皇族皇世子的身份。
目光變幻無數,宇文鴻正看向了老宅正對的那座山頭。
遠遠看去,那裡正是有一個人立身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