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番號。
誰人不知道,蒼龍軍乃是域外蠻寇唯一懼怕的番號。
如此節骨眼上,搞出這樣一出事情,想要攔下更多想重歸疆場的將士,手段拙劣。
王文昭和方定邦二人相視一眼,兩人都很無奈的聳了聳肩。
兩人的臉上,同樣也有著怒火,不過在謝國棟這暴脾氣的爆發之下,兩人發現自己的怒火貌似沒那麼盛了。
果然,謝國棟這老夥計還是以前那個樣子。
外人面前,他是很和煦的一個老人。
內閣之內,他則是另外一番模樣,真正的性情老人。
“好了,老謝,你現在氣也沒用,我們來想想辦法吧!”
“各地的商賈,肯定有京都的人在暗中操辦,你這樣生氣回頭給身子氣壞了,高興的就是那些人了.”
王文昭和方定邦紛紛相勸,兩人都在桌案上寫寫畫畫。
許多的應對方針,不斷的在二人手下出現。
謝國棟逐漸控制住了自己情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的沒有直接氣暈過去。
“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搞定,要不然秦小子肯定要失望了,他願意再次站出來,願意重招蒼龍軍,不能讓他寒心.”
“那是肯定的,不過各地商賈這樣的流程都在律法的允許之內,我們總不可能直接下令讓那些商賈將這樣的招工資訊全部撤回去吧!”
“不錯,別說我們現在不知道是京都的誰在指使,就是知道了我們也不方便動手,不合規矩.”
三人交頭,越討論越是心煩。
南方戰域。
界碑之外。
無盡的叢林籠罩在這一片大地上,綠樹成蔭的山野中,飄蕩著淺淺的血腥味。
一顆巨木之下,呂鵬靠在樹幹上,他身側還有許多戎裝男兒,這些戎裝男兒身上的甲冑多少都有一些破爛了。
九州各地的資訊,也是第一時間被呂鵬掌握在手中。
當看到有人在暗中指使各地商賈搞事情的時候,呂鵬恨不得提著刀北上去給一些人腦袋都砍了。
真他嗎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蒼龍軍重組。
其中意味,天下人誰不懂。
疆場男兒,保家衛國,是在為這一方山河付出。
正是有這些男兒的付出,才有九州各地的太平盛世。
這些生活在太平盛世的混帳東西,享受著軍武人帶來的便宜,卻總想著搞事情,就該將這些人抓來戰場上,讓他們感受一下真正的刀光劍影。
不值,太不值了。
呂鵬心中在憤懣著,站在他的立場上,他覺得這個時候秦川保持沉默,還管那些混帳東西幹甚。
真的兵荒馬亂了,讓那些混帳東西求著復出。
無名小鎮。
秦川從和林鎮離去之後,當日夜晚就讓常雄送他回來了。
這一日,陪著褚若蘭在百貨商場閒逛。
許是有了身孕,這些日子的褚若蘭都沒了往日那樣的神采,做什麼事情都小心得不行,生怕一不小心就動了胎氣。
每每看到這個樣子的褚若蘭,秦川就覺得好笑。
不過他不敢笑。
因為,只要他稍微露出一丁點兒要笑的樣子,歡迎他的必定是一道白眼,然後腰間肯定會多出一隻爪子,那裡的肉可是要晚節不保。
人嘛,吃的虧多了,那就機靈了。
秦川在這一塊,可是變得很機靈。
國祚之內,他是曾經的軍武統帥,掌管天下兵馬。
小家之餘,他就是個小小廚子,每天只需要負責好褚若蘭的三餐,然後兼職一下苦力,只要家裡的老大發話。
否管幹什麼,那就是百分百的去執行。
真別說,女人在逛街這一塊,持久力絕對是爆表的。
隨著褚若蘭逛街了許久,雖然沒買什麼東西,但走過的路至少都是好幾公里了。
真的不敢想象,一個孕婦走了這麼久的路,都不帶喘氣的。
“大叔,我覺得你這樣做得好不值呢.”
不久之後,從百貨商場出來,褚若蘭將玉手送入秦川掌間,身子朝著秦川靠過去了一些。
許是心中不忿,她咕噥著說出一句話。
秦川自然明白褚若蘭這話的意思,這一日來發生在九州的事情,早就傳到了這裡。
褚若蘭明白,是秦川牽頭重發蒼龍軍貼,要重召舊部,要繼續在那北域沙場上捍衛國之疆土。
這本來是很大義的事情,各個地方卻是多出那麼多的宵小,竟然還想要攔截重歸沙場之人,就是純粹為了噁心人在噁心人。
想到這些事情,褚若蘭有著和呂鵬差不多的心情,為這樣一批人重招舊部,為這些人去拋頭顱灑熱血,太不值了。
但,值不值,誰能說得清呢。
秦川揉了揉褚若蘭的後腦勺,還沒等他說話,褚若蘭就掃過來一道白眼,滿臉的嫌棄:“大叔,你又將我頭髮弄亂了.”
秦川訕笑,立馬補救:“晚上回去多做一道你愛吃的菜?”
“不許反悔.”
褚若蘭立馬搶答。
秦川笑著點頭,才將話題引回正題:“有些事,不是不值就不去做的。
天下之大,狼心狗肺的人多了去,事事都在意,就是在給自己添堵.”
“大道理我懂,只是大叔,那些人擺明了是要噁心你,要是他們的手段成功了,蒼龍軍舊部迴歸不多,天下罵你的人就會多很多.”
褚若蘭應了一句,面露憂愁:“我不想看到其他人罵你,我不想你受委屈.”
秦川溫柔的摟住褚若蘭的香肩,步伐緩慢的朝著前方走去。
臉上的笑容,沒有消退,手指輕輕在褚若蘭鼻尖一刮:“放心吧,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語氣一頓,秦川的語調變得嚴肅不少:“蒼龍軍,從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