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世子,但投身戎馬之後,便不會得到他們北皇族大多數人的認可。
只要篤定這一塊,秦霸業相信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將秦川徹底誅殺,再不濟也可以將秦川廢掉。
如此,所有的仇怨便是可以得報。
只是,不認可秦川身份的終歸是他們這一代有子嗣要角逐皇主之位的派系,另外一個退隱三十年的派系,才是北皇族第一派系。
而秦川,正是那個人的親子啊!想到那個人,秦霸業毛骨悚然。
“紫奴,你只是吾皇族家僕,你用此等語氣對吾說話,你可是知曉後果?”
秦霸業深吸好幾口氣,強行平靜下來,叱喝起紫發女子來:“二嫂已經歸隱多年,再不問皇族之事,你是在假傳二嫂之語?”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從江城敢來的阿紫。
阿紫並沒因為秦霸業是皇族六皇叔,便是太過恭敬。
說一千道一萬,她根本就算不上北皇族之人,她只是鳳瓊薇身邊的僕從,整個北皇族之中她也只聽從鳳瓊薇的命令。
方才行禮,不過只是在外人面前給秦霸業一個面子。
但,若秦霸業給臉不要臉,她也沒打算給對方臉面。
所謂皇族,已經腐朽。
“六爺,主母是什麼人,你應當很明瞭,我不過主母僕從,豈敢假傳主母話語.”
“而且,你真的篤定主母歸隱之後,就可以對你迫害少爺的事情視而不見?還是說,你當主母是冷血無情之人?”
阿紫說完,便是將劍俠開啟。
咻!一道劍芒,通天徹地。
淵影劍,正式現身塵世之間。
劍鳴震動四方,天穹之上似乎有著一道靈氣在於長劍呼應。
“淵,淵影!”
秦霸業差點兒沒給咬到,看清楚劍匣中之物,他糟糕的心情已經快崩潰。
身為北皇族之人,他如何不知曉淵影是何物,正是他口中二嫂的貼身配劍。
他是真的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是親眼見識過淵影如何斬殺皇族長舌之人。
可以說,整個北皇族,無人不對淵影忌憚。
“主母知曉六爺不會承認北皇刀認可少爺之事,故命奴婢攜淵影前來,不知道六爺怎麼說!”
阿紫再次開口,以一代僕從之身,硬是將秦霸業這位北皇族嫡系的風頭給壓了下去。
許多人都傻眼了,這尼瑪還算是僕從嗎?什麼時候,奴僕都能壓過主家的風頭?這,這是哪門子的僕從。
秦川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陣子這位名叫阿紫的女子,他自然猜出了這位阿紫口中的主母便是他的生母。
只是,他沒有任何欣喜之情。
也許,一個人過得日子太久了,他都快忘記有生母這麼一回事。
再者說來,從小便是沒有享受到生母的照料,他的記憶中對生母的感覺很是冷淡。
阿紫似乎也是知曉此事,和秦霸業對話之後,便是將劍匣立在當下,款步朝著秦川走來。
“奴婢紫奴,見過少爺.”
阿紫行禮,問好:“主母知曉少爺有麻煩,故讓紫奴前來破局。
希望,少爺不要記恨主母.”
秦川擺了擺手,輕笑道:“沒必要說這些,今天的事情,我也可以解決。
而且,我從來沒記恨過誰。
大家,本就是陌路人.”
阿紫咬緊嘴唇,沒有多言。
一句本是陌路人,讓阿紫明白,主母想要和少爺相認,中間還會有很多曲折。
“紫奴,今日此子欲要屠我滿場之人,你持有二嫂配劍來此,我可以賣二嫂一個面子.”
“但,我剛才說的那些依然不會改變,只要他願意自廢當場,為吾兒之死賠罪,我可以留下他一條性命.”
“北皇刀,也輪不到一個棄子來掌握,讓他將北皇刀交還。
我所做之事,於情於理都合適,即便是二嫂親至,也沒得說.”
秦霸業重新落定計劃,繼續篤定要讓秦川自廢當場。
此時此刻,秦霸業也是在賭,阿紫持著淵影前來,給了他莫大的壓力。
但,壓力也是可以變成動力。
秦霸業篤定,只要自己留下秦川一條性命,其他一切事情都可以按照規矩來辦。
如此,淵影的主人,便是也沒有什麼可說。
而且,還可以藉著阿紫在此,秦川應該不會繼續動手,只能啞巴吃黃連,自廢在當場。
阿紫沒料到秦霸業見著淵影之後,還這般堅決的態度。
一時之間,她的俏臉上佈滿了寒霜。
轟隆!天穹之上,一尊神話真身凝形而出。
不是秦川的神話真身,是一尊所有京都人都很陌生的神話真身。
真身一現,所有壓力都傾瀉在了秦霸業身上。
待得所有人察覺這一尊神話真身的氣機牽引在誰身上之時,所有人都徹底呆愣當場。
阿紫,這位北皇族的僕從。
竟,竟然也是當世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