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捉老鼠?或是如此!王行虎在自信,他自信自己就是那隻貓,而秦川只能是他面前老鼠。
玩弄一鼠於鼓掌間,對他而言何其簡單。
秦川笑而不語,只是等待著王行虎的人打完報官電話。
褚若蘭幾女都紛紛翻起了白眼,見過作死的人,還沒見過作死到這種地步的人。
秦川是誰?秦川可是實實在在封了帥的人,是前些日子才持刀入兵部的人。
想要在他面前玩弄權力,與蚍蜉撼樹又有何異。
“搬凳子來!”
王行虎待自己手底下的人報官,大手一揮:“今日就讓這種不入流的貨色知道,我王行虎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
“還有讓眼下都在王井半島的人看看,在王井府這一片天和我們王家作對,又會是什麼下場!”
秦川閉目,兩手在輕彈。
很可惜,此時不得古琴在身,否則盡興一曲,也是很愜意。
王行虎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秦川的身上,縱然秦川一直都表現得很是淡定,但在他看來這只是最後的倔強。
對方還在期待著官府能夠為他做主,對方還在期待著律法是他這種人的保護傘。
等官府的人來了,等當著官府的人將律法踐踏得一文不值,這樣的人才會知道,在這個世道上,身份才是一切。
……盞茶過去。
包廂之外一人來到,正是在王井府周邊轄區的官府之人。
得到王行虎的召喚,此人馬不停蹄,根本不敢耽擱時間,連飯都沒吃就直接趕了過來,生怕惹得王行虎不悅。
在王井府這一片天,王行虎可是真正的霸王啊!“二……二爺,不知二爺喚小的來有何吩咐?”
此人在王家人引領之下來到王行虎身前,他立馬跪在了王行虎面前,卑躬屈膝的樣子,像是將王行虎當成了自己祖宗。
王行虎看著面前的官府之人,他目光重新落轉到了秦川身上:“今日,在此地,此人冒犯於我.”
“他說我侄子持強凌弱,無規矩可言,所以代我王家管教,又說我今日在此對他進行報廢,違反了律法規定。
你來告訴他,我到底有沒有違反律法.”
跪在王行虎身邊的那個官府小官猛地回過頭。
要知道,突然被王行虎召喚過來,他心裡頭可是緊張極了。
他生怕是自己什麼地方沒做好讓王行虎不高興了,生怕自己會被王行虎弄去某個地方直接餵魚。
沒想到,到頭來是這麼個情況。
感情是其他人招惹到了王行虎這位王家二爺,還敢說王二爺違反律法。
這名官府小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畏懼王行虎,能夠選擇根本就不想和王行虎打交道。
現在因為秦川的行事,他不得不過來與王行虎有所接觸。
你他媽不知道和王行虎接觸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啊!所有怒火,所有不忿,這個官府小官全部都歸集到了秦川身上。
若非有秦川所做之事,自己現在可以將晚餐吃完,然後開始美好的夜生活。
晚餐現在沒吃成,夜生活也沒了,還得過來走鋼絲。
“哪兒來的刁民,竟然膽敢誣衊二爺?”
官府小官叱喝一聲,旋即畫風一轉,又道:“二爺,您放心,小官一定把這事情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隨後。
官府小官起身,他大步走到秦川面前,指著秦川的鼻子怒吼:“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二爺是你這種人能夠冒犯的?”
“候亭長,這位可是說你這種官府的人會為他做主,你這種官府的人會維護律法公證,會審判我們二爺的.”
官府小官候亭長聞言,差點兒沒給他嚇死。
這他媽說什麼糊塗話,審判王家二爺,這他媽不就是找死的節奏嘛!“幾位玩笑了.”
候亭長擦了擦冷汗,他繼續指著秦川的鼻子叱喝:“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趕緊給二爺賠罪,要不然我馬上讓你抓了你,關你個十天八天.”
“抓我?關我?我何罪之有?”
秦川反問。
候亭長怒目直視,咬著牙道:“本官說你有罪,你就有罪。
抓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你還敢和本官頂嘴,想要造反了是不是?”
秦川很失望。
為官不為民,與何異。
享受著九州的俸祿,卻不辦正事,比人渣都不如。
秦川不語,眉頭輕皺,心情不悅。
“官至如此,當是啊!”
秦川感慨。
候亭長聽得秦川這感慨,他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致,這是在赤果果的羞辱自己。
本來是在為王行虎辦事,此時他感覺接下來要為自己辦事了。
“還他媽敢在這裡說風涼話,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讓官府的人庇護你?”
候亭長火冒三丈,譏諷道:“你以為你是二爺這等身份尊崇之人,官府要庇護也是庇護二爺這樣的人,你以為律法是約束所有九州之人.”
“呵呵,簡直可笑,律法約束的只是你這種賤民,想要約束二爺這等人物,還不夠那個資格!”
知曉是要為王行虎辦事,候亭長這一次來也是帶了一些官府的人。
幾分鐘之後,在他的呼喝之下,已經在王井半島外面等候的官府兵士紛紛入內。
王行虎將自己王家的人遣散,事情弄得這個地步,他也樂得輕鬆,正好讓候亭長將所有事情辦完。
看著一個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這些都是平民百姓最相信的官府的人。
看著候亭長那趾高氣揚,完全沒有將平民百姓放在眼中,只知道跪舔王行虎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醜惡嘴臉。
秦川知道,今天這本不宜見血的日子,還是要見血了。
看著秦川步步吃癟,王行虎心中很是滿意,候亭長的辦事能力還是讓他很覺得不錯。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想要依仗的官府的力量,這就是你以為可以鎮住老子的力量,現在他們都在為我所用.”
“知不知道為何,因為他們都怕我!知不知道他們為何怕我,因為我是給紀大人辦事的!”
王行虎很得意,說到得意出,他更是將自己背後的人物都抬了出來。
秦川陷入沉思,京都之中姓紀的官員貌似也只有一個。
略微對比,秦川有了決策。
從王行虎進來他便是坐著的姿態。
終於,他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