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這個當世神話的第一人,將這一切做到了。
攜戰功而歸,風雲捲動。
秦川是什麼人,兵部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有仇必報!就北域此前的事情,許立不相信秦川這裡回來了之後不會找他們報仇。
要不然,即便北域的亂象已經得到平息,身為北域的領軍人物,也應該在北域繼續坐鎮。
然而,就是這種關頭,秦川回來了。
並且,還他媽穿上了蒼龍白袍。
那可是蒼龍白袍啊!蒼龍白袍,可就是內閣為九州唯一統帥所定製的帥袍。
著上此裝,世人誰能不知曉秦川之意。
他,正式封帥!“許……許部,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王濤大腿哆嗦著,巨大的恐懼已經使得他大小便失禁,難以言表的味道充斥在閣樓之內。
儘管如此,閣樓中兵部的這些高層也都沒有一個多說半句,他們雖然還沒落到這等田地,但比之王濤又是能差多少?許立手臂顫抖,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感受到手中這兩份情報到底有多麼沉重,宛若千鈞的情報壓得他手臂發麻。
“我……我們皆是兵部要員,他……他應該不敢胡來吧?”
這話,許立說的都沒有太多底氣,他的所有底氣都被情報上那英颯的身影所吞噬。
白袍著身,蒼龍起舞,戰刀別腰,風起雲湧。
容不得許立不自信,他的前任這會兒可還是在天牢中待著,若非內閣授意,他可以想象他的前任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對比前任的身份,他的身份又是能尊崇到哪兒去?嚴格說來,他現在還比不上在天牢中待著的楊偉業,楊偉業畢竟在一把手的位置上那麼多年了,各種關係都不是蓋的。
饒是如此,楊偉業現在也只能夠在天牢中苟延殘喘,根本不可能再見天日。
“許……許部,要……要不我去南方躲躲?”
王濤牙關打顫,好半晌功夫他才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兩月前我們擬定去南方考察的方案,要……要不就讓我去帶隊吧?”
此時此刻,王濤只想儘快的遠離京都這塊是非之地。
傻子都知道,等秦川正式迴歸京都,必定是一番腥風血雨,整個京都都必定要籠罩在一層陰雲之下。
索性在京都等死,還不如到南方去暫且躲避。
或許,等京都的這把火燒完了之後,秦川這種大人物就忘了他這麼一個小角色,興許還能保下一條狗命。
許立很不滿的瞪了王濤一眼,這話是他打算說的,他剛想要說自己親自帶隊去南方考察,不曾想王濤主動提出。
其他人這般說,他還能半遮臉駁回,而王濤這麼一說,他還偏偏不能駁回。
若不然,平白讓兵部其他高層認為他許立是個天生怕死之人,是個不值得投靠,從不為下屬考慮的人。
“也好,南方考察團的事情就由你帶隊,千萬不要把事情辦砸了!”
許立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話,特別是最後半句他還特地加重了鼻音,就是在埋怨王濤搶了自己這個正大光明離開京都的理由。
王濤哪兒聽不出許立這話,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什麼富甲一方,什麼權傾天下,他都不在乎了。
唯有活著,才能有無限希望。
“王濤要負責南方考察團,你們也都各自迴歸到自己崗位上,媒體那邊就暫且壓下來,眼下正直緊要關頭,不能將事態擴大.”
許立連吸好幾口氣,他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慌張,開始發號施令:“北域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個和平的解決,我想秦川應該不會太大動干戈.”
“記住,這個緊要關頭千萬不要嘗試去招惹那個傢伙,要是誰給事情辦砸了,就不要怪我不顧情義.”
樹倒猢猻散,當下的兵部儼然快要成為一盤散沙,各個兵部高層都想著如何才能讓自己好好的活著。
至於許立的安排,他們也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早已沒有心思去繼續鼓動是非。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每個兵部高層的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儘快將自己和北域的事情撇清關係。
屆時,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秦川或許會顧忌一下他們的官職,不至於太過狠辣。
與此同時,京都西郊的軍用機場。
轟鳴聲從天穹落下,一架直升機平穩的降落。
秦川率先從直升機上下來,直升機兩側站滿了人,全部都是龍衛的人。
將褚若蘭從直升機上攙扶下來,秦川雙手揹負在身後,他目光從在場的龍衛身上掃過。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帶隊的戚鏵身上。
戚鏵身如標杆,立在那裡風吹不動,雨打不彎。
“恭迎秦帥歸京!”
剎時間,戚鏵帶頭,全部單膝朝著秦川跪下。
帥袍加身,統帥親臨,但凡九州之兵,皆要單膝著地。
此情此景,秦川只是微微點頭,便是讓戚鏵等龍衛全部站起,他緊了緊腰間別著的北域戰刀。
戰刀上有缺口,缺口上隱約有亡魂在慟哭。
京都,我秦少武,回來了!那些人,你們的脖子……洗乾淨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