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這些事情他們也是有所瞭解。
回顧剛剛,秦川從出現到現目前,始終都是那不動如山之勢,明知道樊成焱是北域如今的王,卻是依舊那般,更是打算問罪樊成焱。
前後一結合,秦川的身份貌似還真的八九不離十了。
樊成焱亦是很頭大,本來他這位新任北域王應該對秦川這位舊王的資訊很瞭解才是,但在他上位之後,根本就沒在意過這些事情。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無論多麼威風,最後還是隻能在兵部壓力之下卸任。
如此之人,不過是一個失敗者。
失敗者,就不配進入他樊成焱的眼簾。
秦川輕揚一手,唐峰等單膝跪地的要塞統領紛紛被拖了起來,只聽他說道:“如今,我已不是北域之王,所以也不用喚我為王主了.”
“一日是王,終身是王!”
唐峰等人齊刷刷的回應,他們又是單膝跪了下去,眸中全是尊崇之意。
這一幕,更是看得樊成睚眥劇烈。
憑什麼,本帥才是如今的北域之王,為何以往從不見你們對本帥如此尊崇。
他秦少武,一個已經過了氣的人,如何還能受到你們如此尊崇?秦川沒有繼續說唐峰等人,他緩緩起身,目光平視在樊成焱身上,輕語道:“此前,你說要給我一個驚喜,現在看來是我的驚喜先到.”
“如何,我準備的這一份驚喜,你是否滿意?”
樊成焱:“……”驚喜,的確是大驚喜啊!只是,這驚喜滿意不起來啊!樊成焱心中很是憋屈,明明是自己給出的驚喜,卻是給秦川做了嫁衣。
“方才,我有問過,我輩男兒,忠國忠民,你是否對得起身上這一身戎裝,你卻是口口聲聲將平民視作賤民.”
“說出這些話之前,你是否有想過,你這麼多年的衣食住行,你的所有俸祿,都是這些你口中的賤民一針一線湊出來的?”
樊成焱轟然爆發,他聲線提高許多分:“少給本帥扯這些沒用的,本帥身為國之統帥,那些賤民供給我是他們的榮幸.”
“本帥可通關天下兵馬,身份已是雲端之上,他們那些黃泥之人,不是賤民,難道還想要與本帥並肩?”
秦川聞言,他忽是沉默。
目光,慢慢的看向了在一旁休息著的老叟。
當他看到老叟那神色呆滯的樣子,他心中就很是難受。
多麼心地善良的一個阿婆,卻是因為多嘴一句被人折磨成如此樣子,而她平日裡嘴中唸叨著的那些會保護他們的人,卻是成了那些權貴的幫兇。
當真是,可悲啊!“若你對得起這家國天下,你自稱本帥我不會多言。
但,你連這家國天下都對不起,你有何臉面自稱本帥?”
感慨後果,秦川的聲線也是提高几分,他眼中已是有了冷意:“借用兵部假昭,便是自立為帥,更是將偽造的九龍帥服著於身前,你配讓這九龍繞肩?”
“現在,你來告訴我,你這帥位,是誰給你的?內閣,可曾給出過封你為帥的昭文?可曾親手將九龍帥服賜下?又可曾為你授下國祚帥戒?”
多番質問,問得樊成焱啞口無言。
秦川每句話,都等同於說在他的心口上。
的確,他的統帥之位並非是內閣所封,而是兵部擅自下發的昭文。
這樣的帥位,的確有一些名不副實。
唯有內閣後面釋出的昭文,方才是有真正的含金量。
只是,那個內閣昭文上的人,卻是眼前這個人。
越想,心中越是不幹。
樊成焱項來都是個驕傲的人,他不允許有人壓在自己頭上,特別是秦川這種已經在他眼中成為失敗者的人。
深呼吸好幾口氣,他低吼道:“不管本帥是否內閣授銜,如今本帥登頂帥位已是不爭事實,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滿我搶了你的位置.”
“但,凡事也是有個先來後到,我始終先你之前封帥。
而且,內閣的昭文,你也從未公開進行過回應.”
“如此,你有什麼臉說本帥不配封帥,說本帥不配身著九龍帥服,難道你就有內閣直接授下的九龍帥服不成,難道你就有內閣親授的國祚帥戒了不成?”
隨著樊成焱話音落下,他忽然看到眼前有一道閃光。
定睛一看,那是一枚戒指。
戒指被戴在秦川的大拇指上,戒指正中心銘刻著的那個帥字,在此刻十分的奪目。
與此同時,秦川淡淡的聲音響起:“國祚之戒,內閣已是授下。
至於真正的九龍帥服,我之所以還為公開回應內閣昭文,只是我不喜與他人撞衫.”
“所以,我打算……將欲要與我撞衫之人,先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