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小公園。
那貫徹天地的龍捲風已經逐漸消散,只在此地餘下淡淡的勢。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秦川的手腕已經被一隻溫玉的小手握住,讓他心中的暴怒漸漸得到控制。
否則,單從那一股勢,他就可以送這個齊峰去輪迴千百次。
齊峰才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在鬼門關走了好幾趟,只要秦川腦中閃過閃過一道念頭,他就能去地府黃泉旅遊,免費的那種。
黑子老人幾個已經徹底啞然。
如此,持續了許久。
齊峰的瘋狂,讓他們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特別是黑子老人,他眼神複雜的盯著齊峰看著,心中也是在暗道自己怎麼就收下了這樣的一個弟子。
依稀還記得,當時見面的時候齊峰表現還是非常好,是個對棋藝非常有愛好的小年輕。
正是那一次的見面,他才有了收徒之心。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也就成就了一番師徒美談。
誰曾想,這才過去多久,齊峰身上的劣根就已經展現得差不多,今天更是徹底枉顧尊師重道的傳統。
“老韓,別說了.”
白子老人見到自己老夥計欲言又止的模樣,拍了拍黑子老人的肩膀,嘆息道:“齊峰現在已經徹底被仇恨填充大腦,你此時說任何話他都聽不進去.”
“既然如此,索性還是不要繼續說下去,還不如等齊飛虎過來了之後好好勸說一番,想必齊飛虎應該是個講道理的人吧!”
黑子老人點頭,採納了自己老夥計的提議。
其他幾個看棋的老人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都沒有心思繼續去齊峰那裡觸黴頭,那傢伙連自己老師都不尊重,更別說他們這些沒有任何干系的人了。
正當白子老人的話音落下,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想勸說老夫什麼?”
渾厚的聲音落下,一道人影在很遠的一頭閃身而來。
來人身著一襲古裝長衫,他雙手揹負在身後,看似在閒庭信步,實則每一步都是跨出了很遠的距離,是真正的武道大手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峰的那個爺爺,在九州榜題名前一百的齊飛虎。
齊飛虎負手而來,他恰好聽見了白子老人那一番話,只是心中是嗤笑不已。
真是可笑,還想和自己講道理,自己孫子都被人斬斷一指,自己要是還要犯事者講道理,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和氣。
“之前老夫已經聽聞小峰說他的手指被人斬斷,聽你們的意思是打算讓吾孫放棄仇恨,好好的將事情和氣掉?”
“試問,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終於,齊飛虎到了近前。
秦川二人看著突如其來的齊飛虎,那一身古裝長衫在他身上的確有一番韻味,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個尋常之輩。
再有一點,秦川的目光落在了齊飛虎那古裝長衫下的一塊掛墜上。
嗯,正是武盟的長老信物。
原來如此,怪不得齊峰從始至終就不知道怕為何物,他這個爺爺不僅題名九州榜,更是武盟長老這一輩分的人。
針對太多人而言,這的確就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小峰,你說的那人在何處?”
齊飛虎檢查了一下齊峰的斷指之處,看到那缺掉的手指位置,他眼中迸射出滲人的殺意,這可是他的親孫子啊!齊峰幼年喪父,少年喪母。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齊飛虎已經經歷過兩次。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在心中決斷,這一輩子絕對不會讓齊峰這個唯一後代受到任何傷害。
然而,今天的事情,卻是讓他沒能履行到當初的承諾。
“爺爺,就是那個人.”
齊峰揚起手指著秦川,已經將秦川之前的那些話忘在腦後:“就是那個男的斬斷了我一指。
至於那個女人,剛剛還想教唆那個男的離開,等會兒一併收拾了吧!”
聞言,齊飛虎淡淡的點了點頭。
一個兩個,根本就沒區別。
無非,只是多拍一巴掌的事情。
“斷我孫子一指,想好怎麼死了麼?”
齊飛虎冰冷的目光落在秦川身上,都不詢問具體經過,已經一言堂的拍板結果。
黑子老人幾個人徹底無言,還道等齊飛虎來了好好勸說一下。
結果,齊飛虎的表現比之齊峰都要更過。
轉念一想,齊峰的經歷他們有所瞭解,能夠成現在這種張揚跋扈的性格,其中肯定有不少齊飛虎的功勞。
“想讓我死?”
秦川本想看看齊飛虎到底是否如同黑子老人那般會講道理,然而這會兒的結果還是沒讓他失望。
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話,雖不通用。
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對得上號。
“我輩男兒習武論道,你並未教導你孫子禮貌何物,我略施懲戒,有何不妥?”
秦川多提上了幾句:“不知,換做你在我的位置上,有人用手指著你的鼻樑叱喝,你是否還能淡定如初?”
齊飛虎冷笑一聲,消化掉秦川的話立馬就狂傲道:“不存在這種可能,這種人他的手還沒抬起來之時,已經不會存在這世上.”
“不過,這種很適用老夫,卻不適用你。
因為你動手的物件,乃是老夫的孫子!”
秦川瞭然於心,他輕輕拍了拍褚若蘭的手,示意褚若蘭將自己手腕鬆開。
褚若蘭立馬鬆開秦川的手,小聲在秦川耳邊嘀咕:“難道這年頭都是這樣都人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說要是你給身份亮出來了,他還會不會這麼說?”
經歷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褚若蘭很有興趣下齊飛虎這種狂傲霸道的人,是不是也會和之前山頂上遇到的章承澤等人一樣。
似乎……看看這種反差,也可以當做成一種閒暇樂趣。
褚若蘭的嘀咕並沒瞞過齊飛虎,他很嘲弄的掃了褚若蘭一眼,方才繼續開口:“想要用身份來壓老夫一頭?”
“莫說你有身份,今天你就是天王老子,從你對我孫子動手那一刻,你的結果已經註定,你這一生將走向末路.”
“再說了,論身份地位,老夫合曾懼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