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作為京都本土八大古老世家之一,單就在九州立國之後都存在了百年風雲,更遑論在九州立國之前。
以百年計的發展過程,魏家的族中子嗣更是遍佈各大領域,有位高權重之輩,亦是有腰纏萬貫之輩。
正是因為這些族中人才,魏家的影響力早就在十數年前攀升至巔峰,隱隱有蓋過其他七家的趨勢。
強!是京都本土人對魏家的公認評價,因此這一次魏家公然站出來要審判秦川,也是讓很多人相信。
魏家,或許還真有這個能力。
最初風波過去之後,魏家的人在後續也是大肆吹風,恨不得將自己說的多麼多麼高階大氣上檔次,而這一切的背景板都是秦川這位北域武王。
什麼和平年代的鎮國之將,無非就是沽名釣譽之輩。
總之能有什麼說得上的,魏家的人都不吝嗇拿出來,甚至還搬弄出自家祖輩在亂戰年代多麼戰功,就是要將秦川現如今的名譽打壓得一文不值。
殺人誅心,魏家不僅想要殺人,更想誅心。
鎮壓一域,蓋世稱王。
這般一代強者卻是讓一個世家輕辱,若是沒半點表示,就真的愧對身上的諸多榮譽。
同樣,魏家這般上躥下跳,肯定也是有其他的追求,若說他們真的是為了那最初的說辭,也沒幾個人相信。
江湖之人不能亂政,這根本就是憑空杜撰的。
自打立國之後,九州就從未有過這樣的規定,魏家這樣就是在雞蛋裡挑骨頭,故意找茬的。
本來,魏家這些年在本土八大家之中已經隱約壓過其他幾方,這一次要讓他們真的成功,肯定就能徹底將其他七家壓下。
這,才是魏家的主要目的。
針對魏家這般躁動,其他七大家也沒有出來摻和,紛紛都還保持著沉默之色,似乎沒有誰願意來淌這趟渾水。
夜幕深沉,霓虹燈渲染著京都這座國際化大都市。
坐落在京都主城區最繁榮的地段,佔地面積異常連寬闊的魏家大宅院,正是高聲暢談,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外面,魏家的那些風言風語依舊在京都備受關注。
這一頭,魏家的家宴也是如期舉行。
畢竟是九州立國之際就已經存在的古老世家,這麼多年的發展整個魏家的人何其之多,為了家族成員的正常交流,每隔上一段時間魏家都會舉辦家宴。
不僅是京都本土的一些魏家之人,就是在外地的魏家的主要話事人都需要在家宴的時刻趕回來,無論手上是否有重要的事情尚未操辦。
清風徐徐吹,帶起能醉人的醇香。
本是很空曠的露天大地,其上有透明的玻璃,能阻止雨水傾瀉。
倘若,雨天在這地方看那雨水淅瀝落下,也是一種享受。
但,今夜這個空曠的露天大地上卻是擺滿圓桌,幾十上百桌,無一虛席。
相鄰之座的許多人彼此敬酒,暢談甚歡,時不時還能聽見那些歡笑。
這其中,亦是有許多相貌不凡,身上自帶一股鋒芒氣質。
“無限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為何我們不直接派人去將那位武王捉拿,我看外面有好些人都在說我們魏家太過張揚,竟然要對有功之臣施壓.”
最中心的一處桌前,一個約莫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看著身邊的那位大概快三十的青年,他眼間有困惑之色。
同是魏家之人,這個年輕人身上有著很濃的家族歸屬感,在他眼中自己家族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這一點,類同於那九方王族,只需一令可號令天下。
青年嘴角抿起一抹笑容,他理了理自己的燕尾服衣領,順帶還將領結撥弄正。
這一刻,他身子挺直了許多,他目光在露天大地上那些魏家族人身上掃過,嗓音輕柔:“你還是太年輕,等你到我這個地步後,你就會明白.”
“我們魏家,何等身份,需做之事何需親自下場,只需要將話放出去,諒對方也不敢反抗.”
“再者說來,如此方式,也能更顯我們魏家不凡,這樣才能讓我們魏家之名聲動九州,立於塵世之巔.”
小年輕是懂非懂,他眼眸中有火熱的光芒。
青年的這番話,說的他是熱血沸騰。
真是幸運啊,自己能夠生在這樣的一個家族中,哪怕不是嫡系之人,也是能對外說自己是京都魏家之人。
這些滋味,他以前就體驗過很多次,遇到任何事情只需要丟出自己魏家人的身份,那幫忙解決事情的人就是一大堆。
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了人生巔峰。
現在看來,他覺得自己的檔次還是有一些不夠,看看無限大哥,這才是真正的境界,哪兒像是自己那般小打小鬧。
“對了,無限大哥,之前就有過風言風語,說那位北域武王是殺伐果斷之輩,萬一他將他北域的人都給調動了過來,那豈不是對我們魏家有很大沖擊?”
此時此刻,小年輕化生成了問題寶寶,一個個的問題跟著就來。
魏無限依舊自信淡笑,他朝著北方看了一眼,隨後又是開口:“我們魏家曾經為這個國家立下汗馬功勞,如今九州之內誰人敢對我們魏家大軍壓境?”
“還有一點,他武王是殺伐果斷之輩,難道我們魏家之人就是任由宰割的尋常人麼?他想殺,也要有那個膽子來殺!”
“就是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將脖子伸出去,他也不敢對我做任何事情,只能看著乾著急,最後還只能賠罪.”
“因為,我是魏無限!”
嘶嘶!小年輕胸腔中的火熱更甚,他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那種躁動,他現在恨不得立即出去鬧出一番動靜。
然後,在事態最巔峰,趾高氣揚的來一句:“就憑,我是魏家之人!”
魏無限淺笑的示意小年輕到一邊去,他自己則是端起一杯酒朝著不遠處的一方圓桌過去,那一桌上坐著是一幫上了年紀的人。
這些人,才是魏家真正的骨幹,特別是那一位在主位上的人。
那人,姓魏名羨宗。
正是他們魏家老祖。
呼呼呼——清風依舊,只是這清風中在這一瞬間彷彿多出了一些異樣的滋味。
魏家大院之外,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徐徐駛來。
最後,在魏家大院門前,悄然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