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將看,你有八十萬軍,但在金陵卻是翻不起任何風浪,我不朽王族雖只出兵二十萬,但個個都是虎狼之師,比你八十萬更是雄壯威武。
安氏王族那一面,安城不知道和百里紅顏有過什麼約定,最初的時候他是放言了要將褚若蘭這位諸葛世家的嫡長女收做婢女,如今卻又是放言說要將之血祭,以慰百里烈在天之靈。
不僅如此,在武盟馳援之事後,安氏王族更是來了一個重量級人物,現任安氏王族老王主,坐掌一方不朽王族的安景山。
安景山的到來,亦是在金陵掀起了一番風浪,這可是一方王族的老王主,地位之尊崇。
本來,不少人都以為安景山的到來會讓安城改變要血祭褚若蘭的事情,畢竟安城那種作態算是在給百里王族示好,彼此競爭之下這般作態是有那麼一些說不過去。
但,安景山到來之後不光沒有制止安城的意思,更是公開力挺安城的想法,美其名曰九大王族王威浩蕩,任何挑釁王之威嚴之人,都不容姑息。
譁然之舉,持續在金陵造成地震。
這一日,連綿數天的小雨有了停下的趨勢,許多金陵本土人憋了這麼些天,看到情況對了,都一窩蜂的從家裡跑了出來,要透透氣。
所謂透氣,實則就是想要親眼看到那雄壯的一幕。
相比較安城要血祭褚若蘭給百里王族示好的事情,更多人關注的還是公祭日這一天的王座之爭。
軍武與王族,自立國以來似乎就還沒真正的交鋒過。
這一次,期待數十年的事情,來了。
登龍臺下,十一依然在登龍臺下坐著,有鬼醫老道的救治他現在也是恢復了滿頭黑髮,儘管臉色還有一些蒼白,但比之之前好上了不少。
倒是何舊年那一邊,鬼醫老道是幫忙看過,但不同於十一,十一那口氣動了之後還沒徹底消散,而何舊年卻是徹底將那口氣散掉,饒是他那神鬼莫測的醫術,也有心無力。
明明是半截子入土的老東西了,鬼醫老道卻還是很吊兒郎當的樣子,給秦川拜託的事情搞定了之後,他就乾脆也弄了一張行軍床,就在何舊年身邊做起了伴。
“嘿,何老頭,你說今天得死多少人?”
“不知.”
兩個老人,加起來的歲數直逼一百五,這會兒就坐在行軍床上,人手一根菸槍,吧唧吧唧的抽著,讓不少人聞了就倍感不習慣的葉子菸味道飄出很遠。
不約而同,兩個人都是直勾勾的看著登龍臺方向,明明是說著很正經的事情,但卻都是咧嘴笑著,看著就給人一種傻乎乎的味道。
忽然。
鬼醫老道一煙槍打在何舊年的肩膀上,眼睛一斜:“話說,你這何老頭明明都給那口氣散掉了,早就該掛了才是,這個時候還堅挺著,到底為個啥?”
“或許,就想看看我們軍武第一人,坐上了黑金王座吧!”
何舊年琢磨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回答。
鬼醫老道撇了撇嘴,滿臉不得勁,很是惋惜:“老夥計啊,咱勸你一句,這種看熱鬧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為妙,小心最後死得都不安生。
而且,你可是我的潛在客戶,要是你死得不安生,那我的生意貌似就沒辦法做下去了.”
“隱藏客戶?”
何舊年略顯納悶,滿是皺褶的臉上擠出一抹不解之色:“我那口氣都散掉了,難不成你還能給我救回來不成?”
“那倒不是.”
鬼醫老道趕忙搖頭,這種事情可不能硬下來,沒那口氣的人他就是豁出命都搞不定,可不能自己砸自己招牌。
語氣一轉,他方才是解釋道:“行醫問道是我的主業,實際我還經營一些副業。
恰好,我的副業和我的主業比較搭配。
你說每年這麼多人死,要是沒個坑埋下去,豈不是汙染環境.”
“所以吶,我在很多地方都屯了地,全部都是我尋龍問穴給鼓搗出來的好地方,頂尖級別的墓地,最適合埋人了.”
何舊年:“……”這一刻,他滿臉怪異,這貨感情是在推銷墓地,一個行醫問道之人,兼職兜售墓地。
貌似……還真有點沾邊,就是有點……嗯,回頭他人來尋醫,估計病不死,都得給嚇死。
“話說,你說今兒個好些人都來了,秦小子回頭放鴿子不來了,你那口氣還能咽得下去不?”
“能!”
何舊年不假思索,格外篤定:“他,肯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