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但,天穹演畫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除了當年親身經歷過的秦龍本人,又有何人能做到這一步?“方才,你說本王收你為徒乃是本王榮幸?”
秦川隻手一揚,散發著滔天威勢的天穹演畫湮滅虛空,周身的氣勁也絲毫不存,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眨眼間,秦川再次變得普通尋常,如茫茫人海最不起眼的那樣,只是他的語氣,卻與氣質不符。
嗓音平淡,甚至都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就那麼詢問道。
百里烈與諸葛正權等人全部沉默不語,這個瓜太不容易消化,特別是百里烈都不知道該怎麼進行回答。
前一刻,他正扯著秦龍的大旗,已經以秦龍門徒的身份自居,欲要徹底壓垮秦川。
可現在,秦龍與秦川,根本就他媽是同一個人,自己扯大旗扯到了要對付的人身上。
這……開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吧!“怎麼,敢說不敢承認了?”
呂鵬冷冷一笑,他一步邁了上來,語氣帶有玩味之意:“哼,什麼玩意兒,真以為自己有王族的身份就可以笑傲天下了,還我們王主收你為徒是三生有幸.”
百里烈保持著沉默。
這時候,沉默貌似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沉默的同時,百里烈心中也是想著件很恐怖的事情。
以往,可是從來沒人會認為秦龍是軍武的人,哪怕前不久秦龍公開要為那個少年郎站臺,也只是讓人以為他是想要收取那個少年郎為門徒。
現在,秦龍就是秦川,秦川就是秦龍。
可想而知,這個訊息一旦傳入到江湖中,那將會掀起多大的地震。
江湖第一人,乃是軍武之人。
這……“王戒乃本王戎馬十載所換來的至高榮耀,其背後是無盡的屍骨,本王將之贈送給了若蘭。
現在,這王戒卻是到了你手上.”
“對此,你作何解釋?”
秦川又是開口,他的目光依舊落在那一枚龍首王戒上,隱約還能從上面感受到丁點兒血腥味。
嗯,是褚若蘭手指傷痕滲透在上面的。
嘎吱——這個時候,一輛車從諸葛世家外面駛了回來,從其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然後身邊還跟著一名老嫗。
老嫗不是別人,正是將褚若蘭從江城帶回來的那個,當時還用秦川的性命威脅過褚若蘭的人。
因為是才回來,所以兩人並沒有看到剛才的天穹演畫。
此時此刻,諸葛明英心中十分驚怒,他發現自己家族的牌匾居然讓人給拆了,加上地面一片狼藉,他心裡第一感覺就是有人前來鬧事。
簡直放肆,這可是自己以後要接手的地盤,怎能容許他人破壞。
“爺爺,世子殿下,原來你們都在啊!”
諸葛明英下了車之後就看到諸葛正權和百里烈都在山門這裡,只是兩人神色都十分震駭。
為何如此,諸葛明英弄不明白,他緊跟著就注意到了秦川與呂鵬二人。
“是你們?”
諸葛明英是認識秦川二人的,為了自己的利益,秦川二人尚在江城的時候他就有所關注。
特別是江城事後,秦川二人現身江南,他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之前讓老於威脅的人居然就是那個百年第一將,心底其實有過一陣恐慌。
不過,這些恐慌只是持續沒多久,後續王族登場,他就徹底放心下來。
百年第一將又是如何,在王族面前,依然還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是你們毀了我們諸葛世家的牌匾?”
諸葛明英也沒考慮到那麼多,他才將百里烈交代的事情辦妥,加上百里烈此時也在這裡,他有著和諸葛正權剛才差不多的心思,就是想要在百里烈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他一開口,就帶有弄弄的質問之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到我們諸葛世家來鬧事?”
小醜跳樑,秦川項來就不喜理會。
一如既往,他的目光都在百里烈身上看著,直接就將諸葛明英給當成了一團空氣。
“怎麼,不想解釋?”
秦川沒有繼續開口,倒是呂鵬代為開口補上一句:“我們王主贈予褚姑娘的戒指,為何到了你的手上?”
百里烈渾身汗毛豎起,此時秦川不言語,反倒是比言語的時候更恐怖,他感覺得到,這個時候的秦川就是在蓄勢。
毋庸置疑,他一旦給不出解釋,那秦川肯定會出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百里烈在艱難的猶豫之後,終是開口,只是再無方才那自信飛揚的神采,幾個字說的格外吃力。
最後,他還是又補充了一句:“我可是王族世子,你應當很清楚對我動手的後果是什麼,哪怕……”時至此刻,他根本就摸不清楚秦川心中想法。
所以,他也不敢貿然回答,以至於後面的話他都只敢表達出那個意思,而不敢具體說出口。
“身份之事,稍後再議.”
秦川舉目望青天,徐徐開口:“現在,本王只想要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