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最先沉不住氣的一方。
往後,各方勢力,將會陸續登場。
準確說來,這一次的公開招親的確如呂鵬分析那般是權力之間的交鋒,不僅是江南之地的權力,更是牽連了周邊之地。
只是,鹿死誰手,尚可未知。
有了定論,秦川也不急著讓呂鵬安排去武盟分部走一遭的事情。
那些人,早死晚死,早晚都是死,也不急於這一會兒。
初來乍到,或許可以出去多走走。
江南風景,不領略一番,如何說自己到過江南。
金陵黎家。
歸來之後,黎勝春一直都在驚恐中度過。
金陵江岸的訊息,他亦是派人有關注。
只是,越是關注,他就越是明白那一位的恐怖影響力,也越是擔心自己的下場。
黎勝春清楚的記得,秦川可是讓他還有其他三家的人回來自備棺槨,不日就要登門拜訪,那不就是來取他性命的麼。
“爺爺,是我事先疏忽,未能將事情全部告明.”
黎秋生第一時間就知曉了自己爺爺的遭遇,在傭人的服伺之下,他找上了老爺子:“不過,爺爺也大可不必為此事煩惱.”
“之前我沒有告知爺爺您這些事情,實際上我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黎勝春哪兒還聽得進去黎秋生的話,他心不在焉的:“你又能有什麼萬全之策,我們黎家這一次,恐怕真的要栽了.”
這番話,黎勝春說的十分蒼涼。
越是身居高位,就越是知道得罪到無法得罪的人是什麼下場。
就秦川的身份,幾乎可以說是整個九州最位高權重的幾個人之一,他們黎家雖是江南豪門,但在那種層次的人眼中,無異於螻蟻。
畢竟,那等存在,想要締造一方豪門,都無比輕鬆。
“呵呵,黎秋生,你家老爺子還真是讓人挺失望的.”
正當此時,一道張揚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從黎勝春的院落之外進來。
來人身著藏青色長衫,腰間別有一把青鋒寶劍,一頭長髮紮成一束,隨步伐甩動,幾個閃身就已經從外側進來。
隨同此人一併而來的還有十個身著甲冑的兵士,這些兵士身上的甲冑上都有一個碩大的燙金字型——安。
黎勝春猛地驚醒,看著眼前這一隊兵士,倒抽一口涼氣。
這對兵士,明顯是一方家族的私兵。
九州之地,可不是任何家族都能募集私兵。
就拿他們江南之地而言,有資格募集私兵的也只有諸葛世家,這一切只因為他們是王侯世家。
曾幾時,黎勝春也換想過自己家族能夠達到募集私兵的層次。
眼下,親眼看到一隊私兵至此,他如何不震驚。
特別是那個安字。
這,是安氏王族!“不知安小王爺親至,老夫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黎勝春立馬起身,對著長衫青年跪拜。
王族當前,他不拜不行,這可是比諸葛世家更超然的存在。
真要說起來,諸葛世家一直被江南的人稱作為王侯世家,實則上不過只是佔了一個候字,與真正的王還差之甚遠。
然而,安氏王族卻是真正的王族。
坐鎮一方,莫敢不從。
“免禮!”
安城輕拂手,氣勢盛至巔峰:“最後問你一次,你告知我的事情,是否為真?你應當知道,欺瞞我的下場,你們黎家將蕩然無存.”
黎秋生氣血上湧,他潮紅一張臉,趕忙點頭:“回稟小王爺,小的之前所言,句句屬實,諸葛老侯爺的嫡孫女和那位北域之人確有關聯.”
“而且,此番他親至金陵,肯定是為了褚若蘭而來.”
一番話,黎秋生說的都不帶磕磣,彷彿事先就準備好了腹稿。
說完這些,他便是用期艾的眼神看著安城。
沉吟片刻,安城大手一樣:“傳信出去,本小王爺也要參加那所謂的公開招親。
不過,本小王爺早有婚配,諸葛世家的長孫女還不夠格成為我的王妃.”
“不過,我身邊缺少一個打雜之人,待得竟婚成功,就讓那位老侯爺的孫女給我當個端茶倒水的婢女.”
黎秋生立馬奉承,各種稱讚層出不窮。
絮絮叨叨老半天,他那吹捧的滿臉潮紅的樣子,就好像自己才是安城,享有小王爺的尊貴身份。
“好了,此事你全權負責,我倒是要看看那個所謂的北域之王是否還能坐得住。
一介戎馬之人,何德何能坐擁王之封號,更敢號稱九州唯一王!”
安城語氣頓了頓,話鋒陡轉,冷言一語。
黎秋生稍微一愣,表情略顯僵硬:“小王爺,那個人似乎已經調動了八十萬大軍在金陵江岸,我們真的還要按照原計劃來行事嗎?”
“為何不?”
安城驕縱一笑,滿臉傲然:“八十萬大軍又是如何,我承襲小王爺之位,背靠不朽王族,誰又敢對我動手?別說八十萬大軍親至,就是我主動將人頭送上,你也要看他們敢不敢收下!”
這話,安城說的十分有氣勢。
他的自信,來源於他的底氣。
因為,他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