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院外,一大批人趕到了這裡。
隨之而來的還有許多挖掘機,轟鳴的聲音震耳欲聾。
氣勢滔滔,勢如破竹。
此時,王威身邊多出了一箇中年人,兩人幾乎是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後者容顏要稍顯老邁一些。
王勝屈罵罵咧咧的吼了一句,當他看清楚自己兒子已經如同一灘爛泥的右手,雙眼中更是噴起一團怒火。
“爸,那個混賬東西在裡面呢.”
王威見到自己靠山終於來了,他立馬吆喝起來:“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這手以後就廢了啊!”
外面的動靜很大,院內的秦川幾人自然是被驚動。
一行三人,不急不緩的從院內走出。
外面,已經有上百人,更有好多臺挖掘機。
周遭已經沒有其他建築,拆除東方宇這一處房屋一臺挖掘機就足夠,這弄出來這麼多臺,擺明了是不想弱了氣勢。
“爸,就是中間那個苟東西.”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再次見到秦川,王威的火氣蹭蹭蹭的上漲。
王勝屈目光陰沉的盯著秦川,誠然秦川那泰然自若的樣子讓他有感覺此人不是等閒之輩。
但,否管是什麼等閒之輩,敢對他兒子動手,那就只有死。
關於王家的情報,呂鵬剛才已經收集到位。
秦川審視著對方陣容,最後目光才是落到王威身邊之人身上。
四五十歲的人了,頭髮焗著油,一身西裝穿在身上頗有點人模狗樣的味道。
這位,想必就是王威的父親,王勝屈了。
資料顯示,王勝屈是個很有手腕的人,做事情項來心狠手辣,他的發家致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在於一個狠字。
“就是你這個畜生廢了我兒子?”
王勝屈怒瞪著秦川,猛然一聲爆喝:“還不趕緊滾過來受死,還等著我來請你?”
隨即。
周圍很多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秦川身上。
這些人,都是王勝屈帶來的。
“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
秦川細碎一句,他現在心情很不好,語氣都稍顯嚴厲。
時至此刻,那幾個老兵的樣子都還印在他心中。
北域的人,面對敵寇刀劍,都從來不會皺一下眉頭。
哪怕明知一死,也絕對會欣然面對。
然而。
就是因為有眼前這樣一批人,他北域的人卻是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
那幾個老兵的情況秦川很清楚,他們倒不是因為身上傷殘才失去勇氣,而是因為東方宇遇到的事情,他們自怨自艾,認為是自己給東方宇添了麻煩。
否則,只是這麼一些事情,東方宇完全可以處理下來。
東方宇,就是放心不下他們。
“苟東西,沒聽見我父親說的話嗎,還不快滾過來,老老實實給老子賠罪,然後給你的罪行交代清楚.”
王威扯開嗓門吆喝一聲,那叫一個盛氣凌人。
王勝屈朝著秦川這一側走過來些許,最後站在院前一塊大石頭上,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川。
“這塊地,是我王勝屈說了算.”
“在這裡,你動了我兒子,你想好怎麼死了麼?”
此話一出,他帶來的那些人紛紛朝前走了一步。
這些人,每個人手上都操著傢伙,有棍子,有鋼筋,蠢蠢欲動。
秦川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番王勝屈,最後才是審視了一下他帶來的人,輕笑道:“想讓我死,只是這些人,還不夠.”
王勝屈:“……”好狂的傢伙,真是目中無人。
秦川垂下腦袋,他撥弄了一下腕錶,對了對時間,好心提醒:“我等的人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到,你要不趁著這點時間多叫一些人?”
“如此,我也好一併處理!”
近百人還不夠?還要再叫點?這,囂張也不是你這樣囂張的吧!王勝屈眯著一雙眼,氣得牙癢癢。
“爸,我記得李叔之前邀你一敘,這個地方正好又是他批給我們的,要不就讓李叔過來處理這些事情?”
王威眼眸湧動精光,湊到王勝屈耳邊提醒道。
王勝屈聞言,認真思索起來。
這麼一會兒時間,他已經審視了秦川許多遍。
無論從哪方面,秦川都不像是尋常之人。
而且,剛才那番話,也不像是開玩笑。
王威口中的李叔叔,正是這個地方的縣令,他們兩家之間聯絡也是比較緊密,要不然他們也拿不到這塊地皮。
正好,秦川不是讓他繼續叫人麼,那就讓李縣令過來走一遭。
“這個傢伙手底下有點本事,我們的人動起手來估計會傷掉一些.”
王威繼續說道:“李叔叔不一樣,他有官職在身,他的人多出一層身份,這個狂徒肯定就不敢隨意動手。
如此,事情就好辦多了.”
“以李叔叔的能力,要收拾這麼個玩意兒,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且,也是他口出狂言讓我們多叫一些人,正好就如他所願.”
此地縣令?姓李?不遠處,秦川臉上平添出一抹冷意。
兩者重合,正是他要找之人。
反倒是王勝屈帶來那些人,一個個都是玩味起來。
自己們這裡近百個兄弟,還敢口出狂言說不夠看,等會兒縣令那邊帶著人來了,看你是不是還說得出這些話。
論影響力,王威在周遭地方的確是最強的。
但,在實權上,還是要屬那位李縣令。
畢竟有官職在身,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尊龐然大物在後面撐腰,尋常百姓誰不聞之色變,又有誰敢輕易冒犯。
再者說來,誰不知道李縣令和他們老闆是拜把子的兄弟,冒犯到他們老闆,就等同於在冒犯李縣令。
“好,就聽你的.”
王勝屈考慮了許久,想到那些江湖上的習武高手,最後鄭重的點了點頭:“就讓你李叔叔過來走一遭,這個苟東西在你李叔的地盤上也敢廢了你,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所求如願,王威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陰冷的眸子盯著秦川,嘴角咧開一抹冷笑:“苟東西,姑且讓你繼續狂一陣。
等我李叔叔來了,你就知道你的狂到底有多無知.”
“憑藉我李叔的手段,就算不弄死你,也能輕易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