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這位許家女子有一些驕縱,但本心不壞,他也樂於與這種心地純良之人多語幾句。
觀察到這位許家女子眉宇之間有一些不自然,似乎有藏有心事,他頗為好奇。
“夜半無人,這個時間段你獨自一人上山,是為了散心?”
剛剛奏曲一首,秦川心情還算不錯,又是多問了一句。
許詩詩眼神很複雜的看了看秦川,她可是知道了秦川乃是宗師人物,自然也不敢太過得罪,只是苦苦一笑,點頭道:“是啊,夜深人靜,心有苦悶,也只能如此來散散心了.”
秦川不再多問下去,涉及到他人私事,也不適合問。
許詩詩在秦川附近位置坐了下來,她看著山下的別墅群偶有燈光亮起,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先生,之前聽我爺爺說你乃宗師人物,想必您也是見多識廣了吧!”
“小女不才,斗膽詢問先生幾句。
這個世道,難道真的就不容許說真話了麼,不願趨炎附勢之人,難道真的註定要被社會淘汰?”
似乎是真讓煩心事纏著很難受,許詩詩居然破天荒的選擇找秦川來當做傾訴物件,語氣很是無奈的詢問。
秦川眉宇一挑,他對許詩詩說的這番話有一些意外了。
許詩詩年歲也不大,就二十多歲,這等生活在溫室中的花朵,居然也可以發出這等感慨,很是不簡單。
“怎麼,是因為沒有趨炎附勢,被他人排擠了?”
許詩詩點頭道:“差不多吧,我爺爺項來剛正不阿,以前曾為某些不公站出來指責過幾句,然而卻是遭受了對方報復,以至於如今我們整個家族都被壓得抬不起頭.”
“本來吧,這些事情還輪不到我一個小輩來操心,但看到我爺爺每天心神憔悴的模樣,我於心不忍,煩心事慢慢的也就有了.”
秦川靜默不語。
許久過後,秦川方才開口:“看樣子,是許老當初為秦家說過幾句公道話,所以被其他那些家族勢力排擠了吧!”
“嗯,你怎麼知道?”
頓時,許詩詩錯愕的看向秦川,她可只是提起部分,根本沒指名點姓,誰知秦川竟然一語道破。
秦川笑而不語,許家的資訊他之前就讓呂鵬收集過,也是對許家老爺子那剛正不阿之態很是敬佩。
此時,得到許詩詩的確切答覆,他明白。
此事,得管。
歸根結底,許家遇到此遭事情,也是有他們秦家的關係。
哪怕,當初許家並沒能給秦家太多幫助,但總歸說過公道話。
單憑這一點,已經是恩情了。
古人曾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我如何知曉,自有我的途徑.”
秦川笑了笑,語氣溫和道:“如果你只是為此事煩惱,那我倒是可以贈你一副妙藥,可解你煩心之悶.”
許詩詩搖了搖頭,並不相信秦川說的這些話。
若不是事先就知曉了秦川是一代宗師,她此時真的要以為秦川是故意拿她逗樂子。
“秦先生,我家族的事情我很清楚,我的煩心事主要也是和家族有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藥劑能夠管用的.”
“小女知道先生您是在安慰我,有勞先生費心了.”
秦川啞然失笑,他好不容易正兒八經打算幫一次人,居然還沒能取得對方信任。
說起來,這種滋味還真是有點奇怪。
“我與你們許家曾有過淵源,你許家既然遇到有這種事情,那我出面幫襯一把,興許可以解決你們許家之事.”
秦川沒繼續兜圈子,笑著說道:“如此,你許家之事解決了,你的煩心事不也就沒了麼,這難道還不算一副良好藥劑麼?”
頓時,許詩詩驚愕了。
揉了揉耳朵,她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秦川這位宗師人物居然說要幫他們許家一把?許詩詩有一些不敢相信,堂堂宗師,走到任何地方那都是一代人物,這樣的人物若是願意幫忙提攜,那肯定是可以解決他們許家的麻煩。
哪怕,針對他們許家的是其他那些有權有勢之人,但想必那些人也會賣一個面子給一位宗師吧!“先生,你確定不是在尋我開心?”
許詩詩錯愕的站起身,她一臉的不敢置信,好半晌才詢問道。
秦川起身,他揚了揚手,呂鵬從那一面走出開始收拾起古琴,他立在一處巨石之上,眺望著山下風景。
沉吟片刻,他平靜的說道:“我從不尋人開心,你許家住所我知曉,今夜你就先回去吧!明日我自會登門拜訪,到時候會為你送上藥劑一副.”
這下子,許詩詩徹底相信了。
宗師之言,她還是很相信的。
倘若說剛才是聽錯了,這會兒她可以肯定自己沒聽錯。
畢竟,堂堂宗師,到了那個層次,一般來說是不會信口開河的。
老天兼顧,本只想上山散散心,沒想到卻是遇到了秦川這位宗師。
更令她意外的是,這麼一位宗師居然還和他們許家有淵源,更是願意幫忙解決家族之事。
這……走大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