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居然發生這種事情。
“小軒哥哥,你......你怎麼了?”
紫荷含著眼淚問道。
小軒心底一個聲音響起:“他們開始懷疑你了,要鎮靜,把責任推給諸葛雲庭和獅魔.”
另外一個聲音喊道:“你陷我於不義,快殺了我吧.”
小軒身體猛地一顫,眼睛中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光,但轉瞬即逝。
“哥哥,我問你話呢?”
紫荷儘管有所懷疑,但她還是想讓小軒親口澄清這件事情。
不想小軒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他嘿嘿一陣冷笑。
“紫荷妹妹,為何要這樣看著我,難道懷疑我殺人不成?”
寒光從他的眼中射出,紫荷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你怎麼這樣和我說話?”
紫荷非常傷心。
看到小軒冷漠的表情後,心底莫名升起失落感。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關鍵時刻不維護我,竟用懷疑的目光看我,難道我是兇手?”
“不是這樣的,小軒哥哥,我沒有啊.”
紫荷捂著臉哭著跑出房間。
小軒生氣地“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紫荷的舉動。
“小軒,你怎麼這樣對紫荷,平時不是這樣啊,今天怎麼回事?”
小杏怒目而視。
西門剛烈朝小杏擺了擺手,對小軒道:“說說你的想法吧.”
小軒看了一眼西門剛烈,露出忌憚之色,他拱手施禮後說:“從傷口來看,殺害此人的一定是魔界之人,我們修仙者體內沒有絲毫魔氣,怎麼可能是兇手呢?目前這個空間裡,修煉魔功的只有兩人,就是獅魔和諸葛雲庭,諸葛雲庭野狼幫掌門,臭名遠揚,在人界殺人無數,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可能單憑小善幾句勸善之語就改過自新,獅魔原是魔界妖花下屬,因為看中小善潛力和資質投靠於他,這種帶有明顯目的性的魔界人怎麼靠得住,一旦他魔性大發,勢必傷害人命,所以兇手一定是他們二人之一,或者聯手.”
西門剛烈聽後不住點頭。
小杏卻冷冷的看著小軒不再說話,因為她太瞭解他了,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小軒......“小軒所言極是,我贊同他的推斷,我們只需把諸葛雲庭和獅魔囚禁,這種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
司馬罩走出說道。
“憑什麼囚禁諸葛雲庭,你看到他殺人了嗎?什麼事情都要講證據.”
冰藍指著司馬罩大聲呵斥。
“冰藍,你幹什麼?難道諸葛雲庭僅僅佔用吳凡的肉身,你就如此袒護他?”
小軒眼睛中似乎冒出一股黑氣,他怒目看著冰藍。
“你......你怎麼這麼說話,昔日的小軒那麼善良,原來你是深藏不露,面善心黑.”
冰藍指著小軒的鼻子罵道。
小軒的臉色變得猙獰可怕,一股肅殺之氣從體內洩出。
西門剛烈輕輕嘆了口氣說:“先回吧,此事從長計議.”
.......轉眼又到了深夜,小世界天空被烏雲遮擋,寂靜陰森,冷風哀嚎,只聽到風吹樹葉的“嘩嘩”聲,一個黑影從某個視窗掠出,朝前方魔民建築而去。
天空更加寂靜,黑暗彷彿要吞噬一切,其中潛藏著陣陣殺氣。
黑影走後不久,一個人悄悄跟上,他全身似乎同空間融合,若不細看,竟然無法發現。
前面的黑影在魔民建築旁停下,潛伏在一棵大樹上。
後面的人懸浮在空中,死死盯著前方的身影。
突然一聲慘叫從某房間傳出,前方黑影飛身進入一個房間,後邊黑影緊隨其後。
這個房間是白天哭泣小六子的魔民女子的房間,只見她僵直的躺在床上,死狀和小六子一般無二。
前方黑影見狀大喊不好。
一道寒光射出,把房間照的雪亮,露出屋內的本來面目。
前方黑影正是諸葛雲庭,後面的則是西門剛烈。
除了死去的那個女人,房間內只有他二人。
西門剛烈手拿神界寶劍,劍身放出的金光映照著整個房間。
“想不到真的是你,白天我竟然懷疑我的孫兒.”
西門剛烈冷冷的看著諸葛雲庭,臉色陰沉。
“不是我,白天聽說有人懷疑此事是我和獅魔所為,我想弄個水落石出,不想進入房間後竟然會這樣.”
諸葛雲庭看到西門剛烈也進入房間,急忙解釋道。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但事實如此,信不信由你.”
“好吧,我先把你禁錮,等抓到兇手自然會放你.”
諸葛雲庭掉頭想逃,不想西門剛烈寶劍中射出數道金色繩索,把他牢牢捆住,不能動彈分毫。
......天亮了,天空灰濛濛的,烏雲壓的很低,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陰風冷的刺骨,讓人不寒而慄。
大海旁邊西門剛烈搭建的高臺仍然存在,高臺旁邊站滿眾多魔民和修仙者,不過不是聽西門剛烈授課,而是因為他抓到了諸葛雲庭。
諸葛雲庭被五花大綁跪在高臺上,旁邊站著西門剛烈,他正大聲訴說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小軒也在人群中,眼睛裡露出無比的興奮,陣陣黑茫不時從他的眼中透出,嘴角泛出輕微的嘲笑之意。
“殺了他,殺了他,替魔民償命,西門天尊,快殺了他.”
臺下傳來沸騰的聲音,魔民氣焰高漲,不殺諸葛雲庭誓不罷休。
“唉,看來這是天意,諸葛雲庭你認命吧.”
西門剛烈高高舉起手掌,就要朝諸葛雲庭頭顱擊去。
“西門師祖,不能殺他,不能殺他啊,我求求您.”
臺下傳來冰藍苦苦的哀求聲,她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諸葛雲庭磕頭,額頭上鮮血流出,染紅了她的臉頰。
有一種有美麗名字的芳草。
在花開滿山坡的時候就是想你的時候,花花葉葉,年年歲歲。
有一種有燦爛心絃的歲月,又云飄九霄的時候就是度你的時候,浪浪慢慢,分分秒秒。
你是那泛著銀光的釘子,我甘願被你釘在肋骨深處,讓那刻骨的疼痛喚醒我孤獨的心,回憶起你我相濡以沫的遠方,回憶起房簷下那隻燕子,是否仍然不離不棄?你我的心就是房簷下的那兩隻小燕子......西門剛烈舉著的手掌緩緩放了下來。
諸葛雲庭望著滿臉是血的冰藍,眼圈紅了,他在身陷囹圄、受盡孤獨折磨之時沒有流淚,而今天,渾濁的眼淚從臉上淌下。
一種由衷的幸福感從心底傳來,靈魂深處有個魂魄拼命的撞擊著他的靈魂,彷彿也在拼命磕頭,請求主導這個身體,因為他想透過暫時的主導同這個深愛自己的女人說上一句話。
諸葛雲庭放開神識,讓這個魂魄覆蓋全身。
“冰藍妹妹,不要傷心,吳凡來了.”
諸葛雲庭身軀顫動,蒼老的神態突然變成一個年輕人,眼眸中透出深深的愛意。
“吳凡哥哥,是你嗎?”
“是我,我是吳凡.”
冰藍站起身,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洋溢著無比的幸福,因為她又看到了自己的男人,儘管時間短暫,哪怕一秒,她也很滿足。
他們二人遙遙相望,卻彷彿近在咫尺。
因為遠在天涯相愛的人,心永遠是最近的。
多少情話在沉默中傾訴,儘管沒有語言,但每個眼神都代表著無盡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