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殍遍野，百官俯首，皇上搬家風波再起，臣等萬死難安吶，主子萬歲爺，奴婢求您了。百官宮門渡大劫，以集體大哭收場。大明的年關，當官的是過不好了，百姓那邊就更不可說了。海瑞衝鋒冒汗趕去了順天府。離經五六十里的大興縣，遭老災的流民難民沒一口吃食果腹，更沒有半寸茅草遮身。海瑞督辦了十幾座粥棚，每個都烤起，再讓大鍋熬粥，冰天雪地裡的人卻沒有搶來排隊，除了散坐著，就是躺倒在地，他們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離活人不遠處直接凍餓而死在雪地上。大興縣衙的人就拿出竹蓆，給這些身死異鄉的人裹個全屍。海瑞目光悽然，卻見粥棚下府衙師眾人麻木淡漠。海瑞火冒三丈，舀了把清湯寡水能照出人影的粥，這叫粥嗎？沒國，我再加5000米大災民，縣衙的官吏連動都不敢動，這大興縣令連災民的肉都敢罵，當真是起了天。旁邊的戶部吏官看不下去，同樣是氣憤難忍，抓起旁邊的米下鍋。當海瑞走到寒冰裡橫七豎八的百姓路，有凍死骨在眼前，海瑞仿若被一股幕天席地的悲氣寒冰刺骨的攥住心臟，那些被拖走的屍體就像一絲絲抽去了海剛風身上的熱氣，他有些僵硬的前行，連類都用不出來。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大明的江山，那位極盛之人又憑什麼坐享中公說能拿百肉血肉鑄成的二公二罐？那些凍僵的屍骨後面，大興縣令正身披棉袍，守著一口大鍋的灶火喝熱茶，身後自有小廝撐開油紙傘，治下災民，連片草遮身都沒有，這縣令卻連施個衣角都不捨得，海瑞嚴神俱力了，這個縣令嚴守城門，把周鵬全往郊外。讓災民在冰天雪地裡睡了兩夜，叫城裡的過個好年，偏叫上千流民活生生凍死，還兩手一攤，端的是憂愁萬分。我也犯愁啊，這麼多人，哪有地方讓他們睡啊？海瑞臉色比大雪天還冰冷，那就讓他們凍死。哎，我可沒這麼說啊。你住在哪裡？你的家人住在哪裡？是不是住在城裡？你有地方稅，就沒有辦法安置這些難民嗎？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怎麼說話？他氣得直髮抖，近乎於咄咄逼人的第一次使了官威，朝廷把大興線交給你管。大興的百姓就是你的子民。你讓你的父母，讓你的兒女住哪兒？糧食我給你運來，不夠我還可以向戶部去要。從現在開始，要是再凍死個人，再餓死個人。我向朝廷參你這縣令本身也是六品，一開始只道海瑞，不過區區主事，到這會兒卻是真慌了，只剩下聽之任之，卻也怪人站著說話，要是您老來做這個縣令，該如何處置啊？把你縣衙騰出來，縣行也騰出來。還有那些廟宇道觀，還有那些大戶人家，能騰出來的地方，都騰出來，讓難民住進去。他掀了縣令的主傘，已叫一陣急火攻心，氣得頭腦一陣陣發熱，卻繼續拖沓著腳步，深陷在陸續倒下的災民中。喚醒還能動彈的，送走醒不過來的安德廣廈千萬間。杜甫先生說的絕不是一朝一夕的寒冷，國之艱難，苦於黎民。鄉親們，粥啊，很快就安好了，大家都坐起來，能站的站起來，千萬別再躺著了，再這麼躺下去，就真的起不來嘍。等喝完了粥啊，大家都住到城裡去，你們這個縣太爺呀，給你們安排了屋子，聽我的。鄉親們都起來吧，都站起來，站不起來的，請大家都幫一。週二，大家到城裡去，都起來吧，都來上粥，騰個身子。海瑞在大慶縣守著災民過完了整個年節，回到家裡，已經是嘉慶四十五年正月初五的黃昏了。進了家門，他才緩過神兒來，在廊下坐了好一會兒。只這短短几日，他已經瘦骨嶙峋，身上的官服也髒得不成樣子，等面上、身上的疲憊與冷色稍有緩解，才弓著身子進了家門，染上一絲暖氣生出的血色，強抹開臉，撐起笑容，拉著媳婦兒給老母拜個遲來的新年，卻連身都沒起來，一頭又栽了下去。汝賢，汝賢，汝賢，汝賢，你醒醒。傷心又傷身的海瑞倒在新年伊始。就在這一天，這一夜，欽天監擇了御駕喬遷新宮的吉時，嘉靖四十五年正月初五，永時墨刻，這吉時偏又不合天。大雪下得天地混沌，玉溪宮殿外的燈籠昏昏黃黃，在大雪裡看不出個囫圇，三十二臺的龍魚燈在地道上讓風雪灌了個大概三品之上。徐階率六部九卿堂官跪在大殿等。有時墨客的到來，最折磨人的卻並非苦寒的氣候，而是皇上難測喜怒的心情。玉熙宮大殿正中擺著好大一個滴漏，京舍內也放了個縮小皇錦，正眼也不眨的盯著木刻。只等時辰一到，皇上便敲響守邊銅磬，同時景陽鐘敲響108下朝天觀、玄都觀的道仲手裡的法器和禁軍手中的銅炮便發作齊鳴。屆時整個北京城都將聽到當今聖上樓駕堂騫稼鄉換上那身道德經道袍，旁邊攤著幾道沉下賀表，看著不算少，跟朝臣人數相比起來，卻少了百餘道。嘉靖索然無味的一本本看過去，面色陰沉，忍了又忍，還是皺起了眉頭。賀表都在這。啊，黃金早在等皇上這句話，也正擔心他問這話，事先就跟徐階商量好了口供，因擔心每個官員都上一道賀表太過勞累，聖上就吩咐讓六部久情不雅各指上一道賀表，既不讓主子太過勞累，又表達了我大明所有臣民對種子的一片鍾愛之心。這話顯然糊弄不了家境，他有些陰惻惻的笑了，比臘月天還冰冷，每個官員上刀奏疏，不乏勞累了朕，每個官員上刀賀表都怕勞累了朕，無非是看朕蓋了幾座房子，心裡不滿，不願意上賀表罷了。黃姐，徐階用這個話來蒙針，你也跟著蒙針。黃錦立刻跪下了，恨不能剖心挖腹的表忠心，將天下歡喜，奇盼君婦德江新居的喜悅之情表達的比過年還開心。忠心思想就一個，陛下快搬吧。嘉靖哪有半分的歡喜神色，但見黃姐滿目的乞求，也就不再駁斥他，只重新起誓打起了坐。不知是不是因為郊外動惡至此的百姓家境，又念起屍來，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呼呼何時眼前突陷子物呼蘆毒破獸凍死一族主子，大吉大喜的日子，住住嘴，石神眼看即道，郊外的百姓總算活著進了城，臘月二十七，捱打的官員正呼天搶地的受疼敷藥。三品以下的官員跪在殿外恭候帝起，殿中是同樣跪著的徐階等人沒有陳紅直挺挺地立在原地，俯瞰著群臣同樣不錯眼打量滴漏，都等著臨門那一刻，黃錦兩眼發直，等木刻上有子的最後一道終於浮出水面，摸不準眼下陛下什麼意思，他只好強推中滿臉笑容，捧出那根慶楚，高高舉起雙腿，跪倒神壇。天地及時良辰，奴婢恭請主子萬歲爺起駕。長久的沉默，精室裡靜謐無聲，滴漏聲卻愈發深刻。嘉靖握著慶楚一言不發，直到穆克臨近虛實，他再度端詳手裡的法器。夫人，所有伺機而動的人驚愕了，呆在了原地，目光不可自制的望向了精舍的方向，誰也不敢動，更不敢猜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聲響裡邊是倏地靜了下來，出去宣紙甩手扔掉的，分明是一早就寫好的聖旨。今天這一齣戲是演給誰看的呢？黃錦哭喪的臉跑殿前念聖旨，尾音都打著顫，聖旨過長，咱們就拆分著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欲及四十有五年矣，敬天修身，臥不過一榻，食不求五味，福不遇八套。一上來，還是嘉靖地勢的恭儉。話說到越來越熟練了，臥不過一榻，非神壇不可啄之，食不過五味，非上等器具不可成之。當然，最後還有廣大觀眾耳熟能詳的四季常服，不過八套。紫禁城廣廈遷間，避而不居，此天下尚有無力錐之名也，故遷居西願，惟求一修身之所以，必風雨而已。奈何建一萬壽宮，仁壽宮竟遭天下詬病，百官竟無一人上赫表者，紫禁城廣廈千間住不得，因為黎民。

尚無安身之所，為了感懷百姓，所以遷居戲苑，花了300萬修個避風所而已，最後還要掛一下百官，多大點事兒，竟然就連上賀表都不上了。上一次不上賀表的還是嚴嵩，臨導之前在大年初一跟他困獸油鬥呢。這些百官也是想謀反了，怎麼著？當然，這些六七品小官不至於謀反，原因嘛，皇帝陛下也心知肚明，且以也有惡殍官有欠俸千怨於朕，朕至德薄，以至於司乎三民動惡，百官欠奉。說到底，皇上還是用了千院二字，畢竟都不是他手把手逼著大家割肉湊錢給他修宮觀的。那到底是誰在逼大家呢？皇帝陛下下面就說了，鎮將百官，兩京一十三省，百召臣民託著，而內閣即各部有私。遷因嚴嵩父子及其黨羽，天下為私貪墨而害民，今而徐階等大臣舉止無措，使楚而誤國。江山之主，天下之力奉養一人的皇帝陛下可是早早的就將百官百詔臣民悉數託付於內閣以及六部九卿了呀，要不然20年不上朝，政府機制是怎麼運轉的呢？但很不幸，先是嚴黨貪汙誤國，現如今呢？是徐階等臣舉止踟躕而誤國，這些誤國各有負責者，跟皇帝本人有什麼關係呢？要真有錯，頂多算一個所託非人。於是下一步皇帝開始認錯了，萬方有罪，罪在朕躬，一人而已，百官勾朕，朕其兵也。民有餓殍。朕其憂也，萬壽宮、仁壽宮，朕上忍皆之乎？全是我的錯，那二宮二觀就真不住了嗎？當然不可能，墩兒徐階等人會統譽王仇以良策，安我大明，救我百姓。天下一日不安，百姓一日不寧，朕一日不遷居。萬壽宮、仁壽宮親字鍋都甩完了，剩下的就很簡單了，治國救民的事兒讓專業的來，那些不上賀表的百官畢竟是清流祖傳的譽王黨該咋做？思想工作就不用皇上親自交了。自從成交惡殍上千以及百官不上賀表之後，皇上積攢的不快於那點子難受總算在甩鍋中發洩乾淨了。為了給皇上修這兩宮兩觀，徐階等人絞盡腦汁，不惜東牆西拆，捱了多少唾罵，誤了多少大事。如今到了喬遷之時，皇上又突然不搬，並且罵盡百官，最忌眾人。究其原因，竟然只是捱了毒打之後的諸官沒有上賀表而已。都到天有不測風雲，畢竟楚潤之雨，月運之風有跡可循。這位皇上如此變幻莫測，豈止不潤而雨，不孕而風，簡直是撼天驚雷。冰雹打頭，大雪驟停，寒風又起。這道只宣完，徐階等人身心俱寒，都僵在那裡。過了許久，徐階方才回過神來，勉強撐起上半身。臣須記等失為內閣，居之無措，踟躕誤國，尚以君父之憂，臣等願受天譴夫妻。我聖上隆家遷居萬壽宮、仁壽宮，不臣等不可獲恕之罪於萬，不然臣等萬死難安吶，內閣其他三員以及六部九卿各位堂官叫徐閣老這一言都委屈萬分的嚎啕痛哭起來。黃金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閉著眼哭喊，啊，主子萬歲爺，奴婢求您啦，一家啊吧，這一邊跪倒的大臣們哭斷了氣兒，二貫的道眾也念起了符咒，玉熙宮大殿也跟著跌宕浮沉起來，百官不上賀表，皇上不願搬遷，群臣關係已經進入水火，裕王連夜帶著徐階、高拱、張居正等人進了給官員治傷的御醫堂，榻上的官員怎麼也不會想到。譽王竟會親身來此，這下能動的都掙扎著坐了起來，斷了腿的也將頭抬了起來，除了少部分木然淡漠的大部分面孔，多喬的十分激動，徐階等早具體到各個床榻，魏問關懷到各人手腳，家中親人起合，譽王等群情稍微平息了，才微微頜首。聖人與。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推而論之。天下更無不是的君父話至此，譽王也是告訴在座各位，今天的勸告跟是非對錯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緊跟著譽王殿下開始無差別認錯，他說，國庫虧空，民有七寒是內閣的錯，六部九卿的錯，是譽王本人的錯，大家都不要去找君父的麻煩了，這有什麼過不去的，起碼得等君父換了人再說。現在就當上個賀表，哄老爺子高興了，已經捱了打，沒必要再多上一場無妄之災。權力交接的當下，即便不是出自本意，父子之間也有一份較勁的微妙。清流進宮上奏疏逼宮的時候，皇上覺得這是逼他退位的，提前宣戰，縱容陳紅，竟然打了七葷八素，隔空教育兒子。那正月初五，這些清流不上賀表，從一開始裕王就故意放人，存了點膈應人的心，結果皇上直接不搬了，點名裕王擺平退位的時間，又嚴了段時日，看似嘉靖佔了上風，卻教裕王趁機收了波人心。這御醫堂的外面，還有不少軍官暗藏其中，隔岸觀火呢，譽王殿下正重其事，情真意切，深深作了一揖，我把內閣的閣員都帶來了。我想諸位。下天下臣民，任國為觀者，哪一個不是有著效忠帝君的初心？譽王把話和態度放到這份上，可比徐階下跪著的有誠意多了。床榻上援舊感動的官員已然熱淚盈眶，神情木然的也發出了悲聲悲慼，哭喊皇上從嚴膽怪到內閣，這些清流是最不願意往田家父子身上潑髒水的人，那幾個能掙扎下床的都滾摸著向譽王跪下了。大家立刻表了態，願意連夜趕謝賀表一位君父之心。徐階片刻沒耽擱，立時命李春芳、高拱、趙貞吉集合各部堂官，火速通知在京官員各副所屬部衙連夜感謝賀表，務必在初六的某時將賀表上城玉溪宮，待徐階、張居正陪著裕王回府的時候，已經是紫牌的證實了。寒風蕭瑟，哈氣成兵，裕王的身體愈發差了，才幾步路便走的氣喘吁吁，身影籲斜，今晚的結果可以預料，即便不是這樣的結果，許姐也難得的發了狠，都打過了招呼，哪個衙門的賀表沒有上齊便直接撤掉，哪個衙門的堂倌眼下最要緊的事兒實際上是承諾給高拱的二月份還吏部的欠俸40萬白銀，而這筆錢給譽王接下來要見的人密不可分，宋江那個棉布商叫來了呢？張居正出來回話，這棉布商居然是他們二字一個，由徐侍郎陪著在門房候著。另一個在寢宮回王妃娘娘的問話，譽王臉都黑了，一個傷人，深更半夜跑王妃寢宮去問松江棉布的事兒，咋聽咋想，頭上都該換個色了。張居正也意識到不妥，有些好笑的解釋，王爺怪臣等沒說清楚，這兩個人王爺都認識，便是高翰文夫婦，是高翰文夫婦，譽王吃了一驚，高翰文4年前被趕出京區了，奏疏還批了紅為官，永不錄用。想當年高翰文帶著雲娘和雲孃的積蓄南下浙江精英棉布從商，這些年來已經成了浙江棉布產業的大戶了，如今殺回來，一舉解了徐閣老等人的燃眉之急。這還要從徐階的胞地說起，徐閣老的弟弟這些年一直在松江經營棉業，徐階、張居正都曾在某個時刻分別對譽王獻過一個良策，在松江擴充套件棉田，多支棉布，再由朝廷指派商家統一專營即可平議。市價，又能把平時被那些商人偷蠻的賦稅都收上來，必要的時候也能出口，遠銷別國，自然利潤頗豐。一是收益所得一半繳納戶部，一半歸於商人民農，也算是利國利民的方略，是不是很眼熟？像不像簡易版的改道為桑？簡易在哪兒了呢？沒有織造局居中摻和，既出商人，又出紡織的，這增田種棉，把皇上的權勢摘出去了，最終所得一半歸戶部，一半歸商人，甚至有可能是徐閣老包弟的商人，沒有半點皇上的事兒。只不過這法子施行的過程中，沒有膽大包尖的小閣老毀狄煙田，也沒有再揍戴雲孃的沈醫時奉旨賑災。當然這商人的角色也未必姓徐了。譽王還是警覺得很，十分誠懇的規勸了一句，徐師傅，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讓你的家人來做，科舍有人送枕頭，算上一會兒要講的。海瑞今天晚。上竟是這樣的事兒，便是這樣的時刻，高翰文夫婦送上門來，自然也是這回增田種眠中順理成章的商人代表了。正好徐閣老胞弟在松江，同高翰文也常有商業往來，話說到這裡，就該叫高翰文進來商量後續了。另一邊的芸娘呢，也跟王妃聊到了前廳，他們這條路很有意思，我們後面找機會細說。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回賀表之圍總算是解了，但在京的官員大傢伙都忘了一個最重要的人，海瑞從大興回來就病倒，人事不省，給海家婆媳倆嚇得夠嗆，連忙去找了王永吉幫忙，又求了李時珍來問診。海瑞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在海姆的記憶當中，這就是第一次病重，實在是寒氣侵了體內，又叫民情傷了心魄。從廚房端來了火盆，海家卻只能拿來兩床薄被舒救韓天再無禦寒之物。李時珍、王永吉對望，心中皆是一酸，最後還是幾人脫下了衣衫，王永吉又緊急叫僕人。回家去拿被褥，才將海瑞裹蓋的嚴實，以艾條燻著，方才喚醒了海瑞，直到一碗熱粥下肚，才叫恢復了精神。譽王的努力也在今晚見了成效，王永吉才送過來兩大床被褥就被叫走，要回都察院重新寫賀表。他特意過去叮囑了海瑞幾句，想著叫海瑞假裝出差未歸，躲過去便是，海瑞卻答非所問，伸出了手，去，瑞麟兄，讓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