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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考慮一下唄,買回去當爐鼎也是好的呀

陸北提著正卿走出虛空,琢磨著小和尚有個好師父,不僅修為高、家境富裕還特別護犢子,不像他,便宜師父兩腿一蹬撒手沒,不知跑哪兒浪去了。

嫉妒令人面目猙獰,陸北立馬不平衡了。

憑什麼!

憑什麼小和尚有師父擋在前面,風雨無憂安心修煉即可,他要什麼沒什麼,修行路上每走一步都是一個寫滿了故事的血腳印?

天人合一整整三十三天了,他上體天心,下合陰陽大道,精神境界與日激增,胸前的紅領巾愈發鮮豔,能嚥下這口氣?

不能夠啊!

再說了,忍得下也不能忍,否則倒黴蛋的血不是白流了嘛!

哪怕為了那些倒在他腳邊的倒黴蛋,也得把古宗塵拉下水。

玄隴一方的修士圍上,趙以先等人見正卿被俘,大喜之下送上連綿不絕的吹噓,什麼天縱之資,什麼古往今來,硬生生將陸北吹成了棄離經。

“哪裡哪裡,諸位有些過了,戲言當不得真,只此一次,以後別說了,畢竟上任宗主比本宗主還是有不小差距的。”陸北連連擺手不願承認,替棄離經感到慚愧。

邊上,趙言也見正卿被生擒,微微一笑並未有多少驚喜。

理所當然。

比起力薦姜素心飛昇,勸正卿束手就擒的難度小太多了。

倘若正卿贏了,那才叫不可思議。

此時,趙言也憂心忡忡,他和正卿同在青龍麾下混飯吃,一個尾火虎,一個房日兔,彼此還有過幾次照面,算得上知根知底。

正卿奉青龍之命而來,大敗自身難保,很難說下一個現身的會是誰。

“只求別是亢金龍,如果是他,陸宗主只怕也……”

趙言也黯然搖頭,盡人事,聽天命,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玄隴也沒錢和雄楚陷入消耗戰。

青龍非要一意孤行,玄隴便西撤兩千裡,和妖族接壤的地盤讓給雄楚,讓他們嘗一嘗連年征戰的苦頭。

忽而,一道詢問視線投來。

趙言也望去,赫然是恭維聲環繞的陸北,後者一邊謙虛寒暄,一邊警惕青龍的到來。

然而並沒有,從頭到尾,青龍似乎都沒有現身的意思。

陸北沉吟片刻,以防正卿被人劫走,按住光頭扣在手中,視線望向東南方:“雄楚精英齊聚,如此大好的機會,豈能輕易放他們離開,爾等稍等片刻,本宗主去去就來。”

說完,一步踏出,身化金光消失不見。

————

黑色山脈邊緣,雄楚眾修士一撤再撤,此時已經撤出了穆樓國境。

沈若海十指連點,揮袖化開一面水鏡,隔空窺探戰場局勢。

入眼,是趙以先冷漠面孔,皮笑肉不笑略帶幾分嘲諷,兩人隔空相鬥,水鏡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爭鬥已無意義,沈若海率先停下,側身看向古元屏:“我長年在海外孤島修行,對天劍宗宗主不甚瞭解,他何時成名,為什麼我以前從未耳聞?”

沈若海不認識陸北,但她認得玄天寺方丈正卿,唯我獨尊的大逼兜子名聲在外,還有夢中化道的無所不能,佛法之高冠絕雄楚,是古家都要想盡辦法舔上一口的絕頂大乘期修士。

按理說,大乘期的圈子就這麼大,能和正卿有來有回的修士,她肯定見過,沒見過也有所耳聞,偏偏不甚瞭解,當真古怪。

這人總不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吧!

“陸宗主成名時間尚短,你沒聽過不足為奇。”

古元屏皺了皺眉:“姐姐上次閉關是什麼時候?”

“三年前。”

“那就對了,你不可能聽過。”

“???”

沈若海腦門飄過一串問號,更加不明所以了。

“陸宗主……從凡夫俗子修至大乘期,估摸著約為兩年半,你三年前閉關,最近才出關,自然是不知道的。”古元屏解釋道。

沈若海:∑(Ő⌔Ő;)

什麼意思,打個盹的工夫,就有一個凡人遠遠把她甩在身後了?

一時間,惆悵不已。

沈若海知道修仙界最不缺天才,似陸北這般驚才豔豔之輩,好比是老天爺的私生子,根本沒有道理可言,強行和其比較只會傷了自己的道心。

可是……道理她都懂,還是被打擊到了。

“能和我說說這位陸宗主的事蹟嗎?”

“……”x2

古元屏皺眉,心厲君探頭。

古元屏將心厲君按回原位,臉色一整道:“此人臉厚心黑、兩面三刀、見利忘義,又兼嗜財如命、色膽迷天,驕奢淫逸無一不沾,極西之地的魔頭和他一比都顯得格外遵紀守法,修仙界敗類他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心厲君點頭。

沈若海目瞪口呆,緩了緩道:“他解開了古家血脈詛咒,你……”

你就這麼評價古家的大恩人?

妹妹是為了你好!

古元屏凝重點點頭,拍了拍沈若海的肩膀,苦口婆心讓她離陸北遠點,幾番如實相告,可算掐滅了那點燃起的好奇心。

說完,古元屏心下惴惴隱有不安,傳音元極王,此戰局勢不明,雄楚不該將一眾精英置身險地,以防萬一,原地解散盡快撤回雄楚。

言下之意,她不看好正卿,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元極王笑而不語,留下一個眼神讓古元屏自己體會。

古元屏身軀一滯,深深看了皇弟一眼,轉身便催促沈若海先行一步,倉促之下沒時間過多解釋,直讓沈若海更加困惑不解。

“桀桀桀桀————”

爽朗笑聲大振,黑衣白麵的魔心屍踏步走出黑暗。

魔音灌耳擾亂心智,聽得一眾修士頭痛欲裂,心魔更是難以壓制,一個個破封而出即將大鬧一場。

他們或是盤膝坐地,急忙靜心壓制,或是奪路狂奔,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只可惜,剛一轉身,面前就出現了天劍宗宗主的小白臉。

小白臉微微一笑人畜無害,合體初期更談不上威脅,但他手裡提著正卿老和尚,這個就很厲害了,立馬讓笑容核藹可氫了起來。

不敢動.JPG

“正卿大師竟然……”

“不可思議,連他都敗了?!”

“難道我雄楚真就……

“諸位來都來了,別急著走啊,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先隨本宗主走一趟吧!”

陸北一步踏出,金光殘影穿梭,神速不可感知,爆開虛空炸裂不止。

待他停下之後,場中除了元極王、古元屏、心厲君、沈若海,餘者全部陷入了閉關狀態。

虛空裂縫緩緩合攏,陸北掃過在場四人,沒好氣看向元極王:“王爺,本宗主當你是朋友,你卻連番算計,還把本宗主推到前面擋槍,此事……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善後吧?”

“小王自然省得。”

元極王點點頭,走出雄楚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賠錢的準備,甚至出於某種私心,允許心厲君求助古元屏,讓自家皇姐也踏進了坑裡。

萬一呢!

“不,你不省得。”

陸北咧嘴一笑,身形閃爍,古元屏和心厲君接連倒下。

沈若海眼眸驟縮,神念散開,全無感知,下意識取出了法寶四海瓶。

“妙啊!”

耳邊傳來一聲稱讚,前方殘影緩緩淡化,沈若海只覺手中一輕,低頭看去,空空如也,法寶已經消失不見。

嘭!

陸北並起三指,以毀身、碎心、葬魂的苦冥三絕法門貫穿沈若海後心,無視其法衣防禦,強勢撕開一道口子,瘋狂注入震動、風、雷、日四重力道。

沈若海血灑衣襟,元神、肉身雙雙受創,視線朦朧不清,踉蹌之時,一隻大手壓住天靈,磅礴劍柱沖天而起。

轟!!!

陸北將三個大乘期排列整齊,暗道收成尚可。

封商隱和沈若海中看不中用,聯手也只獻上了十億經驗,正卿倒是厲害,足足五十億,再加上一眾雜魚,七七八八算下來,庫存再次迴歸二百億。

“王爺,今時不同往日,本宗主已經不是心月狐了,身價不可同日而語,出場費也要翻上幾翻。”

陸北挑挑揀揀,先將四海瓶揣在懷中,而後將俘虜盡數吞下:“告訴古宗塵,他師父在本宗主手裡,不想老和尚酒池肉林,每天給他換個師孃,就來天劍宗找本宗主。”

“至於其他人……”

“本宗主留幾個值錢的,剩下的,你們雄楚和玄隴慢慢談吧!”

“桀桀桀桀————”

陸北揚長而去,踏步之間,魔心屍雙手合十,緩緩融入他腳下的陰影。

“家國大事,何其難也!”

元極王孤身上路返回雄楚,幾步之後,一拳揮出將身側巨石轟成齏粉:“若非血脈詛咒,雄楚本該時勢造英雄,而不是,而不是……”

千言萬語,最終一句嘆息。

再說陸北這邊,和玄隴的白毛們碰頭,取出俘虜明碼標價。

合作結束,到談錢的時候了。

玄隴手頭拮据,白毛們看到貨架上的數額,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太貴了。

誠然,他們也知道,進貨再出售能狠賺一筆,但……

眼下資金鍊不足,實在週轉不開。

趙無憂探頭,楚楚可憐晃著陸宗主的胳膊,捱了清脆響亮的一巴掌,立馬老實了。

白毛們商量一番,挑挑揀揀,買了十幾個價效比更高的。

比如封商隱,再比如幾個皇子皇女,這些人作為雄楚的主戰派,或是為了自家山門,或是為了皇位權力,野心勃勃認為雄楚可取玄隴而代之,背後都有不俗勢力。

像沈若海這種散修,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無甚油水可榨,陸北連續打折都無人問津,就差切成幾塊零賣了。

你們沒錢,天劍宗也不養閒人,喂不起這些米蟲!

還有,這位美人可是大乘期修士,考慮一下唄,買回去當爐鼎也是好的呀!

陸北暗道晦氣,半賣半送清倉大跳樓,上百件貨物出手之後,倉庫裡剩下正卿、古元屏,以及元玄王和心厲君父女。

正卿屬於不可出售貨品,餘下三輛豪車血統尊貴,因陸北一口咬死拒絕折後出售,玄隴摸了摸錢袋子,退而求次買了皇子、皇女。

哦,還有一個沈若海,堂堂大乘期修士,居然混了個有價無市,陸北看了都替她可憐。

望著恨不得把一文錢掰成兩半花的白毛們,陸北唏噓不已,戰爭害人不淺,玄隴也算一方大國了,論家資竟比不過武周和齊燕。

忽而,他雙目微眯,接到了趙言也的傳音。

青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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